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不知可否讓在下同行?”
言北邙看著煙師師,淡淡道。
他的語氣之中帶著三分懇求,算是真誠至極。
西陵子一臉懵逼的同時,小豆芽正看著言北邙,臉上露出了花痴的神色。
煙師師道:“為什麼?”
言北邙道:“道友,你我修為應是相當.”
“你頭上的那根簪子我之前在另外一個人身上見到過.”
“所以,我認為跟著道友,就能找到我想找的人.”
言北邙相當坦誠,直接就把自己掌握的資訊全部說了出來。
煙師師將頭上的簪子拿了下來。
這跟簪子……似乎是在玉京山的時候,寧幽給自己的。
但是,自己從那離開後竟然完全忘記了這件事情。
一直把這簪子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一模一樣?當時,寧幽的確買了一對。
其中一支剛好給了自己,這另外一支……給的是……洛洛姐?煙師師道:“你真的見過這支簪子?”
言北邙道:“正是.”
“十幾日前的化州仙魔戰場,我曾見過這支簪子.”
自從陵水帝國分別後,煙師師再也沒有酒洛洛的訊息。
此時,煙師師追問道。
“這支簪子的主人……如何?”
煙師師儘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言北邙搖搖頭,道:“很不好.”
煙師師微微一滯道:“為什麼?”
言北邙道:“道友,這簪子的主人已經修煉了邪功,在九州界,你應該知道意味著什麼.”
此話說完,西陵子又是一臉震驚。
邪修?這是一個禁忌之詞。
邪修代表的就是修煉獨特功法的修士。
這種獨特的功法,用一個詞來概括。
那就是“掠奪”。
邪修會掠奪修士的一切,包括真元、氣海,甚至是識海和神魂。
而且邪修的的修為詭異莫測,通常有段時間大幅度提升修為的秘法。
遇到邪修,就算修為境界比自己的等級更低,也會讓所有修士焦頭爛額。
一旦被邪修打敗,那麼自己就會形神俱滅,真正的消亡於天地間。
煙師師還沒來得及反應。
她腦海中的零便道:“他說的這個人你認識?”
煙師師回答道:“認識.”
————————————————寧幽看著冷清清的院子,苦笑著自語道:“我這完全成了空巢老人……”昨日,一行人全部來跟他告別。
寧幽知道這些人是去招聘的。
畢竟自己前頭已經有了招募更多人的想法,這件事也跟映月說過了。
沒想到這件事還得到了許多人的簇擁。
不光是風伶兒這個小丫頭表示要去,連紅袖也要跟著去。
而且,加上莊清他們三個,還帶上了一個血牙。
足足六個人。
寧幽搖頭表示沒問題,自己的想法得到了他們的支援。
那就代表著自己的威望已經建立起來了。
作為一個公司……不,作為一個即將開掛修仙的位面之子來說。
這種事情也是順理成章的。
這陣子,寧幽便又能過上閒適的生活。
“滴——檢測到支線人物忠誠度變化.”
“滴——綠竹忠誠度上升15點,當前忠誠度85點.”
寧幽坐直了腰板,有些哭笑不得。
————————————————綠竹將珠子放在了桌面,道:“你看看這個東西,它能賣個什麼價錢?”
一個白髮老者看到這顆珠子,眼神亮了起來。
他端詳了一陣之後,直接上手觸碰。
瞬間,老者的臉色變了變。
“好法器,竟然有這等品階.”
“難能可貴的是,竟然有定心凝神,開拓識海的功效.”
綠竹淡笑道:“聽說貴閣是整個齊州最有名的拍賣閣,果然識貨.”
老者也是笑道:“道友有著等機緣,真是令人羨慕.”
“不知道友想賣個什麼價?”
綠竹不假思索地道:“三部天尊級功法,或者一顆半步仙尊境界的妖獸內丹.”
老者想了想,價錢也非常合理。
這種東西會有很多七八星的宗門搶著要,如果有九星宗門看上,出的價錢甚至會更高。
“天尊級別的靈草可以接受嗎?”
“也行,不過必須要五株以上.”
綠竹欣然同意。
畢竟,她這麼做的目的也不是真的要賣這顆珠子,而是計策罷了。
片刻後,老者和綠竹籤訂下了契約,告知拍賣的時間。
而拍賣的時間,就在明日的午時。
綠竹也被這個拍賣所的效率所折服,道:“想不到,貴閣的辦事效率竟然如此之高.”
老者也是笑道:“承蒙各位修士的厚愛,說來也巧.”
“這陣子,有許多七八星宗門都想買凝神療傷,穩固神魂的法器.”
“道友這個寶物我估計會相當搶手.”
綠竹一聽,道:“這是為何?”
“按理來說,這類法器雖說珍奇,但也不至於讓七八星宗門爭搶吧?”
老者淡淡一笑,道:“看來道友是剛閉關出來的吧?”
綠竹微微一怔,很快就接過了話道:“不錯,正是方才閉關而出.”
老者笑了笑道:“最近,那驚神劍尊的驚天一劍震驚了整個九州界.”
“正是因為這一劍,那些立於頂端的九星宗門有些容忍不下去了.”
“恰好,這一劍也的確是傷到了他們的人,所以就找了個由頭,想要去試探那玉京山的深淺.”
說到這裡,老者尷尬一笑,似乎是覺得自己有點說多了。
綠竹識海之中卻是湧起潮水。
寧幽那為了救自己的一劍,竟然同時惹到了這麼多宗門。
她的心中瞬間湧起一股酸澀。
自己離開了他,他卻還要這般護我。
我……怎麼對得起你?從拍賣閣出來之後,綠竹和納戒裡面的老者溝通道:“汨老,你覺得如何?”
這納戒的老者叫汨,就是在那蠻荒城的結界之中的那位。
此時,汨已經和綠竹籤下了魂契。
成為了效忠於她的一個僕從。
汨是老者的名字,亦算是一個代號。
汨道:“如果你是在擔心那個人,我看大可不必.”
“一個至少八重劫境的修士,這個位面的人對他而言如同螻蟻.”
綠竹想了想道:“那倒也是.”
“不過這邊我還是希望能儘快了結,方便我趕回去馳援.”
汨有些無奈地道:“你既然知道,還那麼緊張做什麼?”
“就算是那所謂的仙尊傾巢而出,也不可能是八重劫境修士的對手.”
“這個位面,他就是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