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是個俏和尚,但是說的話田七就不怎麼愛聽。

只見那和尚雙手合十微微低頭向著田七低唱道。

“施主,你與我佛門有緣.”

唐寧跟在田七身後直接愣住了,房間裡傳來了一聲茶杯被摔碎的聲音。

唐嫣匆匆忙忙的跑了進去,還以為阿梨怎麼了。

看到一身殺氣的梨玄機,唐嫣立刻就知道阿梨已經又變成之前的那一個似妖似邪的妖女。

她默默的蹲下,將茶杯的碎片撿了起來。

一言不發站在一旁。

“說明你的來意,我給你三句話的機會,還有,我與你佛門,永遠不會有緣.”

田七不悅,語氣也冷了下來。

阿梨走了出來,黑著一張臉站在田七旁邊抱著田七的胳膊一言不發。

“小僧少林了空.”

“規勸施主少生殺念.”

“來此降妖除魔.”

田七轉怒為笑,唐寧全身豎起汗毛,他從來沒見過公子這樣,有些打心底裡害怕。

了空從這笑聲之中聽出了一股子殺伐之意,他口唸佛語,雙手合十,朝著田七一禮。

“阿彌陀佛.”

“出去!”

隨著話音的落下,雄渾的掌力破空襲來,落在了空的身前。

田七化掌為拳,落於了空胸口。

噔噔噔!了空向後退了三步,生生止住了頹勢。

“施……主……切……”砰~話還沒說完,了空的身子直直被掀飛出了門外。

木門咣的一聲閉上。

了空面若重棗,運氣調息,忍了又忍。

撲哧~~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

了空眉眼晦澀,垂目低語,“竟然是橫練先天圓滿.”

“少林的這一份情,我田某記下了,不日登門拜訪,卻是要向方丈討教一番,你少林降的是什麼妖?”

田七沒有直接打死了空,已經是看在少林的面子上。

但是他也確實沒想到首先找上門來的就是大和尚。

少林作為武林正道的泰山北斗,果然是起了表率作用。

“還有,出家人不生殺念,田某自然不殺出家人.”

“可你要記住,在這之後尋來的,敢來,我田七就敢殺,這個頭是你了空帶的.”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不知道大師心中可還能不染塵埃.”

田七摟著阿梨往屋子裡走,再沒理會那門外的和尚,不知他聽聞此言是如何感想。

了空突然想起出來行走江湖的時候,師傅告誡的那一番話。

“降魔除妖,當量力而行,當三思而後行,當謹言慎行!”

此番是他大意了,如此離開,若是果真如那田七所言,造出無邊殺劫,那他恐怕此生是良心再無安寧之日。

風離辦著一大缸酒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盤坐在門口療傷的了空,了空自然也看見了風離。

“風施主好.”

了空主動問了聲好,但是風離卻沒有搭理這和尚。

了空的輩份極高,福慧智子,覺了本圓,在如今的少林之中,方丈才是了字輩,了空年紀輕輕卻是少林大師覺明的弟子,在少林的地位及其特殊。

可瞧這模樣應該是被打出來了,田七什麼性子風離是瞭解的,真要說隨意出手,那不至於,總歸是這和尚自討沒趣罷了。

果然,回到院子裡拉住唐寧一問,風離就樂了。

梨玄機看樣子剛剛恢復了,可惜就碰到這噁心事兒。

這能不去看看熱鬧?風離去拜見田七,田七正打算給梨玄機轉化功力,風離來的恰到好處。

“幫我護法,那了空被我威脅,想來不會輕易離去,你稍稍留心一點便可.”

田七沒有囉嗦,直接給阿梨開始轉化功力。

這倒是讓風離憋了滿肚子的話,不知道該跟誰說。

“怎麼?來看師孃的笑話了?”

沒想到是梨玄機先開口的。

不過當著田七的面說這些話,梨玄機敢,風離卻是不敢。

“你若是叫我一聲姐姐,我便讓相公收你做妾,你看如何?”

梨玄機開口,田七差點沒拿穩手裡的銀針。

風離被氣了個夠嗆,臉色還有些發燙,惱怒梨玄機無恥,但是想了想還是不跟她計較了,轉身守在門口,不理會這般虎狼之詞。

無論什麼事,都不能被探知到心裡最隱晦的想法。

風離那一絲感情被梨玄機拿捏的死死的,想要翻身,當真不容易。

半晌之後,阿梨已經能感覺到瓊花真氣已經完全散去,重新凝聚起來的居然真的就是長春真氣。

這江湖上能有這一手的,恐怕也就只有田七了。

這要歸功於樹哥的無私奉獻。

田七不知道的是,這長春心經和藥王典不光是樹哥自己的東西,還是樹哥當年修煉時候的主修功法。

長春心經主中正平和,初練不絕得它的奇特,但是這功法卻是能一直修煉到武道巔峰的功法。

要不說老狗和井姐都罵樹哥開後門!“相公,你是打算以後將這門功法當作是孤鴻派的入門心法?”

阿梨短暫的修煉之後就能感覺到這功法的不凡。

田七搖了搖了頭,開口說道:“孤鴻派短時間內不會再收弟子了,不需要.”

“唐寧呢?”

阿梨倒是能把握住每個人的心思。

“唐寧有唐門,他的五毒之身遲早大成.”

阿梨不問了,明明還有一個就像是空氣一般站在房間裡的唐嫣,但是阿梨就是不問了。

唐嫣心裡好一陣失望,這清醒的梨玄機可是比憨傻的阿梨多了一萬分的刁鑽。

田七讓阿梨在一旁適應功法,自己則是來到了風離買回來的那缸酒前。

風離是個品的出味道的酒客,這酒帶著一股子淡淡屬於大漠的沙土的氣息,應該窖藏有些年頭,風離也真是捨得。

吩咐唐寧將虎骨拿來,田七手握虎骨將其中的骨髓一點點的逼出滴入酒缸之中,雖然已經過了七天,但是那髓質依舊是殷紅如血,又將虎骨碾成粉末撒進酒缸之中。

田七用的是腿骨與脊骨,軀幹骨則是僅僅取了髓質,不過也都碾成粉末交給了唐寧。

“你唐門不練硬功,這鐵布衫又是我孤鴻派根基,我傳你一份金剛腿,能練到什麼程度,看你自身.”

“樁功不怕你偷學過去,但是也還叫你知道,橫練的功夫,僅僅是站樁卻是不夠的.”

“身體虧了練什麼都是白練,這一份虎骨粉,一個月你能練到後天四層,我傳你鐵布衫,”唐寧普通一聲就要跪下,但是田七卻是微微閃開,說不收就是不收。

目前來看,唐寧與孤鴻派的緣分,也就是一套鐵布衫了。

唐寧他不可能不管唐門,這是從唐家倒下一百三十六口人只跑出了他們姐弟二人就已經決定的事情。

唐寧也知道自己身負血海深仇,也不勉強,磕了幾個響頭默默的站了起來。

田七催動著功力將酒缸之中的酒用長春真氣調和,密封,又再一次埋入土裡,需不見光等上七日,這虎骨酒才能泡好。

這兩次的機緣都落在了這五穀之精當中,也能算是緣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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