蘭陵此番舉動,太果斷,也太令人意外,怎麼說著說著就親上了呢?

蘇賢幾乎是瞬間被拉入“強直”的狀態,軟玉溫香,如蘭似麝,讓他心裡劇烈一震,被動回應著。

短短一息之瞬,蘇賢便清醒過來,變被動為主動,翻身“農奴把歌唱”……

“蘇愛卿,你說……到底是本宮好看,還是南陳那個賤人好看?”

一會兒後,蘭陵側過頭去,憋氣憋了許久的她,喘氣小聲問道。

“當然是公主好看!”

蘇賢正……【此處刪除500個字】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

蘭陵眼中明顯一亮,心中的旖旎剎那消失得一乾二淨,兩手抓住蘇賢肩膀往上一推,蘇賢在猝不及防之下,直接翻滾到一邊。

“那賤人果然是個妖精!”

蘭陵翻身爬起,立在病床之前,一邊整理略顯凌亂的宮裙,一邊皮笑肉不笑的說:

“以前,蘇愛卿可不敢亂咬,但現在麼……就是一隻小狗!一定是南陳那個賤人教的,妖精就是妖精,就連你也被帶壞!”

蘇賢被推翻在旁後,順勢側臥在被堆之上,聽蘭陵說“亂咬”、“小狗”這句話時,他還舔了舔唇角,一臉得意。

他亂咬什麼了?

瞎說!

不過,當蘭陵下一句說“一定是南陳那個賤人教的”時,蘇賢反應過來,面色微變,眉頭一皺,用手捂著心口:

“公主,別說……那兩個字,臣……臣承受不住……”

說罷,他一頭栽倒在床,五官扭曲,按壓心口的手青筋暴起,似乎疼的受不了,一幅即將歸西的架勢。

蘭陵瞥了他一眼,面不改色,也不加理會,低眸繼續整理衣裙,將暗金繡花的抹胸往上提了提:

“蘇愛卿,本宮知道你是裝的,在本宮面前就不要玩這一套了吧.”

“公主……太讓臣……寒心了,臣已經這樣……公主還不來關心……關心臣……”蘇賢一臉“幽怨”,癱在床上直抽抽,眼皮狂翻,似乎馬上就將離開人世。

蘭陵終於整理好衣裙,嬌軀一側,坐上床沿,側頭看著“發病”的蘇賢,笑道:

“本宮可不是你的夫人,事事都順著你,事事都以你為尊,對你無微不至的照料……再說,你既心疼,那你捂著右邊作甚?”

右邊?

蘇賢一愣,緩緩低頭往下一看,我去!

他重重愣了一下,自己的手還真捂在了右邊。

眾所周知,人的心臟都長在左邊,正所謂“左心右肺”,蘇賢聲稱心疼,但卻用手死死捂著右邊,這不露餡了麼?

愣了足足一息的時間,蘇賢面不改色,緩緩將手移動到左邊心臟的位置,緊緊按著,痛苦道:

“臣整個……胸膛都疼,看來不僅僅是心臟有問題,就連肺也有問題了……公主好狠的心,還不過來……伺候臣?”

“有意思.”

蘭陵抿嘴一笑,莞爾道:“蘇愛卿想要本宮如何伺候你?”

蘇賢還未搭話,蘭陵面色當即就是一寒,凝眉斥道:

“你想要本宮主動親你?還是一絲不掛的跳舞給你看?亦或扶著你如廁,為你把……把……”

蘭陵總歸還是黃花大閨女,最後一個字愣是說不出口。

蘇賢於“痛苦”之中,勉強擠出一絲欣慰:“如此……自然……最好!”

“好你個頭!”

蘭陵面色一黑,明顯低估了蘇賢厚臉皮的程度,她決定不再胡扯下去,直接點出蘇賢的破綻:

“方才,你抱著本宮肆意妄為之時,本宮曾問:本宮好看?還是南陳那個賤人好看?”

“在這句問話中,已包含了‘南陳’二字,但蘇愛卿並未發病……本宮想來,蘇愛卿大概是得意之下忘行了吧?”

“所以,蘇愛卿,你還在裝什麼?在本宮面前不用玩這些虛的,再說,你不覺得累麼?”

蘇賢面色變了三變。

最終,臉上痛苦的表情瞬間消失,捂著心臟的手也直接放下,翻身一躍而起,看著側身坐在床沿的蘭陵,作揖一拜:

“公主還是厲害,這都被公主試探了出來,臣由衷感到佩服!”

拜下去的同時,蘇賢也在心中暗暗檢討:

這次的確是大意了,還以為面對的是唐淑婉、柳蕙香等夫人呢,透過此事,再次證明蘭陵遠非常人,與之打交道必須小心謹慎一些。

“蘇愛卿不用拜.”

蘭陵忽地起身,抬腳就往外走:

“你不僅戲耍了你的夫人們,同時還將陛下唬得團團轉,此乃欺君之罪,本宮要去揭發你的惡行!”

“公主,使不得.”

蘇賢面色一變,一把拉住蘭陵。

豈料用力過猛,直接將蘭陵拉到了他懷裡。

蘇賢也不客氣,直接死死的箍著她:“我的公主誒,你想問什麼就問吧,用不著使這一招吧!”

蘇賢不禁苦笑,他知道蘭陵此舉何意。

不過他已提高警惕,蘭陵想再次抓他的尾巴,可是不能了。

“算你聰明.”

蘭陵任由他抱著,既不反抗,也不配合,醞釀一會兒問:“你在南陳乾的壞事,應該不止做皇夫一項吧?”

“就這一項,而且還是女帝逼我的.”

蘇賢信口胡謅,一臉堅定,絲毫不亂。

蘭陵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良久之後,方才繼續問:

“本宮聽說,陳帝駕崩的當晚,厲王起兵造反,那賤人本已陷入絕境,但最後燃放了一種名為‘花炮’的東西,這才得以逆轉局面.”

“那種名叫花炮的東西,應該是出自蘇愛卿之手吧?”

蘇賢面不改色,直接搖頭否定:

“公主猜錯了,那花炮是透過神雷製作的一種東西,臣連神雷的配方也不知,如何能鼓搗出花炮呢?”

“公主應該知道,南陳將神雷的配方捂得極嚴,臣總歸是一個外人,真的不知道那配方是什麼!”

“其實,那花炮是南陳暗衛秘密鼓搗出來的,臣有幸見過,燃放在夜空中的確非常漂亮……”

蘭陵緊緊盯著他的雙眼,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許久之後方才問:“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

蘇賢十分肯定。

“那好,花炮之事本宮可以相信你,但那……可以升空的熱氣球呢?這東西應該出自你手了吧?”

蘭陵雖如此問,但在她想來,蘇賢應該還是會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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