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的廣播又響起來了,那是播音員以流利的播音口腔,朗讀著他早已寫好的稿子,這是在那個和諧的黃昏時刻,細風拂過樹葉,輕輕搖曳,球場早已站滿人群,意氣風發的體育少年,還有擱著球場邊緣乾飯或者欣賞帥哥的,即將落日時刻,天空泛起微微粉紅,可惜那時候自己沒有手機,所以粉霞就留在青春的記憶裡了,與那麼一群不知名的朋友欣賞天邊,聽著廣播播放著《夏天的風》那時候,那個黃昏,黃昏之下,一群有說有笑,打打鬧鬧的夥伴,還有那時候心底藏著的那個女生…那個時候自己也有了契機吧,放假後某一天,也不清楚父母是怎麼想的,還給我安排上了一臺平板學習機,說好也還湊合吧,至少在學校還可以消遣消遣時間,當然也在他們叮囑中“給你準備的不是給你拿來玩遊戲的,裡面的課程要記得看…”便在他們的嘮叨聲中緩緩上樓。

當我來研究這新奇玩意,好傢伙,桌面都還帶設定密碼,也就隨便糊弄幾番,想不到還是有聲控的,就是從這一刻開始,這個看起來落下時代的平板,好像又重新給了我另一個世界,那就是在學校與她的聯絡逐漸頻繁起來。

說起這事也是偶然吧,那時候好早之間就沒有聯絡了的我們,在戴著口罩的小世界相見,明明能認出對方,可卻因為一個眼神,但欲說無言,尷尬的相見,尷尬的離場,疫情那時候就傾訴著食堂早餐的粗食,噎人。

可能存在著“外邊油條的約吧”那時候我開玩笑著說“要不給我帶油條回來吧!”

可也就後來的後來,她失約了…當然吶,那時候,我們整天線上上真的是無話不說,互相噓寒問暖,那時關心著午休的好處,熬夜的壞處,聊聊新班級的新鮮事,尤其對於哪些人的行為關注,遇到不順心的事都能互相關注,在暢快的聊天中一切就迎刃而解了,每天晚上互道晚安,少不了最輕鬆的收尾。

其實吧,那時候我們要是在現實中碰到了,也只是尷尬的互相看看,沒有基本的問候儀式,或者,當她看見了我沉默,路過,或者我走在她後邊,大量著她穿的鞋子,以便在人群中更好的辨認,卻從未正式的笑著打打招呼。

初闖世間的少年,帶著意氣風發的模樣,一步一步的朝著光亮走來,等待著春風,等待著陽光,等待著起風了,在人間徘徊著,不是漫無目的,卻是流連忘返,當風景略過臉龐,當時間走過情長剩下的,只有那一次初見的模樣,只有那一次心動的剎那與動盪。

只是可惜也終究成為了遺憾。

還有那時的265呀,呆了有那麼些久了,大康也成為了我的好死黨,雖然老是被他欺負,我卻從未還過手,還是像剛開始那樣,我們一幫子也是經常打打牌,做做手工,比如在某次美術課,那時候的美術老師特別嫵媚,早就牽動多少男同學的心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老八在那節課之中看著沉睡的康雞,垂涎三尺。

老八就做了一盒紙團仿煙,抽取了一根直放康雞嘴裡,宛若龜仙人,主要是在於他富有彈性的龜肚,加上懶懶的性格,還有老是誇大其詞。

那時候的康雞也就多了個別稱“阿龜”睡懵的康雞,扒開手上一層的口水,還發現嘴巴居然叼著一根菸,無奈的笑到,抖動抖動龜軀,還暗諷我們一下“發癲.”

那個時候最不缺少就是一起跑趟學校的小賣部,小賣部當然小,每次到大課間當然就像擠公交一樣,明明進去時一身清秀,出來時早就狼狽不堪,還帶有滿頭大汗。

那時候我們所住的寢室,聽著鄺生給我們講他初中校霸歷史,看誰不爽直接上手就幹,年少輕狂,待到九年義務庇護的失效,鄺生也就老實了許多,他講的那些,時而情緒激動,後來感嘆自己也是要成長,在成長之中逐漸懂得了很多,寢室其實還有位,默不作聲的朋友,小杰,那時候長著維吾爾族的臉龐,以至於我們時而以他開開玩笑,鄺生後來也給他取了個維吾爾族的名字——伊爾慕寒.鬍子拉碴.巴爾扎哈,過了那麼久還是會有女生問“小杰真的是從新疆那邊過來的嗎?”

當然繼續尷尬一次咯。

也就後來的某次美術課上面,美術老師說明有對美術和書法感興趣的同學可以報名,那時候與書法真正的結緣就開始了,只不過第一個週末休息時間,那次等矮晨晨的訊息卻始終沒有等到,後來那個週六晚上看了一晚上的《霸王別姬》,也讓我對於審視電影題材有了新的瞭解。

也就是在第二個週末,我終於在晨晨的帶領下,來到了她們都畫室,這裡門口栽培著許多植物,具體不知道叫什麼,門上鑲著一塊匾“三年藝考”那時候我看成了“考前三聊”糊弄自己了一個學期,那時的大廳,擺滿好多玉石,多半是翡翠,還有許多栽培,當我走入書法室,那是一群學姐,看出來我好像進錯了…還有碩大的身軀,比文翔還大一圈,後來也就成了我師兄,這時候六點半了,只見進來一位青年男子,戴著方框眼睛,拿著列印的備課資料,找張桌子,扁長凳子,一眼就看中我,叫我坐他邊上。

大致是從甲骨文講到清代康有為字型,那時候基礎呢就先練小篆吧,筆畫看起來繞啊繞,線條接近圓方均勻。

好不容易感覺自己聽完一節漢字文化歷史課,終於到了我們新來的上手了,先讓我們選張影印紙,臨摹上面的詩詞,我看中了康有為那首“撫劍長號歸去也,千山風雨嘯青鋒.”

那時候也不懂,只是照虎畫貓而已,看著自己連筆都拿不穩,手抖個不停,在努力剋制中逐漸完工,後來又被分配各自的座位,那時候羅老師就交代著一位女生,也就是以後我的師姐——媛媛,師姐脾氣那時候算的溫柔吧,畢竟剛開始那時候還沒嫌棄我呢,教我執筆,抬手,動肩,演示一次次逆鋒起筆,緩緩收筆。

當時用的羊毫筆,起筆之後用筆頭鈍住,起腰之後繼續行筆,那時候就練了一晚上的橫豎,漸漸的也發現自己的手也能逐漸控制,還有的事,整個人下來,得到片刻心靈安靜,那時候沉醉於一筆一畫之中。

待到返校時刻,連夢中也是墨畫世界。

那裡只是有我們這群平凡的群體,一日復一日的快樂,沒有想過兩年後的我們到時候面臨的高考的壓力,該用白板看電影的時候,大家一起看看電影也是享受。

枯燥的數學課,昏昏欲睡的語文課,還有當時連體育課代課老師都不知道是誰,硬是就這麼廢了一個學期的體育課,除了有兩次偶然知道居然是副校長標雄的課,人不咋搞,脾氣,氣勢就蠻沖人的,所以背地裡還是有很多人表示不爽,謾罵也有的吧,體育課也就敷衍過我們兩次吧,畫餅大師也就這樣咯。

反正全班那時候喜歡心理課咯,美術課吧,還有生物課,極致的享受和體驗,視覺上的衝擊,還有聲音上的魔幻,還有睡覺也睡得踏實…不像咱們自個班主任的課,老鄺反正談到錢咱們就興致來了,那時候的必修一經濟生活屬實無趣透了,還有瘋狂的英語課,想學的也會在混雜之中迷失自我…或許這是另一種度過青春的選擇,沒有別的班級比我們更瘋狂,除了隔壁友友班上老是跟我爭倒一。

也是那個時候,我發小蘇翰也就從五星那邊轉過來了吧,當時還沒有認出來,變化蠻大的,那時候老鄺為擔保人,蘇翰的成就可謂是做到一鳴驚人,他的成就我也就不一一舉例了吧,況且居然還跟我一個班了,挺讓我驚訝的,差點沒認出來,看著他前腿翹起,抽著芙蓉王,和他的另一位的朋友聊起了故事人生,當然,咱倆能聚聚也算是緣分。

我只知道那時候時間過得蠻快的,那時候的事記不得多少了,那時候的我們無憂無慮,不是沒有考慮過以後會怎麼樣,現在怎麼樣,我們照樣如初,該說說,該笑笑,就像初見阿美那樣,明明還是這麼小的身軀,只是大膽一問,也就認出來了這位活潑的朵拉朋友。

寢室那幫子,打打鬧鬧中,大家各自聽著發言人的故事,尤其是鄺生初中那段傳奇江湖故事,見招拆招,見一個打十個,或者在遊戲之中,從未嘗敗績,作戰指揮官。

也是打抱不平的人,那時候跟著鄺生,也不知不覺瞭解了好多道理,學到好多歷史知識,認識那麼多人,要不是記不清好多事了,我差點想把你們的故事一一說明,我的所見所聞也就那麼一點點吧,事先宣告,這個故事還沒有完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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