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定了定神,把小櫻的小手握在了掌心。他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罷了,都是小事,也不值得生這麼大的氣。。。小櫻。。。你快吃東西吧。。。再過個把時辰,我們應該就可以出去了。”

小櫻乖巧地答應了一聲,艱難地啃起手中的饅頭。

一星深吸一口氣,心神已經轉移至體內。就在不久前,他體內的封印已經鬆動了少許,絲絲真元透過穿透的縫隙緩緩流淌了起來。

一切,都跟他原先設想的一樣。

真氣緩緩流轉,讓他體內的真元越發強大了起來。一波又一波地開始衝擊著頑固的封印。依照這個速度,不用一個時辰,就可完全解開金河圖佈下的封印。

這老傢伙,也不知道打的什麼鬼主意?一星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卻沒有絲毫頭緒。

他定下心來,決定先衝破封印再說其它。

很快,一個時辰的時間就過去了。一星的行功也到了最緊要的關頭。

他的額頭冒出黃豆粒大的汗珠子,全身都有些無法抑止地顫抖。

一星猛地睜開眼睛,雙眼銀芒大放,在黑暗的囚室中熠熠生輝。他的身體表面,淺藍色火焰冒出一尺多長。

奇怪地是,就在他身邊不遠處的小櫻依雲等人,並沒有熱的感覺。

依雲和宋乙大張著口,一臉的驚訝之色。

好半晌,一星緩緩收回全身功力。他的眼內神光電射,好半晌才沉寂下去。

衝開封印之時,他突然心頭一動,似乎有一股極為喜悅的情感在前面等著他。這樣的感覺,很像是書中記載的突破進階時的感覺。可惜,當他試圖去抓住那一絲虛無飄渺的情感時,一切又都回到了原點。

一星沉默了一會兒,單手一翻,幽藍已經跳至掌心。

真元盡數恢復,他終於可以動用儲物戒指中的東西。

他緩緩站起身來,神識大放。突然眉毛一挑,雙眼注視著囚室外的某個角落,不動了。

站在角落陰影中的一個矮小身影微微動了動,舉步向著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一星定睛一看,見來人穿著和獄卒一般無二的衣服。面容普通至極,屬於那種丟在人群裡絕不會引人注意的一類人。

不過,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一星勘查術的勘查下,也有神修初期的修為。

來人走到一星面前,面無表情地道:“你終於恢復了,我多等了你幾個時辰。”

“帶我去見他。”一星淡淡地說道。

“不,”來人搖頭道:“只是你一人,我另有職務在身。”

一星皺了皺眉頭,看了看身後的小櫻和依雲,說道:“我要從這兒殺出去?”

“不,”來人仍舊搖頭道:“這樣暴露的風險比較大,你一個人出去吧,這裡的一切都交給我。”

說完,身形一陣模糊。再看他時,竟然已經站到了一星身旁。

一星深吸一口氣,走到小櫻面前,說道:“小櫻,我出去辦點事,你就在這裡呆一會兒。。。”

小櫻聽話地點了點頭,說道:“先生,出去小心些。”

一星又用複雜至極的眼神瞅了依雲二人一眼,說道:“這兩個人,也幫我照看好了。出了事,我一定會把金河圖這老東西的頭扭下來。”

在說這句話時,一星表情嚴肅,絲毫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那人沉默了一會兒,單手一招,手裡已經抓著一件黑色的外套。說道:“這是我儒家自制的夜行衣,對阻隔高手的探測很有效果,兄臺此去,要緊的是,一定要隱藏行蹤。否則,今日的一切,將無絲毫意義。”

一星不客氣地從那人手中接過夜行衣披在身上。再深深地看了小櫻三人一眼。也不多話,指決一掐,已經陷入了地面以下。

一星從天字乙號房出來時,夜早已深了。

這是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周圍黑的伸的不見五指。

一星身上穿著夜行衣,再把大斂跡術加持在身上。而且奔行時也儘量靠近民居牆角的地方。

一柱香時間之後,他已經來到了獄中那名神修期好手告訴他的地點。

一星抬眼一看,見眼前是一處佔地極大的宅院,與周圍的民居隔的有近五十步的距離。琉璃裝飾的院牆一路綿延而去,消失在深沉的暗夜裡。竟然不知道到底有多長。

硃紅色的大門足有一丈多高,門口兩尊石獅子威武非凡。在宅院之前的大道上,兩隊各有七八人的持矛兵士交錯行過,防衛森嚴到了極點。

一星哪裡會在意這些,一個土遁直接溜到了宅院門口。堪堪要行進院內,一星卻面露古怪之色地從土裡浮出了地面。

整個宅院也不知道被下了什麼禁制,竟然無法施行土遁直接進去。這相國府的防禦,可真有些不同尋常啊。

一星沉默了一會兒,收斂全身氣息,決定就依靠本來的身手混進去。

一星翻過院牆,越過幾座低矮的建築,再行過一片廣袤的花園。

在花園盡頭處的一棟閣樓上,微弱的燭光透了出來。一星神色一動,悄無聲息地潛了過去。

閣樓之上,漢秦帝國一國宰相,當朝一品大員金河圖親自動手挑亮了燭火,然後再衝泡了一壺好茶。

金河圖在閣樓正中的唯一一張八仙桌旁邊坐了下來,開口道:“你來的比我預料的要晚。”

一星拿起手邊的一杯熱茶,一飲而盡,不耐煩地問道:“什麼原因?”

“呵呵,”金河圖輕笑一聲,說道:“小兄弟還是這麼急。。。年輕人嘛,就應該多多收斂一些。。。不然遇到我這樣的老人家,可是有苦頭吃了。”

一星聞言心內怒罵,這貨還倚老賣老起來了。

金河圖繼續道:“以你的實力,應該已經引起城內一些老傢伙的注意了,你難道絲毫都沒有感覺到?”

一星聞言一怔,想起了剛進城時,那十幾道強大無比的神念。他的心臟狠狠地跳了跳,問道:“難道這些不是你們儒修的前輩嗎?皇城之內,難道還有其它的勢力?”

金河圖無奈地笑道:“如果我儒修能完全控制此東大陸最大的皇城就好嘍!”

說完,舉起手中茶碗一飲而盡,眼中滿是落寞之色。

一星聞言心內大奇,儒修早已經與各道訂下盟約,宮城之內,其它修士都得退避三舍。怎麼會出現如今的局面?

“你那兒子倒是不錯啊,虎父無犬子也不過如此。。。”一星打趣道。

這句話的犀利之處就在於,暗示金河圖縱子胡鬧,大失民心。

金河圖怔了一怔,笑道:“沒想到小兄弟對老夫的這個劣子倒是記掛的很,其實他也並沒有做錯什麼?你可知你午間交給他的那封信件中寫的是什麼嗎?”

“那不是展白雲寫給你的信件嗎?難不成他還想裡應外國,造天蘭帝國的反不成?”一星沒好氣地回答道。

“不錯!正是如此!”金河圖油然道。

一星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才有些艱難地問道:“為什麼?他說這不過是一封引薦信,是寫給他老師,也就是你的的引薦信!”

“嗯,”金河圖裝模作樣地品了一口茶,緩緩說道:“引薦嗎?其實幾天前我就收到了。至於這封信,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

一星聞聽此言,恨不得一拳轟在金河圖的臉上。展白雲和此人是師徒的身份,果然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個比一個狡詐。看來一脈相承這句話,在哪裡都是適用的。

“可你那好兒子的一番作為總不會也是幌子吧,”一星把身體往後仰了仰,油然道:“如果真是這樣,在下對貴公子的演技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哈哈哈,”金河圖暢快地大笑了一陣,說道:“犬子無德,倒讓小兄弟見笑了。不過,他的所作所為嘛。。。嗯。。。倒是真情真性呢。。。”

他頓了頓,繼續道:“。。。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當今聖上早已對我金家猜忌起來。原因說來可笑,竟然是因為老夫太過潔身自好,交好朋友過多所致。。。”

“沒辦法,”金河圖舉起茶壺給一星的茶碗中添滿茶水,繼續說道:“老夫也只好學學古人,來個自汙之法。以安當今聖上之心。”

一星聽到這裡,也實在是無話可說了。人家以先天期修士的身份,都願意不顧名聲地自汙,以討好一個凡人。這樣的舉動,外人還能有什麼說法?

“那些。。。那些和你們儒修對抗的人,是些什麼人?”一星問道。

“這些人?”金河圖輕蔑地道:“他們倒是自稱不屬於任何宗派。。。不過,大家的底子互相之間也都清楚的很。極樂谷的邪人,跑到哪裡都能被人一眼認出來。”

“極樂谷?邪宗第一的極樂谷?”一星是真的有些驚訝了:“他們的手都伸到你們儒修的老窩來了,你們竟然拿他們沒辦法?”

ps:兄弟們,有沒有人支援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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