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感漸漸消失,空間通道劇烈的震盪起來,白染面露疑惑。

“可是有不妥之處?”

田七心態放平,壓抑住內心悸動。

白染轉身,盯住了空間的某處,“有人耍一些見不得檯面的小手段.”

洶湧的元氣從白染掌心噴吐而出,構建出一張細細密密的大網,將空間穩固。

片刻之後,隧道彩光逐漸消退,白染和田七身形落地。

密密麻麻的青銅鎧甲的將士,殺氣騰騰的站在傳送陣周圍。

“聚在一起做甚?都散開!”

一道粗曠的聲音傳來,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

咔咔咔!青銅鎧甲將士從中中間齊齊向後退了三步,肅殺之感,滾滾煞氣撲面而來。

田七抬頭看去,胸口印刻著猙獰古獸頭顱,腰間斜挎長刀,斜斜誇誇坐在一張青銅大椅上的男人,正神色不屑的挑著指甲蓋。

白染臉色冷峻,顯然已經認出此人的身份。

“元道聖朝的第一兵團的大將軍,雲澈.”

田七挑眉,好奇道,“也姓雲,皇親貴胄?”

雲澈哈哈大笑,笑聲如雷,田七不動聲色,揣著手緊緊的看著對方。

“不用你問,本將軍本姓楚,元光楚家叛徒,入元道,聖皇賜姓雲,夠不夠清楚?”

田七心中有了定數,狂言隨身,霸氣外露,毫不避諱自己的出身,偏偏軍中威信又如此之高。

想來此人定是修為高強,又久經沙場的兵王,他身上那股子氣息和林虎十分相似。

“七境巔峰的強者,你退下,我來.”

田七微微側身,擋住白染,輕輕笑了一聲。

眾青銅將士高高舉起手中長戈,寒光閃閃,俱是三生境武神強者,足足五百多號!田七挺了挺腰,抱拳拱手,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不知將軍何意?”

田七散開周身的氣勢,胸口魁羊銘文流轉,元力流轉之下,強橫的精神威壓緩緩的散開。

磅礴的氣血從田七頭頂升騰而起,難以言述的沉重壓迫感四散開來。

雲澈收斂笑意,左手中指輕輕敲打青銅座椅的扶手。

眾將齊喝一聲,空曠的傳送大殿微微顫抖。

血煞之氣滾滾流出,一枚冉冉升起,迎風招展的雲字大旗由血氣凝聚,漂浮在眾將頭頂上空。

旌旗招展,眾將氣息相連,其威勢早就超過了三生境該有的氣勢。

田七面露欣賞之色,不住的點頭,“若我天命軍魂也如此,天命當大興萬萬載不朽.”

此言一出,元道聖朝眾將士好像打了雞血一般,齊齊怒吼一聲。

本來丈許的旌旗瞬間漲大到九丈左右,田七微微愕然?這年頭的人都聽不得誇獎的好話了?自己自問也是禮數週全,這一個個的怎麼和打了雞血一般?田七轉頭,白染自然也是心中詫異,她不在邊疆,自然也不懂這些人到底吃錯什麼藥了。

不過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你派人將我堵在傳送陣口,也不說個三長五斷,真當田七是好欺負的?面色一轉,田七冷冷的看向了雲澈,身後的的魁羊虛影瞬間凝實,田七緩緩上前一步,“田某說錯了?”

田七質問,與此同時身後的魁羊虛影已經漲大了十倍!眾青銅將士齊齊後退一步,面露驚色!這可是五百個絕世武神的精氣神相融合啊!“兒郎們,拿出真本事來給天命的皇孫掌掌眼.”

青銅鎧甲齊齊閃爍出道道紅光,像是細細密密的紅線將這五百多名將士穿插連結在一起。

瞬間,眾將士齊齊又往前頂了三步,旌旗已經擴張到了原先的十倍不止。

白染看著田七紋絲不動的背影有些暗暗吃驚,這青銅神衛已經算是元道聖朝頂尖的兵團。

此刻散發的氣息,就算是最為頂尖的四相境強者也沉受不住。

這哪裡是五百名絕世武神,這是五千名絕世武神齊齊在朝著田七施加壓力!但是看田七的樣子依舊是遊刃有餘,白染不經對雲逸追求的真武試煉有了好奇,先前的田七可到達不了如此強悍的地步。

“總要有個理由吧?要不然田某也不知道好端端的,要分個什麼長短?”

田七摸了摸自己鬢角的頭髮,些許日子沒有打理,有些凌亂了。

雲澈眸光一凝,心中自然也是驚訝無比,口中隨即娓娓道來:“早就聽說天命的皇長孫得了第一神將之名,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如此簡單的道理,也要本將軍細說?”

田七輕笑,自嘆道:“如此說來,田某便心中有數了.”

說話間,田七身後的魁羊虛影又一次暴漲,瞬間達到了百丈大小。

這完全由氣血凝聚出來的蘊藏著精神裡的東西,和青銅軍團的雲旗有異曲同工之妙。

雲澈猛然起身,目光如刀盯向了田七,白染伸手輕輕一點,還沒來的急加住在田七身上的壓力頓時化作無形。

“你不行,再敢動手,我殺了你.”

白染柔聲開口,似乎在說一件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

雲澈面色發寒,白染之名,這中洲七國少有尊者不知曉。

人的名,樹的影,先前傳來的訊息,此人與雲逸公主大戰而不敗,就算雲澈再無所顧忌,心中也要掂量一下自己到底行不行。

田七暗自搖頭,自己這和白染相比,還是差了一截,沒辦法,誰叫人家修為高呢!輕輕抬腳,回身拉住白染的手,穩穩當當一步落下。

招展的旌旗瞬間拉直,青銅兵團眾將士七竅之中鮮血如注。

“有朋自遠方來,當掃榻相迎,將軍待客之道,田某不敢苟同,這次就算了,下次,田某希望將軍能以禮相待.”

此刻,魁羊虛影的羊角正將雲旗頂出了一個大窟窿,要是旗幟爆開,這裡五百多號將士,免不得神傷氣散,修為倒退。

魁羊虛影緩緩消失,青銅兵團力竭,相互攙扶在一起,田七拉著白染走到雲澈面前,雲澈死死的盯著田七。

田七微微一笑,“將軍莫不是相送在下回天命?”

雲澈轉身,一腳踢飛青銅寶座,側過身子,讓出一條道路。

田七點頭,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從元道聖朝的戰島之上破空飛起,消失在天邊。

“將軍!屬下……”傳送大殿之中,眾將士單膝請罪,雲澈則是遙望的天空,長嘆一口氣。

“五萬年必有聖皇出,我瞧這田七有皇者之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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