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忍著心口上的痛,淡聲開口回道:“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不是嗎?”
“那不可能,你為什麼就不能換一個人喜歡嗎.”
咕朵搖頭拒絕,她不可能會答應他的條件,寧願死了。
“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等你答應.”
“林霄”見她還是不答應,也沒繼續強求。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他便轉身離開屋子,因為已經開始撐不住了。
他不允許自己在她面前倒下,覺著那是懦弱的表現。
“林霄”剛走出屋子,守在門口的幾人看到他心口上赫然扎著把刀,趕忙上前扶著。
他的屋子其實離咕朵的這間都沒有五米遠,就在隔壁,所以幾步就回到屋內躺著了。
幾名穿著白衣大褂的醫生們火速趕來,小心翼翼地為“林霄”處理好傷口。
在場看著的每個人都想開口勸他一句,別留那女人在身邊了但又都不敢。
“林霄”包紮好傷口後,剛被扶著坐起就讓人去給自己拿酒過來了,人醫生都沒走遠。
但他們都只是拿錢辦事的“打工人”,地位可能比一位軍兵都來的低,哪裡敢開口不讓喝啊。
部下的人拿酒過來時,小心地勸說道:“少主,你身上還有傷,少喝點酒吧.”
“林霄”沒回應,而是自己開啟了酒仰頭就喝了一瓶。
他需要用酒來化解,自己今天在咕朵那裡碰的傷痛。
這女人真是演的好像啊,要不最後的那把刀,他幾乎都要淪陷進去了。
這還是他頭遭被一個人氣的沒了心情,僅剩的一點理智讓他戴回了面具。
他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原因,主要是因為仇敵太多,不少人想自己死掉呢。
摸黑生活的日子,他真覺的很累,就想要這麼個人陪著自己都不可以嗎。
姜汪每天都有那麼多個女人可以陪著,而他就想要咕朵這一個而已。
這段時間為了能把咕朵接到身邊來,他都荒廢找通行證的事情了。
天氣轉冷了,他專門讓人把捕獵羊回來,拿羊毛皮毯鋪滿了一整間屋子。
因為這樣,他們上千人的軍隊整天都是吃的羊肉,那sao腥味難吃極了。
她不領情沒有關係,為什麼要欺騙自己呢…他坐在桌前一瓶接一瓶地喝,心裡想著的還是咕朵。
他幾乎感覺自己已經不是當初的自己了,居然這點情緒都控制不好,心口被紮了還要為她喝酒傷害自己。
等他一人喝得半暈乎時,屋門被人從外開啟來了。
“林霄”努力睜開眼睛看清來人,但就只有搖搖晃晃的身影在眼前。
他悠悠地問道:“我不管你是誰了啊?趕快坐下陪我喝會酒吧.”
進來的男子撩起衣領坐到面前,沉聲質問道:“梁書爍,你能睜開眼睛看看,自己現在成什麼樣子了嗎!大白天的就開始酗酒,那女人有什麼好的啊!”
“林霄”聽到自己久違已久的姓名,頓時驚覺睜開朦朧眼睛,看到來人後詫異道:“你,你怎麼會過來?”
這突然出現並敢於大聲訓斥他的人名見江楓,是他讀博士時交到的好友。
當時他捨身救過自己一回,兩人也談攏得不錯,便成為了好友。
而在他畢業回國繼承爺爺的權位時,才發現江楓的父親也在爺爺的手下辦事,於是他們兩人的關係更為拉近了。
在眾人面前時,他們是上下級屬的關係,私下裡兩人是能把酒言談的好兄弟。
看到他過來時,梁書爍感到很是震驚和疑問。
江楓直接伸手搶過他手上的酒瓶子,厲聲開口道:“別說我不給你選擇的機會啊,要麼把那個女人送回去,要麼我現在就去把她給殺了,提頭來見你.”
“呃,你這哪裡是什麼選擇題啊?”
梁書爍只感覺他這是在拿捏自己,儘管不爽但也不知如何反駁。
他放軟語態,勸解道:“她是個性格剛硬的人,我還沒把人拿下來。
要是這麼直接送回去,我怕她會死.”
其實他也知道,有咕朵在這就會很影響自己的做事判斷力,但還是會有擔憂。
江楓皺眉看著他,反問道:“那,你這是要讓我去把人給殺了嗎?”
這話也就只是說來嚇唬嚇唬他的,認識那麼多年了還是頭次看到他這麼為一個女人而亂了分寸。
所以作為多年好友的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心裡所想什麼呢。
梁書爍慌忙搖頭,認真嚴肅地說道:“你可別傷害她,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你這兄弟了.”
不會吧,所謂的見色忘友,原來他也同是和自己一樣的人啊。
江楓略嫌棄嘖了兩聲,而後嘲諷著說道:“你這話說的就很傷人心啊,那要是她找你要我兄弟的命,你是不是也幫著一塊雙手奉上啊?”
“嗯.”
因為梁書爍心裡知道,咕朵不會提這樣奇怪的要求便開口應了下來。
江楓聞言也故意露出難過落淚的動作,佯裝哀傷道:“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我們兩個那麼多年的感情居然抵不過,一個你剛認識沒幾個月的女人……”梁書爍很無語地看向他,反聲問道:“最近,你那個寶貝女友又逼著你看了那部電視劇啊,說話臺詞居然那麼狗血!”
被揭穿的江楓一下轉成笑臉,嘻嘻著說道:“它那劇名不太記得了,不過倒是還背得幾句這樣的詞,你要不要再多聽聽啊?”
他有些口渴了酒拿過一瓶酒仰頭喝下,繼續接著說道:“你先聽個兩句,說不準到時候跟人告白時也用得上,這女人嘛都樂意聽你說甜蜜的話.”
“雖然她們也知道你可能是說來在騙她的,但沒辦法,她們實在無力扛住這該死的甜啊.”
梁書爍抬手示意停止,頭疼地說道:“你可別再給我說那麼多的囉嗦廢話了,要麼喝酒要麼閉嘴哈.”
說著,他又喝了口酒來解愁。
江楓拿起酒瓶跟他碰了下,繼續悠悠說道:“你這有幹什麼可煩悶的啊,就你把這面具摘下,哪個女人看到不為你的帥氣傾倒啊,更別說這旁的車房錢這樣的硬條件了.”
梁書爍被他的吐槽給整無語了,壓火反駁道:“她不是你口中的那些女人,不然我還能看上啊.”
但剛一說完吧,他心裡就開始在想了,要是咕朵也是那種追求物質看臉的女人多好。
這樣的話,自己不用為怎麼勸解她而煩惱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要是能用金錢砸動的女人,自己還會再繼續喜歡嗎?可能會,也可能不會,這得看那人是誰了……江楓喝了口酒,寬慰道:“你也不用太過煩擾,這不是你好兄弟我來幫忙了嘛。
要拿下一個女人,那對我來說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你可只談過一個女朋友,就現在這個,還當心肝寶貝一樣疼護著呢。
說這話,難道就不怕我回去告訴她嗎?”
梁書爍也不知他哪來地底氣說這些,於是便幽幽提醒了下現實情況。
江楓抬手示意他繼續喝酒,嗔怪著說道:“你也不用這麼直接吧,雖說就談了個女朋友,但不是也比你有經驗些嘛.”
他說著說著又開始了嫌棄的吐槽,逐漸走偏了話鋒。
“挑重點說!我這會真沒耐心聽你在這叭叭講廢話.”
梁書爍無奈又給拉回來。
江楓看他砸瓶的動作也感受到了不耐煩,於是便直奔主題道:“我來時有幫你查閱資料,有個百分百能讓女人愛上的方法.”
“那是什麼?”
梁書爍見他又跑開話題,忍著最後的耐心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