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謂漸入佳境,內容進入了我非常有體會的日記中稱之為“工程”的部分,雖說多數無頭緒,但那份熟悉感還是有的。

有相當的記錄在此人描寫出來是理所當然,我卻不得不連猜帶蒙,憤懣地站在精彩處面前卻不得進入,相當不甘心。

我又找到先頭去過的那道“門”一樣的東西面前反覆琢磨,嘗試以巧法開啟它,但左右不得要領。

按照記錄所寫似乎需要具有嚴格的步驟,否則後果難料——可惜得很,其外的妙景是看不到了。

我不是冒進的人,要不也不會有而今萬戶的地位(自戰爭起火器營裡不謹慎之人或死或殘早都被埋汰殆盡),因此想想作罷。

我確實還十分不爽,甚至不時拔鬚敲額、捉耳撓腮,恨自己看不懂,可這自有樂趣。

閱讀時我眉頭緊鎖,像學徒一般跟隨書中人一起出戶勘查,個別詞彙根據上下文聯絡,一旦被我摸出個大概意思,心情無比酣暢痛快,像喝下一壺好酒——自從班背離開之後,世界久違的生動開始重新復活、被我重新看見。

我相信,這“天書”終有一日也能為我所通曉,胸中的力量感日漸增強,腦海裡因此也有計劃悄然醞釀…….**********************************宇航日記45月12日過去十多天裡,太陽活動水平增高,多次爆發級別地耀斑,完全不宜出艙。

太陽風速度在390公里秒到570公里秒之間波動。

但近30小時內平穩下降,太陽活動水平恢復至中等水平,僅觀測到1個耀斑,但可見日面上出現一個新活動區13010(s13e71);太陽風速度已從500千米秒左右下降至400千米秒左右。

日記簡介:許多天未寫日記了,在今日續上。

我焦躁又渾渾噩噩,心情如同空間的太陽風一樣惡劣,似在蓄積一次大規模耀斑的爆發。

沒有任何音信,我開始追想那遺漏掉的什麼,或是通訊仍有故障。

餘下時間裡我順帶把凌亂無比的太空艙整理,內務完畢仍是煩惱,其後我因故再次出艙。

那日回來之後,由於超重的問題仍未得到解決,即便在艙中我也不得不時刻身著宇航服以抵禦不適。

睡過一覺醒來,我又調出運動手札開始有計劃地體能鍛鍊,進食中還有意新增額外量的礦物質以提升體質。

可是我心神不寧,因為天線修好之後,收件箱裡始終音訊全無。

我滿懷希望地重新整理了許多次,都沒有她那邊的來信,於是開始自我懷疑是否真的修復好郵件系統,或者還有其它故障未被排查出來。

疑神疑鬼後我就一趟趟調出自檢日誌分析,仍始終未找出問題。

我刻意迴避是她那方面的因素,更不敢去多加設想,但我心知肚明,沒有訊息本身就不是好訊息——我這裡剛遭受到襲擊,而她身處地質構造極端不穩定的斯蒂克尼碎隕坑區,說是隨時崩塌覆滅都不足奇。

況且,那個乘坐“串聯擊打號”航天舟的怪客說不定早已不吭聲地執行完畢他的任務……我的心情沉重到極點,甚至感覺已經到了承受極限了。

這裡無事可幹,我久久坐於地上把頭埋入宇航服的衣領內,試圖嗅出她的味道,哪怕一絲也好。

不顧太陽大風,每天我都外出行走一遭,以物理方式鬆懈心情,也期望回到艙內能查收到新的郵件。

每當那時刻,是我心最虛的時候,以肺腑間呼吸至最深處時所感受到的發顫來形容都不為過。

頭也沉重,恐怕滿是念頭,可腦中不時一片空白。

我已偏航,越來越遠離火星方向,有時候想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瞄準位點大開艙門從艦船中跳出,只需裹上宇航服依賴有限的反推動力把自己送抵火衛一。

可這種幹著急一點用處都沒有、妄想之說而已,服內能源支撐上一人份衝過去或許還真可以實現,但應急的氧氣、水、食物卻熬不過2日。

再想想把這小小避難艙加以利用呢?我仔細測算下,太陽能板加上由原子核慢裂解的熱電池供應給內艙綽綽有餘,幹其它活可找不到路徑。

擴大思索邊界,但凡可沾上點邊找到驅動的辦法也都窮盡,甚至化學式的液體燃油助推都想到(儲備中的烹飪物中確有幾罐食品油),卻怎樣想都無切合實際的具體措施。

一籌莫展之餘,我收心去做其它事情。

我撿拾艙內雜物,把各樣用不上的東西打包好暫時擱在減壓區做擴充收納。

那裡算是入戶玄關,東西繫結放置妥善只要不影響進出與閘門啟封就行。

其它需拾掇物件我都重新整理捆束好,逐一把它們牢牢固定就位。

那些雜碎物與該打包的也一併清點理順、列清單做收藏。

這下整個空間敞亮起來,令我驚喜的是,從某個長長的箱子裡頭竟還翻出一副完整的天文套件,雖然是入門級別可也算配件齊全、像模象樣。

外面的深空如眼眸被浸沒入墨漆罐中一般,把一切驚詫的細節都隱藏,我早就想遠眺一番。

二話不說,我急忙裝好拿它對準火星。

它帶自動跟蹤儀,在運轉方位的某個瞬間捕捉到的影像似未見到異常,這才能使我略為寬心。

我又想弄它出艙去,可是鏡筒太長太沉,再想想不穩定環境下操作天文鏡也不大可能,因此打消艙外安裝的念頭。

於是這樣那樣的事情打發以後,超重環境裡幾乎每天都累到腰腿痠疼,但可算是把一切都弄得井井有條了。

如此忙碌十天過後,我偶然看到重力表顯示值為,較幾天之前明顯降低,忽然吃了一驚。

其實這數值每天都有在波動著,只是我並沒太在意。

即便是牛頓水桶也都不能說絕對性完全靜止,何況執行中的物體呢。

但幾天下來,數值掉落一個階位可算是確有具體的意義,其間隱藏我所未知的干預。

我透過舷窗看外景,取了兩顆恆星測算了角速度,的的確確降低了。

是外部原因還是系統內的原因呢?我決定把它找到,看看有無扭轉當前窘境的機會。

這裡是地球與火星間的深空曠野,幾乎不可能有大質量讓航艙改變執行的天體,因此排查重點我著眼於已損毀艦船的內因。

我在腦中一寸寸篩過從前勘察過的部位,認定了重點部位應當還是軸心。

因為除此以外的其它結構皆是連線運轉的剛性構造,故轉軸為問題的關鍵。

先前天文尋星時我已察覺艦身整體在小幅度擺動,於是可考慮偏心後的動能遷移成為搖晃的最大因素。

既然有了想法,我一刻也坐不住再一次跑出艙,重新攀爬到軸心處,果然發現軸承的密封法蘭圈已經出現側裂洩露,測溫顯示軸承已產生區域性溫增明顯現象。

不難推測,因質量失衡引起的偏心擺已經損害到轉頭模組。

根據上一代宇航器的技術水準與建造原理,我分析是其內襯的非一體式碳奈米聚合體塗層墊在逐步磨損殆盡以後,滾柱隨之報廢所導致。

屆時的結局會是:旋轉輪將卡頓停擺,會讓整個艦體以該轉向被旋動艙拖帶著產生自旋,具體轉速數值將由整艘艦體的總質量決定,類同於星與星之間的潮汐鎖定原理。

根據這樣的分析結論,我眼前陡然一亮,意識到只要旋轉速度降低到一定程度,g力將跟著顯著減弱。

當平衡達到1個g時,如果能想辦法延長旋臂半徑到更大範圍,就將造成新的增長平衡,那樣的話就有可能維持在1g左右的重力指標。

目前的困難是無法得知艦船的整體質量,導致最終轉速及需要延伸的臂長度難以精確。

同時還有,磨損消耗的能量喪失也難以估測,若是軸轉在短時間能夠卡死,總體動能損失或者較少;若經歷時間較長,那麼做為熱量轉化而喪失的動量部分就過多了,那又將造成失重。

我找了個折中方案,靜待旋轉的角速度下降,在這期間儘快找出延伸懸臂的辦法做出預備。

一旦重力值開始低於1g時,就逐步放開臂長度去維持。

至於那最終平衡的結果會是多少,那就自求多福吧(根據體積質量比目測,估計不會太高。

顯而易見,本就是大馬牽小車轉為小馬拉大車的能換效應)。

我想過,早期航天員失重狀態下可以多年起居在空間站上,而微重力的月球環境我亦工作適應了八年有餘,機體承受方面應該問題不大。

我開始有所期盼結果,目前的超重狀態造成身心的各種不適,像長期耐寒的人反被浸泡入熱水,時間久了那是怎樣的一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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