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匪夷所思地看向何奇峰。

“何醫生這是什麼意思?”

楚天瀾皺眉道。

何奇峰臉色一白,一陣心虛。

他為什麼開口?酸唄!不想讓陳斌出風頭,連機會都不想給他唄!但此刻……他當然不可能把這實話說出來。

“我……我這也是為病人和病人家屬著想啊!”

何奇峰挺直身板,一副義正嚴詞的樣子,“那小子的醫術,也就跟我差不多的樣子,比起我爺爺肯定是差遠了。

而徐先生病情如此嚴重,我爺爺都束手無策,那小子又能有什麼辦法?要是真讓他上去治,怕是一個不小心,病人就一命嗚呼,直接嚥氣了。

與其如此……還不如讓我爺爺幫病人續命,珍惜這最後半個小時,讓病人和家屬好好談談,安排一下身後事.”

何奇峰顯然已經是在盡力找藉口了,也在盡力掩飾自己的嫉妒心。

然而,眾人又不是傻子。

“何奇峰,你這麼睜著眼睛說瞎話,真的不害臊嗎?”

楚清瑤氣呼呼道,“你忘了上次你們醫館裡的那位老太太嗎?你診斷半天,都沒有辦法,而陳斌一出手,立馬就治好了。

虧你還好意思說你們醫術差不多……陳斌明明比你厲害多了好吧!”

“這……”何奇峰一時語塞,“那……那就是我一時疏忽罷了……”一旁的何雲秋則是聽出了些不對勁,“醫館?在仁藥堂嗎?”

楚清瑤對這位老神醫還是尊敬的,點點頭道:“是的,何老.”

“哪位老太太,什麼症狀?”

何雲秋追問道。

“呃……老太太的名字我不知道。

就是幾天前,我和陳斌一起去仁藥堂,找何奇峰幫忙開一些藥材。

然後有一個老太太突然昏倒了……”楚清瑤儘量簡潔地描述了一下大致的經過。

何雲秋聽完,立馬想到了什麼,臉一黑,回過頭來看向孫子,“奇峰,楚姑娘說的應該是那位姓王的老太太吧,就是我前些天翻記錄注意到的那個。

你不是說那位老太太是你親手治好的嗎?”

何奇峰渾身一僵,臉色一下子變得無比蒼白,“爺爺,不……不是這樣的,我……我……”“何奇峰!你給我說實話,不要逼我回醫館一個一個查診療記錄!”

何雲秋一看到孫子的臉色變化,就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臉色愈發陰沉。

“呃——”何奇峰哆嗦了一下,緩緩低下頭,終於沒膽子狡辯了,“對……對不起,爺爺,我……”“啪!——”一巴掌落在何奇峰的臉上,力道不算特別大,但聲音卻很響,也留下了一個鮮紅的手印子。

“那天我閒著沒事翻診療記錄,翻到給這個老太太開的藥方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以你現在的中醫理解,應該開不出那麼複雜、那麼精妙的方子才對,尤其是其中幾位偏門藥材的運用,連我看了都嘖嘖稱奇。

我找了你幾個師兄問,他們都遮遮掩掩的,表現怪異,但都說是你治好的。

我琢磨了一下,覺得你們總不至於一起撒謊,所以終究沒有多想.”

何雲秋滿臉怒容,“可我萬萬沒想到啊,你們真乾的出這麼丟人的事啊?你們自己治不好病人,人家路過的醫者幫你們逃過一劫,你們居然還好意思把功勞往自己人頭上扣?還要不要臉了!”

“爺爺,我……我這不是怕你失望嗎,”何奇峰捂著臉,畏懼地看著何雲秋。

“你們這樣無恥的做法,才是真的讓我失望透頂!”

何雲秋憤憤說道,“閉嘴吧,一邊待著去,等回去了我再好好教訓你!”

然後何雲秋回過頭來,深呼吸一口氣,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緒,再看向陳斌,拱了拱手道:“小兄弟,我為我這不肖孫兒的愚蠢舉動向你道歉.”

“何老不必介懷,”陳斌看得出何雲秋的憤怒是發自真心、沒有一點虛偽,心中對這位何老的人品也算是頗為認可,也懶得多追究什麼,“現在病人還危在旦夕,救人要緊.”

這話倒是提醒了何雲秋。

他頓了頓,轉頭看向鍾遠芳,道:“徐夫人,請讓這位小夥子試試。

正所謂有志不在年高。

這小夥子能開出那樣老辣精妙的藥方,說明他對中醫的理解絕對高深異常,指不定真能對徐先生的病情有什麼辦法.”

鍾遠芳本就已經準備死馬當活馬醫了,此刻聽到何老都這麼說,自然更沒有拒絕的道理了:“行,那……這位陳醫生,跟我走吧,我帶你上去.”

陳斌跟著鍾遠芳上了二樓,來到主臥室的門口。

“老徐就在裡面,請陳醫生幫忙看看吧,有什麼需要大聲喊我就是,”鍾遠芳此刻對陳斌的態度也一下子好了很多,畢竟他算是最後的希望了。

“好,”陳斌點了點頭,推門而入。

一進屋,複雜而刺鼻的臭味就撲面而來。

陳斌微微皺眉,來到床邊一看,只見床上躺著的徐錦山昏迷不醒,渾身潰爛,狀況不是一般的悽慘。

似乎是為了方便治療,屋子裡開著空調,被子也沒有蓋上,徐錦山身上的衣服也被換成了方便解開、質地較薄的白色襯衣以及黃色馬褲。

也正因為衣著上的單薄,他的“滿身瘡痍”也更赤果果地暴露了出來——光是他的臉上就有四五個已經化膿的毒瘡,再往下,脖子上,肩膀上,以及敞開襯衣之後可以看到的胸口上,腹部上,乃至腿上,全是大片大片的潰爛,無數膿液從身上各處緩緩滲出,將白色的襯衣都染成了最噁心最誤會的深黃色。

真就是渾身上下看不到一塊好地兒啊!那刺鼻噁心的臭味,大概正是這渾身上下的膿液混合散發出來的。

這狀況,可不是一般的疾病、毒素能引起的。

陳斌看到這慘狀,倒是忽然想到了什麼。

等等,不會是那個吧?他挑了挑眉,從床頭櫃上拿起一條白色毛巾,將徐錦山的手腕部擦乾淨些。

然後捏住他的手腕,用一抹真氣探入他的體內一看……果然啊。

這毒正是賈大師之前丟到他院子裡的那玩意!也就是他後來放進偽造出來的翠玉小塔中的那枚毒丸。

嗨呀。

我就說這徐錦山怎麼突然就重病得要不行了。

看來是那個偽造出來的翠玉小塔,被他拿去了,而且還放在了身邊?那你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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