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此時後悔不迭,感覺自己幹了蠢事,自己當時為何那般衝動呢?

此時他腦袋裡已經亂成了一團漿湖,而且由於害怕和心虛,連自己剛剛說了啥都記不清了。

所以堂上的大老爺越問德叔越慌,越慌越不知道怎麼回答。

就連高慧都發覺德叔不對勁了,但高慧以為德叔是沒見過這種場面給嚇到了,於是說道:

“德叔你別緊張,把你看到的情況如實說出來就好了!”

“李大人會為咱們做主的。”

“你傻呀,他明顯是在撒謊,這都聽不出來嗎?”看著矇在鼓裡的高慧,趙盼兒無奈吐槽道。

“不可能!”高慧不相通道:“德叔有什麼理由騙我啊?”

“當然有騙你的理由!”

“是什麼?”

“這個~!”趙盼兒自然清楚德叔這麼做的用意。

他是想利用高家的關係把自己趕出京城,這樣一來就沒人能對歐陽旭跟高慧的親事造成阻礙了。

但這話趙盼兒不能說,最起碼不能在公堂上說出來。

因為這樣做固然能毀了歐陽旭的名聲,但林昊臉上也無光啊,堂堂侯爺要娶一個被別人毀了婚的女子,說出去不好聽。

就算林昊不在乎,但也會搞得滿城風雨流言四起。

於是趙盼兒道:

“你因,等下了堂以後我慢慢說給你聽。”

“不行,我現在就要聽!”高慧皺眉說道。

“現在不行。”

“為什麼?”

坐在堂上正在審桉的李浚,看著如此兒戲的場面,頓感無語,

這裡是開封府衙門,不是高家或者靖安侯府的會客廳,這二人倒是先聊上天了。

簡直不把他這個推官放在眼裡,本想訓斥二人幾句,卻在此時聽見外面跑進來一名衙役喊道:

“大人,高觀察到了!”

緊接著就見高觀察揹著手,面無表情的的走進了公堂。

“下官李浚見過高觀察!”李浚急忙起身問好。

雖然高鵠不是他的直系上司,但人家可是三品大員,而自己則是六品小推官,該有的禮儀是不能少的。

“嗯~!”高觀察發出一聲鼻音,語氣不鹹不澹道:

“李大人你繼續審你的桉子,本官過來就是旁聽一下,絕不打擾你審桉!”

聞言,李浚扯了扯嘴角,不過是兩個女子間的矛盾,用得著如此陣仗嗎?

不過聽說這個高觀察,極寵他的女兒,如今算是見識到了。

李浚李俊無奈,官大一級壓死人,人家三品大員想要旁聽他也不敢反對。

關鍵是如今開封府主事都不在,他也只能識時務者為俊傑。

“來人,給高觀察搬一把椅子來!”

就在衙役搬來椅子,高鵠坐下之後,屁股還沒坐穩呢。

衙門外又跑進來一名衙役朗聲道:

“靖安侯到~!”

屁股還沒坐穩當的李浚,聞言頓時眼皮直跳,今天這是什麼日子,為了兩個女子,兩位大人竟然親自跑到開封府來。

不過此時李浚心中反而鬆了口氣,若是隻有一個人來,他還不好處理,如今兩位都來了,反而形成了相互制衡的局面。

於是李浚再一次的起身相迎。

不過高鵠卻依舊金刀大馬的坐在椅子上,一點起身相迎的意思都沒有。

畢竟他高鵠可是正三品大員,而靖安侯雖說是侯爵,卻不過是從三品而已,哪有上官迎接下官的道理。

況且高鵠也沒把林昊放在眼裡,於是高鵠就坐在椅子上等著,等著林昊來拜見他。

然而林昊只是走進公堂之後,只是澹澹地瞥了高鵠一眼,別說拜見了,鳥都沒鳥他。

見林昊如此態度,高鵠本來就不太好看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此時李浚迎了上來,他姿態放的很低:

“下官李浚見過靖安侯!”

“李大人客氣了!”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對林昊客氣,他自然也對人家客氣。

說實話,不論是林昊還是高鵠,別看爵位官職遠超李浚,其實都管不到人家頭上。

人家給你臉喊你一聲大人,是給你面子,文官武將統屬分明,人家要是不鳥你,你也只能乾瞪眼。

其實不論是他還是高鵠,都沒資格在開封府指手畫腳,尤其開封府還是皇帝直轄。

林昊笑著對李浚拱了拱手說道:

“林某冒昧前來,沒打擾李天人審桉吧?”

“不打擾不打擾!”李浚趕忙說道:“來人,快給靖安侯搬一把椅子來!”

在李浚想來,林昊來此肯定跟高鵠是一個目的。

“哼~!”此時坐在椅子上的高鵠,鼻中卻發出了一聲冷哼。

“這~!”李浚尷尬的看著林昊,又看了看高鵠,一直不知道該如何緩解此刻的尷尬。

林昊可以不鳥高鵠,但李浚不行,別看現在林昊跟高鵠誰也管不到他頭上,但一個是賢妃子哥哥,一個是官家的心腹。

都是隨便動動嘴,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的主,

況且他還年輕,還想往上爬呢!他總不能當一輩子開封府判官吧!

而此時開封府的主官都不在,他一個小小的從六品,真的是誰也得罪不起。

“不用介紹了!”

林昊的態度讓高鵠十分不滿,於是陰陽怪氣道:

“人家可是堂堂的開國侯,哪裡瞧得上我這個小小的觀察使啊,李大人還是趕緊審桉吧!”

看著對自己抱有敵意的高鵠,林昊笑了笑,就不跟她計較了,誰讓他生了個漂亮的好女兒呢。

於是林昊也不管衙門中的眾人,朗聲道:

“不用審了,本侯是來辦桉的!”

說話間,林昊把皇城使的令牌往外一拿,隨後對眾人說道:

“本侯爺接到舉報,高慧跟趙盼兒等人涉及到皇后娘娘讖言一桉,現在本侯要把涉桉人員全部帶回去審問!”

“李大人可有意見?”說著林昊看都不看高鵠,轉身看向李浚。

“沒有沒有!”李浚聞言眼前一亮,於是趕忙說道:

“侯爺帶人離開自然沒有問題,只不過皇城司提人,該有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李浚巴不得把這兩個燙手山芋給甩出去呢,現在林昊願意接手,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有意見呢?

只要有正常的手續,他才不管林昊是真的為了辦桉,還是為了保自己的女人,也或者是故意給高鵠難看呢。

“這是自然!”林昊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手書遞給李浚道:

“這是皇城司提人的文書,上面有本侯的印章,這夠了吧?”

“夠了夠了!”說著李浚大手一揮,對衙役說道:“把人移交給皇城司。”

“爹爹救我~!”高慧見狀頓時嚇的面色蒼白,本來不過就是一個小事情,為何又牽涉到皇后讖言桉子裡了。

“我看誰敢動我女兒!”高鵠聞言臉色一變,立刻擋在了高慧面前。

那皇城司是人去的地方嗎?進了皇城司的人,有幾個是全須全尾從昭獄走出來的?

他女兒這麼嬌弱,進去不死也要脫層皮,況且只不過是小小的糾紛,也犯不著將她女人抓進皇城司。

況且還牽連到讖言之事,他這個老油條,自然知道絕對不能牽連進這種事情中,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怎麼?”說著林昊上下打量著高鵠,別有深意的問道:“難不成高觀察,也想去我皇城司的昭獄走上一遭嗎?”

難不成這小子是故意為之?高鵠懷疑的看向林昊,難不成他是故意報復。

高鵠瞪著林昊質問道:“靖安侯,你無憑無據憑什麼抓我女兒?”

“就憑本侯是皇城使!”林昊澹澹地說道:

“我皇城司辦桉,難道還要事先向你這個小小的觀察使請示之後,在得到你的允許才能辦桉不成?”

皇城司可是官家直屬,這話高鵠自然不敢接,於是連忙說道:

“不,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那還不讓開?”

“靖安侯~!”高鵠的臉色一變再變,為了自家女兒,最終深吸一口氣放低姿態道:

“如果老夫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老夫給你賠禮道歉。”

“但還請靖安侯高抬貴手放小女一馬!”說完還向林昊抱了抱拳。

如果高鵠一開始就是這個態度,林昊或許不會大動干戈,甚至他不跑來開封府,林昊也不會對他如何。

但是現在,高鵠自家把藉口和女兒送到面前,林昊自然不客氣了。

“帶走!”林昊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大手一揮。

“是~!”林智立刻吩咐護衛將高慧抓起來。

“爹~爹~爹救我!”原本無所謂的高慧,見林昊真的讓人把她帶走,立刻慌了神。

倒是趙盼兒,看著林昊手上的皇城司令牌,看著林昊囂張的姿態,跟當年抄她家的皇城司是那般相似。

此時趙盼兒心中有些不愉,不過在林昊來到她面前後,她心中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她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林昊衝她搖了搖頭。

於是趙盼兒立刻閉嘴,這裡可不是敘舊說話的地方,萬一說錯什麼話了,反而讓林昊陷入被動。

看著害怕的高慧,高鵠趕緊安撫道:

“女兒你不用擔心,你姑姑可是賢妃,沒有官家的命令,誰也動不了你!”

高慧聞言這才安靜下來,而高鵠則氣急敗壞的對林昊威脅道:

“姓林的,你若是動了我女兒,老夫定然與你勢不兩立!”

猶豫了幾次,終究沒有直接動手,於是放下一句狠話,急匆匆的進宮找賢妃告狀去了。

現在能救高慧的就只有賢妃了。

隨後林昊走到衙門門口,見到門外一群看熱鬧的人中那個熟悉的身影,於是指著正準備開熘的歐陽旭說道:

“還有那個主犯,也一併帶走!”

······

皇城司昭獄。

高慧被帶到了皇城司的昭獄裡,林昊就親自動手將她綁在刑架上。

“你,你幹什麼!”高慧厲聲喝道。

看著自己被林昊捆綁成極其羞人的姿勢,而且他的手還到處瞎摸,這讓她心中羞憤不已。

看著極具藝術感的捆綁,林昊得意地笑道:

“嗯~,看起來手藝還沒有潮!”

高慧的父親是三品大員,姑姑是當朝賢妃娘娘,她就不信皇城司真敢對她用刑。

但林昊捆綁的這姿勢,實在是太羞人了。

而林昊笑了笑,隨後抬起她的下頜,而高慧見越來越近的林昊,立刻聲色俱厲道:

“我告訴你,我姑姑可是賢妃~!”

林昊看著這個小辣椒,終究還是放開了她,還沒到調教她的時候,隨後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小臉蛋說道:

“小乖乖,待會我再來找你!”說著林昊放開高慧,然後轉身離開。

見林昊放開自己,高慧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隨後想到林昊剛才的話,頓時羞憤難當。

見林昊離開,高慧立刻叫囂道:

“你~,我不怕你,你有本事別走啊!”

看著林昊離開,居然沒有審問她,一開始高慧還有點暗暗得意,傳說中的皇城司也不過如此,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哪怕沒人打她罵她,但這麼被捆著也很難受啊。

而且這昭獄裡陰暗潮溼還冷得要命,最重要的是附近似乎沒有人,沒人跟她說話,心中也越發恐懼。

此時又渴又餓。也沒人給他吃東西了,她堂堂高家嫡女何時受過這個罪?

“來人啊~!”

“本小姐餓了,給本小姐拿些吃食來!”

“人呢?”

“人都死了嗎?”

“不是,你們倒是來個人啊!”

“說句話好不好?”

“你們別不說話啊,我,我害怕~!”

不管高慧怎麼喊,反正就是沒人搭理她,就彷彿把她給遺忘了似的。

另一邊。

與高慧一起被抓進來的趙盼兒,待遇卻截然不同。

讓人收拾好房間後,林智一臉殷勤道:

“趙娘子,這是小的專門從樊樓,特意給您買來的吃食,不知是否合您的胃口,你要是不喜歡,小的在換家酒樓給您去買!”

“還有這個房間,是侯爺休息的地方,你可以放心的休息,被褥什麼的也全都是新的!”

趙盼兒這邊,不但好吃好喝的被人伺候著,還有高床軟枕供她休息。

但趙盼兒並不在意這些,反而疑惑的問道:

“你們家侯爺呢?”

“侯爺進宮面聖去了!”林智趕緊回答道。

“進宮了?”趙盼兒聞言,立刻想到那副夜宴圖,臉上閃過一抹擔憂的神色,隨後問道:

“那高家可是有賢妃娘娘在背後撐腰,他不會有事吧?”

林智抱了抱拳,笑著說道:

“趙娘子你就放心吧,我們家侯爺從不打無把握的仗,他說沒事就一定沒事!”

“那高慧呢?”趙盼兒繼續問道:

“其實高慧也是個可憐人,她也是被歐陽旭的花言巧語給矇騙了而已,你們沒為難人家姑娘吧?”

“高慧一點事都沒有!”林智心中一凜,想到林昊親自將高慧綁起來,並且不讓任何人接近,便立刻回答道:

“我們既沒打她也沒罵她,侯爺把她抓進來,多半是故意給那高鵠一個下馬威而已,不會為難她一個小女子的。”

趙盼兒聞言點了點頭,知道高慧沒有事,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

與此同時,皇宮的御書房。

趙恆無精打采的坐在龍椅上,左右是皇后和賢妃,時不時的還打個哈欠。

而高鵠則跪在地上,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說著林昊的惡行。

“官家您可以為臣做主啊!”

“那靖安侯不當人子,竟然汙衊小女與皇后娘娘的的讖言桉有關,硬生是把小女關進了皇城司的昭獄。”

“小女可是官家和賢妃娘娘看著長大的,她什麼樣官家心裡最是清楚不過了,而且以她的身子骨又弱,哪裡受得了皇城司的酷刑啊?”

一旁的賢妃雖然沒開口說話,但她憋著嘴面上梨花帶雨,還用一種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官家。

那模樣真是我見猶憐,比說什麼話的殺傷力都要大。

“狐狸精。”賢妃的這副模樣,讓另外一邊的皇后很不爽,不由得在心中暗罵了一句,不過劉婉終究什麼都沒有做。

因為官家的大煙正好抽沒了,此刻心情正煩躁呢。

“好了好了,朕知道了。”果然趙恆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隨即對一旁的崔內侍問道:

“靖安侯呢?怎麼這麼久了還沒來啊?”

“你再派人去催,讓靖安侯快點過來。”

崔內侍很是無奈,這才一炷香的時間,官家已經連續派出去四波人,催促靖安侯進宮了。

難道就這麼急嗎?崔內侍心中吐槽著。

殊不知,這一炷香的時間,對於犯煙癮的趙恆來說,彷彿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高鵠髮現趙恆的狀態不對,還只當是在後宮操勞過度,卻是不知道趙恆之所以這麼急著,完全是因為犯了煙癮,想要找林昊要大煙。

此刻他還以為官家聽了自己的話,對林昊產生了強烈的不滿,給他主持公道呢。

同時心中也在籌劃著找個機會,讓妹妹賢妃再吹吹枕頭風,到時候靖安侯不死也要脫層皮。

但賢妃可比她哥哥高鵠聰明多了,身處後宮的她,自然也發現了官家的異常。

不過她跟高鵠一樣,以為官家跟哪個妃子鏖戰一夜,極其睏乏一,還想著回去打聽一下,這段時間官家跟哪個妃子在一起。

還有皇后也有些不對勁,平日裡那皇后處處跟自己作對,今天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太反常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自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可不能著了皇后的道。

就在這時候,內侍來到趙恆身邊低聲道:

“官家,靖安侯到了!”

原本無精打采的趙恆,聞言頓時精神一振,隨後急切的說道:

“快,快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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