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大聲道:“陛下,草民萬萬不敢撒謊。

當年若不是官府讓我們殘害我們的父輩,我們本可以安安生生的.”

想到這裡,他眼中含著熱淚道:“官府把去鐵礦上工的村民們一一坑殺就算了,後來官府更是在半夜一把火燒了我們村子。

要不是我們村長早有預料,帶著我們連夜逃跑,現在我們只怕也早成了那孤魂野鬼.”

“我們大屯子村,曾經也是有幾百人的大村子,現在卻只剩下幾十號人,還都是老弱病殘,求陛下做主!”

皇帝揮了揮手下令:“把這人關進天牢,任何人不得召見.”

天牢一向由禁軍統領直接接管,要是換做往常禁軍統領沒換人的時候,把這麼重要的認證關進去重臣們當然是不答應了。

但眼下禁軍統領換了一個人,而且還是跟耿山關係不好的人,是以,並沒什麼反對。

就在此刻,衛陵頤上前一步:“陛下,人證如今已經重傷,臣認為需要為人證派大夫.”

一向在大殿中沒什麼存在感的衛陵頤突然站出來說話,還是為的這個犯人說,倒是並沒有人覺得詫異。

誰都知道衛陵頤跟耿山有過節,此刻落井下石不想讓犯人死掉也是正常的。

最上頭的皇帝聞言皺著眉頭看了衛陵頤一眼,但最終還是點頭應下了,“給天牢那邊配一位太醫,記住,期間便是太醫也不能進出.”

“耿山,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耿山跪著,後背挺直:“回陛下,臣願意接受調查.”

這話倒是讓不少人都面露詫異,耿山竟然這般平靜?難道不是他做的?唯有衛陵頤心中冷笑,耿山能這麼冷靜,一定是安排了後手。

在齊南府,還有什麼人能稱之為後手?耿山千算萬算也不可能算到,他早就把齊南府那邊控制住了。

皇帝聞言也有些怔愣,不過他還是揮了揮手:“把人帶下去刑部大牢關押,一樣的,期間不容許任何人探視.”

秦昭忍不住上前一步:“陛下,不可!”

比之天牢,刑部大牢也太小兒科了,誰知道會有什麼牛鬼蛇神去幫耿山送信?皇帝卻道:“那秦卿覺得放去哪裡好?去天牢嗎?”

秦昭一頓,誰不知道現在禁軍統領衛志強曾是鎮南王麾下的人,這裡頭鎮南王要是動些什麼手腳……眼見秦昭沒了意見,皇帝這才道:“擬旨,讓卞修竹和毛不平去一趟齊南府代天子查探此事.”

眾臣均是一驚,卞修竹那可是刑部查案的高手,如今年紀輕輕已經坐到了刑部右侍郎的位置。

毛不平更不必提,那可是尚書省的人,雖不是純臣,卻是朝中諸公之一,深得陛下信重。

二人領命,很快退下。

朝會也在皇帝的示意下散了,當然,臨走前秦昭和皇帝都給眾人下了死命令,這件事不論如何不能透露出去。

像秦昭這樣的重臣當然是走不了的,很快就跟著皇帝去了小書房繼續議事。

這件事情不管是真是假,都極為重要,尤其是涉及到鐵礦這樣的事,更是重中之重,由不得眾人不上心。

而此時,衛陵頤卻是回到了府中,他悠哉悠哉的,要不是殷紫瑩知道他近期會動手問了他一嘴,指不定這人還不說實話。

一時之間,朝中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國舅府中,當到了晚上只剩下耿山的車伕和小廝自己回來之時,寧樂郡主就皺起了眉頭。

“今日朝會上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老爺沒回來?”

小廝道:“夫人,奴才也不知,今日朝會本就散的晚,我們在外頭等到所有人家都走了還等不見老爺,這才上去問了問.”

寧樂郡主臉色難看至極:“人如何說?”

小廝白著臉道:“那內侍說,朝會已經散了,除了幾位朝中重臣之外所有大臣都已經走了,那幾位朝中重臣今晚是要在宮中議事的.”

也就是說,不管怎麼樣都沒找到耿山了。

朝中重臣在宮中議事,一向議的都是極為重要的事情,即便耿山是國舅又受皇帝信重,也沒辦法進去。

更何況,真要如此的話,耿山也會派人出來傳信一聲,怎麼會不聲不響的就是沒訊息呢?寧樂郡主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想了想這才道:“派人去宮中給貴妃娘娘遞給帖子,另外,再安排幾個人去交好的大人家中打聽.”

一旁的管家連忙應下,耿山在外頭豪橫專制,其實在府中卻是事事遵從寧樂郡主的吩咐。

也是因此,哪怕寧樂郡主早前十幾年並不在府中,也並沒有影響她的威望。

直到派出去的人又回來了,寧樂郡主微微放鬆的心又提了起來。

“你說宮中已經落鎖所以不給遞信進去?”

下人慌忙點頭:“已經跟金吾衛說過了咱們家的身份,但他們並不管,只說已經落鎖了,甚至都不曾去通傳.”

要是換做以往,以耿貴妃的受寵程度,哪怕是宮門已經落鎖,也還是會有人去把這件事辦了。

寧樂郡主心中越發沉重,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受控制了,她在腦中回想了一下最近的情況,發現除開長公主的態度之外,他們夫妻二人並沒有得罪什麼人也沒什麼新的動作,那這次的事情到底為何?不多時,去了各個府中打探的人也回來了,卻只有一個人帶回有用的訊息。

“夫人,路府那邊說,今天大朝會上有人告御狀了.”

寧樂郡主手中的茶杯一下落在地上,她也顧不得拍身上的水跡,只是道:“還有呢,還說了什麼?”

下人連連搖頭:“沒了,沒了,別的再也沒說了.”

寧樂郡主擰起眉頭,揮手示意下人下去之後她這才看向管家:“把你們家老爺幹過的所有踩線的事情都說一遍.”

她必須要甄別最近耿山是不是得罪了人,否則怎麼會有人告御狀?毫無疑問,告御狀自然是告耿山,不然他不可能無緣無沒能回來。

她一向不喜耿山也是這個原因,仗著手裡頭的權勢違法亂紀什麼惡事都幹,要不是有皇帝和耿貴妃,換一個人早死了八百回了。

管家面色大變,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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