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覺到自由呼吸是如此奢侈、暢快的事情。

陳斌沒有急著繼續制裁張亮,而是回過頭,沒好氣地看了妹妹一眼,又是心疼,又有些生氣,道:“陳熙然,你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啊!這種明擺著對你圖謀不軌的變態,你不一腳踹開他,還等著幹嘛呢?我要是再來晚點,你是不是真就任他欺負了啊?”

陳熙然微微一僵。

本就蒼白的小臉,更加慘白了些。

水汪汪的眸子本就有些發紅,此刻被哥哥一罵,更是幾乎要哭出來。

可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委屈,她覺得哥哥罵得對,是自己太沒用了。

“我……我不知道……”陳熙然低著小腦袋,強忍著眼淚道,“我看到媽媽突然倒下,整個人就已經慌掉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我不想媽媽死,也不想讓哥哥為了媽媽失去一顆腎……可我自己又什麼都做不到,我……我……”她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像是一顆顆晶瑩的珍珠,啪嗒啪嗒灑落在地板上。

陳斌本來是很生氣的。

生氣妹妹這麼容易就被哄騙、差點被一個變態醫生糟踐。

可此刻看到陳熙然這個樣子,他的心又一下子軟了下去,一點氣都生不起來了。

仔細想想,也不能怪她。

她先被母親的突然重病給嚇懵了,又被這無量醫生一頓惡意恐嚇、威逼利誘。

這麼一個單純的小丫頭,被這麼一套組合拳打下來,不失魂落魄、任人宰割才怪呢!“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被嚇壞了,哥不怪你了,”陳斌走過去,輕輕抱住陳熙然,幫她擦了擦眼淚,“不過你也真是個傻丫頭,你哥我可是神醫誒,媽媽的病就算再嚴重我也能治好,你求這個變態幹嘛?”

陳熙然淚汪汪地看著陳斌道:“哥,你少安慰我了……你哪裡是什麼神醫啊。

從小到大咱們都是在一個屋子裡住的,我就沒見你看過一本醫學相關的書。

你大學專業也跟醫學沾不到半點關係,你上哪去學的醫術啊?”

陳斌一時語塞。

對別人,他或許還能胡謅個理由解釋一下——比如自己半夜偷偷看過許多醫書之類的。

可對妹妹,他還真沒法騙。

除非坦白精血傳承的事情。

可那種事,就算說出來,也會被認為是小說看多了、瞎編的吧?於是他僵了僵,只能換了一個說服方式:“好吧,就算你不相信我的醫術,那咱家也有錢啊。

有錢能使鬼推磨你知道吧,就算真的需要到黑市賣腎,咱們多花點錢不就行了?哪裡需要去求這個變態?”

陳熙然鼓了鼓嘴,用那雙淚汪汪的眼睛有些幽怨地看著陳斌,“哥!拆遷款都還沒下來,咱家現在的錢能從哪來的,我又不是不知道。

不都是你犧牲自己的身體、去找那個楚大小姐要的嗎?我糟踐自己就是糟踐,那你糟踐自己難道就不是糟踐了嗎?”

陳斌聽到這話,真是哭笑不得。

跟這丫頭還真是掰扯不明白了!“然然,我真的有錢,也真的會醫術了,我等會就治好媽媽,證明給你看,”陳斌只能認真地看著陳熙然,說道,“我可以對天發誓.”

陳熙然也很少見哥哥如此認真,淚汪汪地看著他,遲疑道:“真的?”

“真的,我對天發誓!如果我說謊,我就不配做陳熙然的哥哥,”陳斌說道。

陳熙然連忙抬起小手,捂住哥哥的嘴,“呸呸呸!不要瞎說!我……我相信你還不行嗎?我以後不會再做傻事了,但你也得答應我,你也不許糟踐自己,不許賣身求財、去傍富婆!”

“好好好,我答應你!”

陳斌有些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心想我本來也沒打算賣身啊。

在兩人對話的同時,一旁倒在地上的張醫生,也是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佝僂著背,腹部疼得厲害,身上被碎玻璃刮出了許多傷口,臉上也是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他站穩身子,知道自己的計劃徹底泡湯了,氣急敗壞道:“你這小子真是不識抬舉!我冒著天大的風險,在給你們的母親找到一點求生的機會,可你不領情也就算了,居然還打人,真是喪心病狂!這下好了,你們的母親是別想有腎用了,讓她等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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