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轔轔馬蕭蕭,落日的餘暉之中,一架孤零零的馬車從東向著沙池城緩緩的的走來。

這裡不是正規的城池,但是城牆卻很高,更像是一個巨大的集散地。

作為西境的前沿,再往前走就是茫茫的黃沙道,而往回走,東西南北,各有迴路。

田七是從東邊來的,馬車中有隱隱約約的腥味兒傳來,那是虎骨和虎皮的味道。

儘管唐寧用藥水處理過,但是還有一股子止不住的腥煞之氣。

馬車剛進城門,就引起了這城裡人的注意。

九月天,這時間不對,早一些商隊是七月到,晚一些的是十一月到。

這是獨行的馬車,從猛虎林出來的馬車!換句話說,傻子都知道馬車裡有高手!十兩銀子能在沙池城中租下一個中等大小的院子。

田七決定帶著眾人好好休息一番。

連日裡的趕路讓大家的精神狀態都不怎麼好,晝夜顛倒,是心理層次上的疲憊。

唐寧拿著銀子在酒樓定了三天的吃食,田七則是揹著厚厚的虎皮找到了城中的裁縫店。

走進一家算是整潔的門店,掌櫃的是一個五十多歲卻依舊精神頭很足的老者。

只不過那一雙手有厚厚的老繭,特別是指肚之處。

店裡有忙前忙後的七八位夥計,不是在裁剪著衣裳就是忙前忙後整理著皮料。

“老師傅,我來做幾身皮裘,能扛的住西境雪寒的.”

田七將獸皮放在地上,放出一聲悶響。

老頭瞬間走了過來,腿腳麻利的很,對著身後的徒弟激動地說道:“將桌子拼起來.”

緩緩的將虎皮展開,整個店裡的人呼吸都粗重了起來,長有快三丈,寬有七八尺的完整虎皮!光澤些許暗淡,但是卻依舊能想象到這大傢伙活著的時候有多麼的威風凜凜。

“客官要做幾身衣裳?”

老掌櫃自然是見物心喜,開口都語調上揚了幾分。

“五身,尺寸樣式都寫在紙上了,加急,多久能出貨.”

田七直接詢問。

老掌櫃看了看圖紙,嘆了一口氣:“這樣式倒是簡單,材料也足夠,可是若是加急的話,最快也需要半個月.”

田七心道,倉促上路未能準備充足,與其匆匆忙忙,還不如索性就慢一些。

反正除了摘天山雪蓮,又沒有其他的事情。

“慢工出細活,做的漂亮一些,銀錢幾許?”

田七掏出了一張銀票,放在桌子上。

“一個月,五身漂漂亮亮的皮裘外加虎皮靴子,手套,一共二十五兩.”

田七留下銀票,飄然離去……晚間飯桌上,阿梨得知要停下來休息一個月,心情更加的好了起來,當即就嚷嚷著明天要去逛街。

“風離明天取些銀兩,去城裡買一缸烈酒,虎骨泡酒,這是你提升橫練修為的機會.”

田七吩咐道。

又看向了唐寧:“邊城人多眼雜,還是要小心行事。

天黑不要出門.”

唐寧的五毒之身一般也在晚上修煉,也愛尋找陰氣重的地方。

“記下了,公子,我用玉盒之中的至陰五毒修煉就足夠了.”

唐寧倒是沒什麼大礙。

看了看唐嫣,阿梨開口:“小紅要跟我一同逛街,幫忙提東西.”

阿梨就是傻了也能讓唐嫣渾身感覺哪兒都不舒服。

夜裡,田七打來水,和阿梨沐浴。

阿梨開始還有些害羞,但是後來田七說他們已經圓房了,也就沒有拒絕。

阿梨看著自己身上已經平整下來的那些刀疤有些驚奇。

“相公,阿梨的傷好了!”

阿梨渾身上下只剩下淡淡的一道淺紅色的傷痕,田七也不知道阿梨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早些轉化了內力修為,她體內的暗傷調理起來也能更加容易一些。

不過,這些傷疤要完全修復,僅僅依靠長春真氣卻不太行。

晚上,阿梨非要履行妻子的義務,阿梨可能是話本看多了,害羞但是卻不害怕。

許久,田七才進入空間,果不其然,狗哥又是一臉冷笑的看著田七。

“好傢伙!”

田七面不改色,不搭理狗哥,和井姐打了招呼,又和小井姐打了招呼。

小井姐就是田七一直提著的水桶了,有一次進來的時候聽到井姐在聊天。

這才知道原來這個水桶居然是井姐分出來的另一個靈魂,怕嚇到田七,所以平日裡她都不怎麼說話。

田七終於明白為什麼井姐說自己親過她了,每天抱著水桶喝水,可不就是親過嗎?不過田七也沒就此不喝什麼的了,打了水,照舊給狗哥倒上,給樹哥澆上。

“田七,還有一個月,就能長出來來了,你自己準備一下.”

樹哥開口。

沒辦法,並不是因為樹哥給破例了,而是田七和那花斑虎一戰之後直接領悟了武道意境,半隻腳已經踏入了橫練外家宗師!樹哥建議田七還是不要自己突破,一來是沒有功法。

二來則是這秘籍可不僅僅是功法修為而且能夠補充田七的身體損耗。

田七現在每天能多揮動三十下鋤頭,但是樹哥卻是提醒田七,下一次的計算會把這些多餘的力量都計算在內,可酌情減少一些時間。

就很棒,田七早就知道,很多事情只有做了才知道到底有沒有效果,比如說樹哥一開始也不贊成他近乎於自虐的舉動。

但是當他真的成功以後,每天能揮一百三十下鋤頭,田七得到的收穫都是喜人的。

……邊城的清早比較熱鬧,這裡並沒有許多種田的人家,商業城集散地,從一大早開始就熱鬧了起來。

只不過等田七醒來的時候卻發現了阿梨正坐在床上一臉痴迷的看著自己。

沒錯了,這就是正常的阿梨了,田七敏銳的發現了。

“還疼不疼?”

阿梨問道,把田七翻了個身,後心的疤已經掉了,不過也有一道疤。

“哭什麼?相公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田七抱了抱阿梨,“沒事了,你師尊已經答應了,你不要多想.”

“恩.”

阿梨大早上就沒忍住蠢蠢欲動的慾望,和田七胡鬧了一番才遲遲的起來。

本來打算今天要逛街也不逛了,阿梨要轉化功法。

田七沒有拒絕,但是好巧不巧,計劃再一次被打斷,敲門的是一個帶著斗笠,一身灰白袈裟的俊俏和尚。

和尚看見田七的第一句話就讓眾人的臉色齊齊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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