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你剛剛不是說了,咱們明家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政治上的事咱不參與嗎?再說我跟那個鄭檢察官本就沒有什麼交情,又怎麼會攬下這樣掉腦袋的差事呢?”

“這倒也是.”

明樓聽了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這麼說,那個女人就是來刺殺丁默邨的特工咯?”

“所有人都這麼想,只有她自己一口咬定‘刺殺丁默邨的行為無關政治立場,只是因為他與自己相好之後,又去拈花惹草,才懷恨在心,僱兇殺人’.”

“就這些?”

“當然不止這些,更奇怪的事還在後頭呢!那丁默邨把那個女人抓起來之後,非但沒有對其用刑,反而極其優待,每天好吃好喝地供著。

這下那個丁太太可就不幹了,再加上李太太在一旁攛掇,估計這會已經帶著那些太太們去大牢‘觀摩’那個施展美人計的女特工了.”

聽到這,明樓不禁皺了皺眉,隨即便點頭對明堂說道:“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謝謝!”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明堂擺了擺手,隨即又掏出了一把精緻的手槍,“柯爾特左輪,這是我送給大妹的新年禮物。

你們兄弟平日裡工作忙,總有照顧不到的時候,抽空教教她,萬一要是真遇了險,也好用來防身.”

明樓默默地接過手槍,仔細地打量著。

“放心,黑市上的,槍號也已經被抹掉了,沒記錄.”

“謝謝大哥!”

正說著,敲門聲響起,緊接著門外便傳來了明鏡的聲音,“大哥,明樓出來先喝杯茶吧!剛沏的.”

“來了!”

明樓和明堂異口同聲地應了一聲,隨即便相互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地走出了書房。

然而就在明堂剛一回到客廳的時候,李牆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喲!大哥,您什麼時候來的啊?”

“好小子,原來你在家啊!搞得我還以為你出去了!”

明堂故意把臉一板,佯裝生氣地說道。

李牆則嘿嘿一笑,“還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您啊,我剛剛出了趟門,這不剛一進門就來跟您打招呼了麼?大哥,過年好呀!”

明堂這才點了點頭,“嗯,這還差不多!對了,我問你,上次我交代給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大哥,我辦事您放心,您說這巧不巧,我剛剛出門,就是去幫您落實那件事的.”

“誒,我說大哥,您跟阿牆這是在打什麼啞謎啊?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啊?”

一旁的明鏡一頭霧水地問道。

“沒什麼,這不眼看過了年,咱們‘明家香’香水的新品就要上市了嘛!我就琢磨著開一個新品釋出會,所以就讓阿牆幫著物色一個合適的場地.”

說完,明堂這才轉頭對李牆說道,“聽你剛剛的口氣,應該已經找到合適的場地了吧?快,說來聽聽!”

“那是當然!為了尋找合適的場地,我可下了不少功夫,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還真就讓我找到了一個無論從哪方面都完全符合大哥您的要求的場地,只是這個費用嘛……”“嗨呀!我不是跟你說了,只要場地合適,就不要考慮什麼費用問題嗎?快說,到底是哪?”

“湯姆號!”

“噗!”

此話一出,一旁的明樓便忍不住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隨即便有些狼狽地一邊擦嘴一邊數落道,“在日本人的賭船上開新品釋出會?還真有你的啊!”

然而明堂卻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之後,得出了一個與明樓截然相反的結論,“明樓,我倒是覺得阿牆這個想法不錯,到底是一家人,連做起事來都心有靈犀,就這麼定了!”

“好,那我一會兒就給他們答覆.”

眾人又聊了一會兒,明堂便起身告辭,李牆則作為代表,將他一直送到了公館的大門。

“好了,就送到這吧!我知道你現在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但是我已經被日本人盯上了,不遠處就有他們的眼線,所以我只能回答你一個問題,麼就抓緊時間問吧!”

明堂一邊走,一邊不動聲色地對李牆說道。

話音未落,李牆便幾乎是脫口而出地問了出來,“將軍他……是不是出事了?”

“是!”

雖然只有一個字,卻猶如一柄巨錘狠狠地砸在了李牆的內心,砸得他幾乎就要喘不上氣來。

可即便如此,李牆卻依舊強撐著繼續問道:“他人現在在哪?”

“我說過,只能回答你一個問題。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留給你的最後一道命令,就是‘別做傻事!’.”

說完,明堂伸手攔了一輛黃包車,便揚長而去了……假日的午後,風和日麗。

明鏡坐在花園的椅子上,邊看著不遠處的明樓和明臺打羽毛球,邊曬著太陽,臉上不自覺地洋溢著愜意的笑容。

看兩人打了幾盤之後,明鏡便朝兩人揮了揮手,“你們倆累不累啊?先歇會兒吧!”

兩人聽了便同時放下了手中的球拍,一左一右地走到明鏡身邊坐下,桂姨也適時端著水果拼盤走過來,擺在了眾人面前的桌上。

就在這時,阿誠也拿著一份檔案過來遞給了明樓。

然而明樓在接過那份檔案之後卻並沒有立即開啟,而是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明臺。

不想明臺卻只是瞄了一眼,便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阿誠,追了過去。

明樓這才將目光落在了那份檔案上,看了起來。

明鏡則偷偷地看了明臺一眼,壓低了聲音對明樓說道:“我跟你說呀!明臺這幾天總是躲在小客廳看報紙,一看到你作威作福的版面,他就嘆氣。

還嘟嘟囔囔的……這孩子,還真是挺讓人擔心的.”

明樓聽了則連忙放下手中的檔案,寬慰道:“沒什麼好擔心的。

他從小到大就這樣,喜歡自說自話.”

“問題是,他這次回來後一直在觀察我們。

而且,他奇怪我對你居然如此容忍.”

“他問您了?”

“他可不敢問我.”

明樓則很是乾脆地說道:“他倒是問我了.”

明鏡頓時就是一驚,“什麼時候?”

“回家的第二天一早.”

“那你怎麼回答的?”

“我只能答非所問.”

明樓頓了頓,“不過他這次回來啊!我倒是有點怕他了.”

明鏡笑了笑:“想不到你會怕他?”

明樓則苦笑了一聲,“大姐,現在是我出了咱們這個家門,誰都不怕。

可只要一回來,我誰都怕!”

明鏡自然理解明樓的苦衷,於是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一字一頓地說道:“姐姐相信你.”

此話一出,明樓頓覺心底湧上了一股暖流,由衷地說了一聲,“謝謝您,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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