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徐錦山發病以來,這兩天徐家已經請來了無數的名醫。

在之前的所有人、包括何雲秋都失敗之後,陳斌就成了最後的希望。

眾人本來是在樓下待著的,但沒過一會兒還是都忍不住上了樓,輕手輕腳地來到主臥室緊閉的房門外,和鍾遠芳一起等待最後的審判結果。

作為徐錦山的妻子,鍾遠芳此刻當然也是最揪心最緊張的那一個,她來回踱步,卻又必須輕手輕腳,整個人難受到了極點。

踱了幾步,她終於忍不住看向何雲秋:“何老,您說那個小夥子真能治好錦山嗎?”

何雲秋看到鍾遠芳那一臉忐忑,想安慰,卻又不忍心給她太大的希望。

頓了頓,才字斟句酌地說道:“單論之前我看到的那個藥方的水平,這位小兄弟對中醫的理解絕對是極為高深的,甚至可以說在藥性理解方面已經達到了大師級別的境地。

要說治好的希望,是有的。

但是……徐先生的情況太過複雜,所以……”他已經儘可能說的委婉了。

事實上他都覺得希望不大。

不是他覺得陳斌醫術不夠。

只是徐錦山情況太過嚴重。

“這……”鍾遠芳聽到這話,臉色愈發難看了。

“爺爺,您可別抬舉那小子了。

他不就瞎貓撞見死耗子一次嘛。

那藥方指不定也是他從哪學來的,運氣好才剛好用在了那位老太太身上而已,不見得他的藥理水平就真有多高了,”何奇峰可聽不得別人誇陳斌,一個沒忍住便開口譏諷道。

楚家父女聽到這話,都不由皺眉。

“何奇峰你夠了沒有!”

楚清瑤瞪了他一眼,“你不就是看不慣他比你厲害嗎?”

“我……”何奇峰微微一僵,心想反正自己的形象已經垮塌得徹徹底底,沒有追求楚清瑤的可能性了,那乾脆破罐子破摔得了,“我嫉妒他?真是個笑話!我從小學醫,這些年診治的病人不說上千也有幾百了,我救過的人命是他的幾百倍不止,我用得著嫉妒他嗎?他也配跟我比?你們就等著吧,等會他把病人害死了,我看你們還怎麼吹捧他!”

“住嘴!”

何雲秋震怒道,高高揚起手掌就要再給他一巴掌。

何奇峰卻是連忙往後躲了幾步,不服氣道:“爺爺,你怎麼也幫著外人啊!就憑那一個破藥方,那一個病例,你就這麼相信他?憑什麼啊!”

“你給我閉嘴吧你!你還要給我丟多大的人才肯罷休?”

何雲秋氣得臉色都有些發白了,顫抖了一下,腳下都有些發軟,往後靠在了牆壁上。

“何老!”

楚天瀾靠得最近,連忙伸手扶住了何雲秋。

“嘎吱——”這時,旁邊的主臥房門卻是突然開了。

陳斌站在門內,淡然說道:“結束了,你們可以進來了,但別靠太近.”

說完他便讓開了身位。

眾人愣了一下,魚貫而入。

走進主臥室,看到床上病人的情況,他們臉都白了。

只見床上的徐錦山上衣被全部解開,佈滿各種膿瘡、像是砂石路面一樣凹凸不平的身體表面,覆蓋著一層深紅褐色、粘稠噁心、散發著惡臭的膠裝物質……硬要比喻的話,此刻他就像是一隻被塗滿了秘製香辣醬料的烤乳豬一樣,渾身都被那臭不可聞的“醬料”所包裹著。

“咳咳……咳咳咳咳……”他的嘴裡還在無意識地咳嗽著,一股股深紅色的粘稠血液緩緩被咳出來。

這畫面,任誰看,也不像是好了。

而像是……涼了!“天哪!老徐!”

鍾遠芳嚇白了臉,衝了過去,就要撲到床邊。

陳斌連忙伸手攔住了她,“別靠太近,排毒還沒結束,他身上到處都是毒素.”

徐錦山和之前的王冬雪可不一樣,雖然中的毒是一樣的,但徐錦山明顯已經中毒超過2天了,毒素徹底蔓延全身,毒發得十分嚴重了。

這種情況下自然不可能只吐幾口毒血就好起來,需要透過渾身毛孔排毒是很正常的事情。

“切——還擱這兒裝神弄鬼呢?病人分明是七竅流血,快被你活生生治死了!”

何奇峰看到病人好像快不行了,心情卻是快意的很,覺得自己的判斷得到了印證。

鍾遠芳本來就已經嚇得快冒煙了,再聽到何奇峰這一句風涼話,頓時更是要炸了,大吼道:“你給我滾開!我老公都快被你害死了,你還想矇騙我?我早該知道的,楚家哪有這麼好心,他們分明就是帶你這個劊子手,來送我老公上路的!你快給我滾開,不然我打死你!”

她露出長長的指甲,朝著陳斌的臉抓去。

陳斌微微皺眉,本來是出於好心攔著她,現在她都這樣了,他也不強求了。

身形一閃,直接讓到了兩米開外,“你硬要去那就去唄。

等會中毒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鍾遠芳怨毒地瞪了陳斌一眼,“你這個殺人犯,還敢說風涼話?我們徐家不會放過你的!楚家也保不下你!”

說完她便衝到床邊,雙手撫摸徐錦山的臉頰:“老徐!孩子他爸!你沒事吧?老徐?老徐你回答我啊!”

這幾聲帶著哭腔的呼喊,一下子就讓整個臥室陷入到了極其悲慘淒涼的氣氛當中,彷彿瞬間從臥室變成了靈堂。

楚天瀾和楚清瑤此刻也有些懵了。

“陳斌,”楚清瑤挪了挪步子,來到陳斌身邊,“怎麼回事啊。

徐伯伯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陳斌聳了聳肩,“就是正常治療啊.”

“呃?”

楚清瑤苦笑一下,指了指那邊如同塗滿醃料的烤乳豬一般的徐錦山,“這狀況,真的……正常嗎?”

“他病的這麼重,體內毒素都徹底蔓延開來了,總不可能一聲不吭,一點反應都沒有,突然就好起來吧?總得把毒素排出來啊。

這都是正常反應,過會兒他就醒過來了,”陳斌擺了擺手,淡然說道。

“哦?是這樣麼?”

楚清瑤聽他這麼一說,倒是一下子放心了許多。

而何奇峰此刻則是冷笑了起來,繼續說起了風涼話:“我是真服了你了,虧你在這種場面下還能如此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種鬼話來……這病人呼吸都已經微弱到不行了,眼見就要嚥氣了,怎麼到你這兒就成了快要好起來了?睜著眼睛說瞎話,也不帶這麼不走心的吧?”

陳斌回頭看了他一眼,“要不打個賭?”

“賭什麼?”

何奇峰正愁沒辦法更肆意地嘲諷陳斌呢。

“半分鐘之內,徐先生醒過來,你給我磕頭道歉,”陳斌道,“反之,我給你磕頭道歉.”

“半分鐘?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那從現在就開始計時!”

何奇峰大笑起來,在這臥室裡悲切的氣氛中顯得格外扎耳。

何雲秋,鍾遠芳,楚天瀾,楚清瑤,聽到這笑聲,都有些難以置信,怒目看向何奇峰——這個時候笑得這麼開心,你還是個人?但何奇峰已經上頭了,此刻滿腦子只有讓陳斌跪地道歉,根本不在意眾人的目光,還立馬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開啟了時鐘app。

“三十秒嗷,現在已經過去了有五秒了吧,”他笑吟吟地看著陳斌道。

陳斌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床的方向:“你不如看看他現在怎麼樣了?”

“看就看,”何奇峰冷哼一聲,傲然看向床上。

他的眼神,卻是在下一秒,變得無比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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