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之中,春桃和夏盈正在大吃二喝,田七則是有點吃不下飯了。

他剛剛想起來,自己好像也沒錢了,這就尷尬了。

春桃夏盈有多能吃,他心裡清楚,這滿滿的一桌酒菜都是挑著好的上,足足七兩紋銀。

不過他倒是弄清楚那什麼春桃夏盈體是什麼東西了。

兩個人從小流浪,唯一的記憶就是被一戶大戶人家遺棄了。

討飯十三載,等一不離人,七年前碰到風離對於這姐妹倆來說就是命啊。

先是數次偶遇,到後來為了吃飽加入白蓮教,不能認字,就練不了功法。

不是認不得,是認不了,看過馬上就忘記,當時記住了,但是轉眼就忘的一乾二淨。

春桃稍微聰明點,能記住十來個。

按照春桃的說法是,小時候該認的時候,沒去老秀才那裡偷饅頭吃,老傢伙也是可憐人啊。

但是加入白蓮教必須修煉白蓮心經啊,很快,聰明的春桃就想出了一個辦法,她創造了一種維有她跟夏盈都能認出來的字。

這就是春桃夏盈體了。

田七真是佩服啊!“公子?你不餓?聽風姑娘說你打架去了.”

春桃給田七夾了一個大雞腿。

“公子,吃魚,我聽說讀書人都吃魚.”

夏盈不喜歡吃魚,吃饅頭也比吃魚好。

田七看了看雅緻的包間,還有吃飽喝足的兩姐妹,有點頭疼了。

夏盈看田七沒有要走的意思,當即又要了兩碗米飯,說真的,田七本來心裡還有些煩躁,但是現在好多了,這兩個吃貨也太有感染力了。

田七咳嗽了兩聲,春桃夏盈齊齊抬頭,擦嘴,恭敬的站了起來。

“去豫州嗎?”

春桃問道。

夏盈則是反駁道:“我覺得京城也可以.”

夏盈沒去過京城,很想去一次。

猶豫了再三,田七還是沒把那一句:“我沒銀子.”

給說出來。

這也太丟面子了,他剛才可是說隨便吃,往飽了吃。

輕率了,絕對是輕率了,阿梨走就走吧,也不知道給留點銀子?田七就很頭疼,他的錢是松鶴樓那一次花光了,他記得十分清楚。

誰能想到堂堂大宗師高手,身上拿不出十兩銀子?再說田七現在這打扮也不像白吃白喝的啊。

“你們在此地等我片刻,我去去就來.”

田七起身,卻是沒走門,開啟窗戶,跳了出去。

田七當初種了七年的地,也沒想著幹一些雞鳴狗盜的事情,但是今天他要不得已破戒了。

幽州城最大的地頭蛇,魚龍幫被賊人光顧了,足足丟了三千兩銀票,但是和銀票放在一起的足足有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卻沒丟。

這事情在魚龍幫裡鬧出了好大風波,幫主嚴查之下,沒找著丟了的銀票,反而是查到了自己的七房夫人居然各個與人有染。

這事情鬧騰的整個幽州城都喧囂了好多天,但是罪魁禍首當天就帶著同夥離開了幽州城。

“和尚有什麼好看的?公子我跟你講,這天底下,夏盈認為最壞的傢伙裡面,就有和尚.”

夏盈這段時間被好吃好喝直接收買了,本來她也沒覺得田七有多好,但是現在她是田七忠實的小跟班了。

“說說看.”

田七本來正在馬車上打坐,但是夏盈這麼說,倒是勾起田七的興趣來了。

“我當年和春桃要飯的時候,曾經去過一個連雲寺,春桃說化緣要有化緣的樣子,為此大冬天我還洗了一個冷水澡。

可你猜怎麼著?”

夏盈此刻眼神之中已經是滿眼的仇恨了,這倒是第一次見。

田七沒說話,但是夏盈就比劃了起來了:“那麼大的一個寺廟,個個和尚吃的油光滿面,而且每天香客都是源源不斷,卻是連半個饅頭都不給.”

春桃沒說話,顯然她也是十分認同這番說辭。

“饅頭是別人的,別人不給,你就心生怨恨?”

田七不贊同這種想法。

夏盈搖搖頭:“不是,我跟春桃幫著幹活了,但是那些和尚不老實。

不給饅頭還動手動腳的.”

田七懂了,春桃和夏盈的容貌,真要是動點別的心思,不說吃飽,頓頓好吃好喝也是有可能的。

“最後呢?饅頭吃了沒有?”

田七看著春桃臉上的笑容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果然。

夏盈笑著靠在馬車的窗戶上,然後指著春桃讓春桃來說。

春桃則是給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版本。

“連雲寺是有名的求子寺,我跟春桃好奇,就想去看看怎麼回事,順便弄點吃的,但是那連雲寺裡都是花和尚,並且還想要對我跟夏盈,圖謀不軌.”

“我們趁著看守的僧人不注意,將他敲暈了跑出來,溜到那送子的地方,把那送子的和尚也給敲暈了。

然後,這裡的事情就被趕來接妻子的丈夫發現了,送子也不能帶帽子啊,當即報了官。

把連雲寺的和尚都給抓起來了.”

田七則是心頭略微有些震驚,這本該是話本上的橋段,但是卻活生生被春桃夏盈經歷過。

這世間之惡,赤裸裸的存在且不加掩飾。

“不過聽說後來又給放出來了,連雲寺現在估計還開著呢.”

夏盈一臉的惱火,似乎是仇沒報乾淨了,放在心裡不舒服。

“要是有機會,我定然開了那禿驢的大禿瓢!”

夏盈手裡有金色真氣氤氳著。

而田七本來感慨著人間滄桑,卻是突然瞄到了夏盈的金鐘罩真氣。

頓時瞪大了眼睛,將夏盈一把拉了過來。

春桃立刻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心中有那麼一瞬間慌亂。

難不成公子要對夏盈下手了?這一天還是來了?夏盈則是在田七身邊沒有站穩,跌坐在了田七的懷中,胸前的雄偉擠壓在了田七的臉上。

夏盈急忙起身,田七也覺得有些尷尬,但是現在明顯不是尷尬的時候。

“運轉的你的功法,真氣外放.”

田七嚴肅的說道,春桃則是從漏開的指縫中打量著車裡的氣氛。

夏盈哦了一聲,周身浮現出了一個金光燦燦的大鐘,那凝實的模樣,細膩的紋路,怎麼看都和宗師修為的金鐘罩有的一比!最讓田七感到驚訝的,則是那真氣似乎格外的精純,精純到了像是田七現在練出來的真氣一般。

這怎麼可能?田七可是七種武道功法奠基的大宗師啊!“怎麼了?公子,我練的不對嗎?是風姑娘手把手教的呢.”

夏盈開口,而田七看向了春桃,春桃則是很懂的外放出了自己的真氣。

這一次,田七徹底的震驚了,春桃那外放的真氣,哪裡是一個金光燦燦的大鐘?那分明是一個碩大無比的桃子啊!金鐘罩還能這麼練的?春桃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田七,憨厚的笑了笑:“公子,我不是故意的,我覺得金鐘太難看了,桃子就很好看,所以稍稍改動了一下.”

夏盈也笑了,嚷嚷道:“哇,這還不如我這個呢!你瞧瞧你這是什麼?像個大屁股,像春桃的大屁股.”

春桃臉色一紅,散開真氣,一巴掌拍了過去,夏盈那流轉著的金鐘罩,卻是跟紙糊的一般,被春桃一巴掌拍了個稀碎。

就這一下,田七的下巴,差點驚的沒掉到地上去!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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