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圍觀者們,都是來看熱鬧的。

誰都不想被賴上,更別說擔責了。

剛剛他們願意幫陳斌說話,一方面是出於正義感,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說句話總不至於擔責,說了也就說了。

可現在貴婦這話一出,性質可就不一樣了,眾人瞬間就猶豫了。

更何況……大家也都看到了,這小夥子對著已經發病的老人家亂點一通,分明就是在胡來啊!萬一老人家真的暴斃了,這小夥子就算不是始作俑者,也絕對逃脫不了責任。

到時候誰還幫他說話,那不就成了幫兇?一想到這兒,眾人紛紛打了個寒顫,全部閉上了嘴。

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作證了。

“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了?你們剛剛不還替他說話嗎?怎麼現在沒有一個人願意出來作證?看來你們都是在瞎說嘛!”

貴婦的聲音瞬間高了三個度,更加理直氣壯起來。

她再次看向陳斌,冷聲說道:“小子,你還有什麼話說?你還想找誰來給你作偽證?”

陳斌無語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

這貴婦到現在都沒拿手機打120,也沒急著檢視老人家的狀況,分明就是沒那麼在乎老人家的死活。

或者說,相對於老人家的死活,她更在乎的,是誰來承擔這個害死老人的責任!“算了,我不跟你浪費時間了,”陳斌搖了搖頭,“等我治好了老人家,老人家自己會告訴你們實情的.”

他不再理會這對母子,低下頭繼續給老人家做指灸治療。

一股股真氣透過指尖,打入老人家的體內,將因為剛剛的停頓而又有些惡化的病況重新鎮壓下來。

這樣下去,再有兩分鐘應該就夠了。

“住手!你還敢亂來?你果然是想害死我們家老爺子!”

貴婦尖聲大喊,然後連忙拍了拍旁邊兒子的肩膀,“快,子豪,去阻止他!”

朱子豪點了點頭,朝著陳斌衝了過去,雙手抓向他的肩膀,準備直接把他推開。

陳斌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指灸。

下一秒,朱子豪的雙手觸碰到陳斌肩膀……“嗡!——”陳斌不動聲色地震了一下肩膀。

朱子豪只覺一股巨大的震盪力量傳了過來。

“啊!”

他瞬間被震飛了出去,倒飛了三米遠,然後撞進了人群中,撞倒了好幾個圍觀群眾才停了下來。

其他人看著這一幕,都有些懵——這公子哥幹嘛呢?你去推別人的肩膀,人家動都沒動,你自己怎麼飛出去了?你是在碰瓷嗎?貴婦也有些懵,連忙跑到兒子身邊,把朱子豪扶了起來:“怎麼回事,你……怎麼……”朱子豪兩條手臂都被震麻了,只能靠在母親懷裡,連撐起身子都做不到,“那……那小子有問題!我一碰到他就被他震飛了.”

眾人聽到這話,都覺得有些荒謬——又不是武俠小說,誰能輕輕震一下肩膀就把你震飛這麼遠啊?不過貴婦此刻倒也不在乎什麼真相了,索性把一切黑鍋都丟在陳斌身上。

她怒目看向陳斌,大喊道:“你這傢伙不但害老爺子性命,還敢打我兒子?你眼裡還有王法嗎!”

陳斌卻是理都不理她,繼續指灸老人家身上的穴位。

貴婦和公子哥頓時都氣得牙癢癢。

貴婦咬了咬牙,拿出手機,撥打了丈夫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喂?老公,你快來啊,我們找到老爺子了,在萬喜公園。

有一個混小子正在害老爺子的命啊!你快帶人過來,快!”

……大概一分半後。

兩輛黑色轎車,一前一後,停在了公園門外,倆車上下來了六七人。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在司機、秘書和數名下屬的陪同下,快步而來。

中年男人名為朱文韜。

那位貴婦名為方雪梅,正是他的妻子。

“老公,你可算來了!”

貴婦方雪梅站起身來,指著陳斌,對中年男人道,“就是那小子!就是他在害老爺子的命!你快讓警察把他起來!”

而此刻,陳斌也注意到了這些人的到來,知道他們可能會壞事。

幸好治療本就已經到了尾聲,他稍微加快了些速度,趕緊將最後幾個穴位指灸完畢。

方雪梅話音剛落,陳斌這邊就已經完成了治療。

他總算是鬆了口氣。

不過隨著治療的結束……這位老人家的情況也開始發生變化。

他的臉色從暗紫色,漸漸變成了潮紅色。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

胸口發出某種粗重的、被阻塞的呼吸嘯音。

用力地呼吸了幾口氣之後,他突然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咳得極其厲害,咳著咳著,甚至咳出些暗紅色的渾濁物來。

眾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大驚失色,心想這怕是真要出人命了。

而剛剛趕到的朱文韜等人,此刻更是勃然大怒。

“哪來的混小子,居然敢傷害我父親?”

朱文韜低喝道,“動手,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

他身後的幾人立馬朝著陳斌圍聚過去,試圖將他控制起來。

陳斌沒有反抗,讓老人家在地上躺平,然後自己站起身來,高舉雙手,道:“你們要抓我,我不反抗,但是我沒有害人,我是在救人.”

“真是胡說八道!”

方雪梅冷聲斥道,“老爺子本身就是被你給撞倒在地的,你不但不把他送醫院去,還在他身上戳來戳去,不知道是在偷東西還是在做什麼變態之事。

這是救人?這分明就是蓄意謀殺!”

朱文韜也是滿眼冰冷,冷冷地看著陳斌,“我父親都被你害的吐血了,你還敢說你是在救他?”

“是的,我就是在救他。

他吐出來的主要是阻塞呼吸道的濃痰,還捎帶了一點血液突然通暢之後的毛細血管出血而已,不礙事的,”陳斌淡然說道,“再過一會兒,他就該醒了.”

眾人聽到這話,都止不住地翻白眼——這老人家都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半天了,現在再被這小子折磨這一通,就算不暴斃,也該踏進鬼門關了。

怎麼可能醒過來?貴婦更是冷哼一聲道:“我看你根本就是個神經病!老公,別聽他瞎說了,趕緊把老爺子送到醫院去吧。

再晚就來不及了.”

然而這時,那狂暴的咳嗽聲逐漸小了下去。

漸漸被深呼吸的聲音所取代。

然後……傳來了有些蒼老的抱怨聲。

“哎喲喂……好暈啊腦殼……誒,我怎麼躺在地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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