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大姐!”

短暫的安靜過後,阿誠連忙一邊道歉一邊慌慌張張地想要彎腰去撿,不想卻還是慢了一步,被明鏡給撿了起來。

“這是什麼?”

“這個……”見阿誠也支支吾吾起來,明鏡的火氣就更大了,聲音也立刻提高了好幾個八度,“我問你這是什麼?”

“有……有人看到兩個女人為了小少爺在咖啡館裡爭風吃醋,還大打出手,然後就拍了照片,還賣給了報社,好在大哥提前收到了訊息,就……就派我去把篇報道給攔了下來……”“你……你說什什麼?”

聽阿誠這麼一說,明鏡便立刻翻看起了手中的定稿,果然在最醒目的地方找到了那篇明家小少爺“花天酒地,腳踩兩隻船”的桃色報道,頓時便被氣得三尸神暴跳,狠狠地甩到了明臺的面前。

儘管那份定稿摔在地上所發出的聲音並不大,但在明臺看來卻好似地動山搖一般,差點連跪都跪不穩了。

“行啊!你真行啊!我才離開幾天,你就跑去那種齷齪的地方花天酒地,紙醉金迷,還……還跟一個風塵女子搞得不清不楚的,還被人拍了照片,抓了個正著啊!虧的你大哥跟人家報館熟,才替你截下那些髒東西來。

要不然,我還有臉出門嗎?你說我還有臉出門嗎!”

明臺心裡覺得委屈,幽怨地看了看明樓,彷彿在說:大哥,有必要把事情搞得這麼大嗎?明樓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回了他一個眼神,就好像在說:不把事情搞大,大姐能相信嗎?兩人的眼神交流,自然逃不過明鏡的眼睛,只不過卻完全會錯了意,怒聲對明臺吼道:“你看你大哥做什麼?難不成還是他編排你的!你有理,你就說話呀!”

明臺自然不敢說話,明樓則警告似的哼了一聲,看得一旁的阿誠差點沒忍住笑,好在李牆偷偷掐了他一把,這才強忍著沒笑出聲來。

見明臺還在用幽怨的眼神看著自己,明樓便立刻裝出了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說道:“明臺,到底怎麼回事啊?大姐問你話呢!說呀!”

“大姐,我……我我錯了……您就別生氣了.”

支支吾吾地對明鏡說了一句之後,明臺這才轉過頭對明樓話裡有話地說道,“大哥,謝謝你!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此刻的明臺雖然心裡有些委屈,但反過來一想,自己的確揹著大姐做了許多對不起她,讓她傷心的事,被罵也是自己自找的,反而隱隱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想到這,眼淚便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明鏡看到他臉上那自責的淚水,就明白了這些都是實情,否則依著明臺的性子,他早就嚷嚷開了,根本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跪在自己面前流眼淚,可明白歸明白,明鏡卻依然十分心痛,同時也感到格外地失望,不僅僅是對明臺,更多的則是對自己。

“你說說你,你說說你,啊?我早知道你這麼自甘墮落,我又何必花那麼多心思呀!我把你送到法國去,我把你送到香港去,你說你對得起我嗎?你對得起你死去的母親嗎?你說你讓我怎麼跟她交代!”

明鏡越說越是激動,說到最後甚至連眼淚都氣得流了下來,可見此時她心裡的委屈一點都不比明臺要少。

明臺則低著頭,越發地難安,自愧自責,連一句話都不敢分辯。

明樓見狀則立刻上前勸道:“大姐,您別生氣了,暴怒傷肝。

明臺畢竟還小,凡事都還來得及……”然而話還沒說完,明鏡就立刻調轉矛頭指向了他,“我還沒說你呢,你這個大哥怎麼當的!他被港大開除了,這麼大的事你居然都不知道!要不是人家把‘退學通知書’寄給我,我還一直矇在鼓裡!你別隻顧著升官發財好不好呀?你也顧顧家裡!你看現在家裡都成什麼樣了!”

明樓就知道明鏡這把火一定會燒到自己身上來,於是也不解釋,只是規規矩矩地點頭稱“是”。

然而此時明鏡顯然餘怒未消,於是又看向了偷偷躲到明樓身後的李牆,“你躲什麼?臨走的時候我怎麼跟你說的?讓你多看著點明臺別讓他惹出什麼事來,可你呢?一天天神出鬼沒的看不到一個人影,出事的時候就找不到人!虧我那麼信任你!”

“還有阿誠,整天穿得像個紈絝子弟,好好的孩子都跟你學了些什麼呀?穿得像個……像個小開一樣!看什麼?把外套給我脫了!”

阿誠誤以為明鏡在說自己,連忙嚇得要脫外套,不想明鏡卻吼了他一句,“沒說你,我說明臺!”

剛剛還在有些幸災樂禍的明臺聽了立刻乖乖地把外套脫下來,緊接著明鏡便氣呼呼地一把扯了過去,翻起了外套的口袋,一邊翻嘴裡還一邊數落,“看看,你們都看看啊!好好的一件外套被你改的花裡胡哨的,跟外面那些油頭粉面的小開有什麼區別?啊?還有這包煙,好的不學,學著吞雲吐霧了都……還有什麼……舞票、馬票.”

“那……那是電影票.”

明樓小聲糾正道。

“我自己會看的好不好啊!”

說著明鏡又從口袋裡搜出了一個打火機,拿在手裡對明臺問道,“什麼……這是什麼呀?你說,這是什麼?你說呀!”

一看到打火機,所有人一下子全都緊張了起來,好在明樓反應夠快,立即上前一邊將打火機抓在手裡,一邊勸道:“大姐,醒了大姐,您別生氣了,給我吧!您消消氣,明臺上學的事情,我來想辦法,好吧?您上樓去好好歇歇,我替您管教他.”

“好!我是不管了了,你聽好了啊!你替我好好管教他,不許留情!”

明樓聽了不由得一愣,試探著說道:“不至於吧,要不關幾天算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明鏡便更氣了,“你沒聽見啊?什麼叫關幾天算了?不許留情!”

明樓連忙點頭,“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

明鏡這才用手扶著被氣得隱隱作痛的額頭,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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