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聽到這話,嗤之以鼻。

他知道,腎衰竭分為急性和慢性。

慢性腎衰竭十分可怕,也很難透過換腎以外的手段根治——因為長年累月的病變會對腎臟造成極大的、不可逆的損害。

而急性腎衰竭則不同,雖然來勢洶洶,情況危急,但因為時間比較短,對腎臟損害較小。

只要治療得當,痊癒可能性是很大的,也不需要換腎。

母親的身體狀況,他是有關注的,至少今早之前,都是完全健康的。

一天之內突然發病,自然只可能是急性病變。

那他就有至少九成把握,能憑藉精血傳承的醫術將母親治好。

“只有你這種道德敗壞,醫術還差勁的庸醫才會如此草率地給出這樣可笑的判斷,”陳斌翻了翻白眼,道,“我母親的病,用不著你這個畜生操心,我自己就能治好.”

張亮本來是很憤怒的。

渾身也都十分疼痛。

可一聽到這話。

他噗的一聲,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能治?哈哈哈哈,我看你們一家是窮瘋了,腦子都吃地溝油吃壞掉了吧?”

張亮嘲笑道,“就你這小小年紀,哪怕你是全國最頂尖的醫學大學、本碩博連讀外加提前修完畢業,你也就是個剛出學校、一點臨床經驗都沒有的新兵蛋子,拿什麼在我這個從醫十幾年、現任三甲級大醫院內科副主任的金牌醫生面前叫囂?更何況……你妹妹剛剛還說了,你既不是醫學生,也沒讀過醫術。

那你的醫術從哪來?從你孃胎裡帶出來的嗎?”

“你管我哪來的醫術?我有就行了,”陳斌淡漠道,“既然你不信,也好。

我現在急著去救人,就給你個機會,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治好我母親的。

等治好了母親,我再來跟你好好算算剛剛這筆賬!”

張亮聽到這話,真是一陣意想不到的狂喜。

那姓王的女病人本就快不行了,再被這傻小子一折騰,指不定當場暴斃!到時候這小子就成了公然弒母、窮兇極惡的罪犯,誰還會聽信這小子的話?誰又還有功夫來追究他張亮誘騙未成年少女的責任?“好,沒問題!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親手害死你母親的!”

張亮立馬接茬道,“要是你這毛頭小子都能治好你母親的病,那別說算賬了,要老子當場去警局投案自首都行!但你要是治不好的話,呵,那你可就是殺人兇犯,而且殺的還是你親媽!”

“行,你最好記住你的話!”

陳斌點了點頭,帶上妹妹和這個庸醫,走出辦公室,朝著母親的病房走去。

……住院部,406病房。

陳斌一踏進病房,就看到最靠近窗戶的病床上,躺著他的母親。

母親膚色蠟黃發黑,發汗嚴重,身上的病號服都被渾濁地汗液打溼了,散發出刺鼻的味道。

同病房還有兩個病床有病人住,這倆病人看向王冬雪的時候眼神中都透著一絲嫌棄,顯然都很在意傳過來的刺鼻味道。

“媽!”

陳斌來到病床邊,呼喚了一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母親一動不動,顯然已經陷入深度昏迷了。

“我叫車送媽媽來醫院的時候,她還只是神志不清,還有點反應能力。

但醫院沒多久她就徹底昏迷了,呼吸都變得很……很微弱,我都快嚇死了,”陳熙然來到陳斌身後,咬著嘴唇說道。

陳斌點了點頭,伸手握住了母親的一隻手腕。

溼漉漉黏糊糊的觸感傳來,伴隨著臭味。

但他卻毫不在意。

透過真氣一番查探,母親的情況很快了然於胸。

確實是中毒。

而且這毒性十分陰狠詭譎,不像是日常生活中能接觸到的普通毒素。

能在一天之內發作到這種程度,甚至將母親的腎功能乃至肝功能都壓迫到如此地步……這毒恐怕是有人刻意下的!陳斌的眼中閃過一道冷意。

同時他也忽然想到了,自己進家門時,嗅到的那一抹怪味。

如果沒猜錯,那味道恐怕與母親中的毒脫不了干係。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治好母親。

“哥,怎麼樣?有辦法嗎?”

陳熙然忍不住問道。

陳斌回過頭,給了她一個溫柔而堅定的眼神:“放心吧,我能直接治好咱媽.”

“啊?真的?”

陳熙然睜大了眼睛。

“真個錘子!就摸兩下手腕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還說自己能治?就算是老中醫忽悠人,也沒你這麼忽悠的啊,裝都裝的不專業!”

張亮冷笑道。

“井底之蛙,”陳斌撇了撇嘴,道,“那你就看著吧.”

母親的情況確實急迫,陳斌也不再耽擱,深呼吸一口氣,凝神靜氣。

體內真氣迅速隨著他的意志調轉起來。

他並起劍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在了母親的神藏穴。

接著是關門穴。

華蓋。

石關。

大橫……每一次點下,都有一抹真氣被敲入母親的體內,悄然發揮起了作用。

與此同時,病房裡安靜了一小會。

因為包括張亮,陳熙然,以及另外兩名病人在內的四人,都不懂陳斌在幹嘛。

過了大概十秒鐘,一陣嗤笑聲傳來。

“不會吧,喂,你小子不會是在……點穴吧?你以為這樣就能治病?你是不是瘋了啊?”

張亮本來還想扮演一下悲天憫人的醫生形象的,可惜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陳斌沒理他。

張亮便看向陳熙然,嘲弄道:“看到了嗎,你哥分明就是在瞎搞,他根本不懂一點醫術,又怎麼治好你母親?他這分明就是在送你母親上路啊!要不你還是趕緊報警吧,不然等會你媽就被你親哥給殺了.”

陳熙然的小臉一片慘白。

她當然願意相信自己的哥哥。

可眼看著這荒唐的治療手段,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相信。

她只能咬了咬牙,無力地反駁道:“不會的,我哥怎麼都不會害媽媽的!”

張亮冷笑一聲,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不聽我的勸?行,那就等著看你母親上路,看你哥哥蹲監獄吧!”

……又過了五分鐘。

陳斌忽然停下了手來,鬆了口氣。

而床上的王冬雪還是一動不動,幾乎沒有變化。

陳熙然連忙湊過去問道:“哥,怎麼樣了?”

“放心吧,已經治好了,”陳斌很乾脆地說道。

陳熙然愣了一下,卻是一點都放心不下來——這怎麼看也不像好了的樣子啊。

而病房內另外兩個病床上的病人,聽到這話,都不由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陳斌,十分無語。

站在一旁的張亮更是笑出了聲:“治好?呵呵,沒命了還差不多!”

這話一出,話音未落,床上的王冬雪忽然動了一下。

眾人一驚,目光齊刷刷地朝著王冬雪看去。

只見她渾身顫抖了一下,嘴巴一張,一口黑紅黑紅的血液,吐了出來……陳熙然瞬間大驚失色,朝著床邊撲去。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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