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掃大家的興致,姜汪硬陪著多喝了會兒,好在自己先前經常出沒在商業酒會上,酒量還是可以的。

果酒,是將含有一定糖分及水分的果實,經過破碎、壓榨取汁、發酵或浸泡等方式釀製調配而成的酒。

果酒的酒精濃度並不高,一般在5到10度,是一種可以日常飲用的飲料酒。

不過酒精含量再低,果酒也是酒,喝了酒就不要開車了!對自己負責也是對家人朋友及其他人的生命負責。

姜汪抱著酒罈和獅頭人互喝了幾壇,雖然語言並不相通,但也能透過肢體動作互相增進關係。

這果酒是個好東西,酒香醇正,入喉甘甜。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貪杯了,畢竟身在異鄉,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才好。

看著獅頭人眉開眼笑的樣子,時機也差不多成熟,姜汪就拿出了兜裡的一塊衣布。

動手開啟了共三塊,兩枚蛇膽各自包裹。

一枚墨藍色和一枚透亮的金黃的蛇膽,上面還有些絲絲血跡,在石桌前展出後周圍一下都安靜了。

大家都好奇地盯著大蛇膽看,紛紛都站了起來舉目觀望。

而獅頭人在看到兩枚比鴨蛋稍大的蛇膽,似乎也很高興,嘴裡嗚嚕瓦啦地說了幾句,讓安靜的眾人又喧鬧了起來。

“這個是您之前讓我取來的蛇膽,現在交到你手上了.”

姜汪邊微笑開口,邊手做動作,雙掌捧起蛇膽遞到對方面前。

獅頭人雙手接過,然後招手叫來了個老者,在他耳邊低說了幾句話後,那人就轉身離開了。

隨後就有個少女拿上來一個小木盒子,蓋子上面還刻有花紋,是個獅頭還給上了色彩,像鮮活的那樣。

蛇膽拿新的絲布重新包裹起來,輕放到了木盒子裡。

少女戴著面具,看不到面容,接過木盒子後她就轉身要走了。

當少女要走時,姜汪輕清晰地看到了坐在獅頭男左邊的那個中年大叔,露出了一抹陰謀得逞的笑。

他隱隱察覺不對,起身叫住了那個少女,“等一下.”

儘管聽不懂,但也應該聽到聲音回頭看一眼吧,可那個少女卻步伐緊促地想要出門。

姜汪起身大步追了上去,最終在出門前的一刻將人攔住。

他伸手想拿那個木盒子,對方卻不願給,就此展開一場爭奪小戰。

面對這個比自己瘦小的對手,不費多少力量,兩三下就把木盒子奪過來了。

姜汪高舉起右手放在腦後,左手壓著那個少女的肩膀,要保持一臂的安全距離。

就在他得意之時,身後出現一隻手把手裡的木盒子搶走了。

連忙轉身去看,見到來人是咕朵,姜汪咧嘴一笑:“你醒啦,我剛和你那個老父親在喝了點酒,正準備過去找你呢.”

咕朵點頭輕語道:“嗯,先別喝了,跟我一起去見神母.”

說完,就拉著姜汪的手準備出門去,卻被少女攔住了。

在兩人的短暫談話中,咕朵有些生氣地說了句胡嚕胡嚕的話聲。

少女就退站到一邊了,表情似乎有些委屈和不滿意。

姜汪轉頭看了下大木屋裡邊,獅頭人也跟出來了,同行的還有那兩個中年大叔。

他莫名的有些心虛,避免緊張就找話聊了起來:“咕朵,那個要是我朋友喝醉了,你們不會傷害他吧?”

“不會的,因為他是你朋友,也是我們所要尊敬的人.”

咕朵拉著他,轉過好多個小木屋,最終來到了其中。

這長的都一樣,你怎麼確定沒有走錯啊?”

姜汪好奇地又開始詢問了起來,在經過木屋時還伸手去摸了摸。

這裡的房子都搭建的一樣,都是小正方形加三角頂,還區別不出來。

咕朵反問:“如果是你從小生活的房子,會出現認錯的情況嗎?”

姜汪搖了搖頭,“那自然是不會,哎,你這話是誰教你的啊?應該是你那個母親吧?”

她的普通話說的比他還標準,要不是另外會說點胡嚕語,又能和寨子的人自由溝通,熟悉的樣子。

他一定要懷疑,是不是被騙了?咕朵在聽到母親後眼眸暗了一下,語氣也跟著低落了起來。

“是,我平時也有自己練習,學習一些母親寫的文字.”

儘管神母說母親不會再回來了,但她心裡還是期望能夠再見一面。

害怕自己會隨著長大忘記母親所教的話,所以每天都會偷偷對著書壁練習。

姜汪在進門前,作死地抬頭看了一眼,這木屋上竟然張著一顆古樹,隨影飄蕩的枝芽多少都透漏著一股陰森和怪異。

它的樹枝上掛著不少紅色的小燈籠,感受到陰深寒意的他跟走進了木屋。

裡面基本被黑暗籠罩,只有一個稀稀燃燒的小火灶。

古樹的樹根竟就在這個木房的中心位置,看起來這應該他們特意為這棵大樹搭建的房子了。

白天看到的白髮老者又出現了,就閉眸端坐在樹根前,等他們進來後又一下睜開眼眸。

姜汪被那陰暗的眼神嚇到,內心裡多少有些牴觸這個老人,比起叫她神母,他更願意稱呼她為魔女!就跟電視上那個白髮魔女變瘋魔時候一樣打扮,但這個魔女不僅老還極醜。

他忍著心裡的不情願,跟咕朵來到了“魔女”跟前,跪了下來。

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要如此推崇於她,不會是因為她用煤炭塗黑的雙唇,漆黑的長指甲吧?咕朵在這時拉了下他的手,小聲嘀咕道:“快低頭,不要這樣直盯著神母,待會我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就好了.”

姜汪垂下腦袋,淡淡地回應了一句:“哦,知道了.”

在一番“魔女”絮叨之後,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個燒製過的大泥碗。

有多大呢?就跟他平時去店裡吃螺螄粉的時候,那個裝的盤子一樣大!!正疑惑裡面的水是幹嘛的,咕朵就拿過一把鋒利的刀準備在手腕處割去。

姜汪趕緊伸手攔住,沉下臉色問道:“你幹什麼?想死嗎,經過我同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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