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justin說出他的人生規劃前,aie從來沒考慮過bility這個詞。

但經過justin的歸納,她也意識到在過去的幾年,她之所以能不斷得到機會、被磨鍊,也是因為自己具有bility。

aie覺得這個英文單詞,最準確的翻譯,應該就是依稀記得爸爸說過的這句話:我是革命一塊磚,哪裡需要往哪搬。

她特意去查了一下,原來還有下半句:我是發展一隻花,哪裡能開往哪插。

這不就是justin說的他的事業觀嗎?看來全世界的道理都是相通的,無論是世界五百強的職場,還是革命工作:服從分配、說走就走,老闆們才會放心、安心、隨心使用,越好用的人,職業發展的彈性和空間才會越大。

寧芫明白了這個道理,就更加對工作來者不拒。

她總覺得誰給她派任務,都是在信任和欣賞她。

這不,又有一樁別人避之不及的事兒,找上了她:隨著李普頓品牌越來越強,市場上的假貨也越來越猖獗,而且在廣東的個別區域,製假成了當地的支柱產業,不僅不會被處罰,還會受到保護,每次打假都險象環生,如同警匪片。

優家中國總部成立了專門的智慧財產權保護部門,其它規模大的合資企業,也專門設立了打假部,與總部互相配合。

gupta覺得專門搞這麼個部門,也太奢侈了,就想安插在行政部或銷售部。

雷粵兒覺得這樣的事情,和行政部毫無關係;lu覺得銷售光完成業績指標都已經累得喘不過氣來了,哪裡還有精力搞這個?他們的推脫,轉到了gupta那裡,他想來想去,覺得膽子大的,就是aie,於是把打假納入市場部管轄範圍。

既然是市場部管的,在出任務的時候,部門就得派人去。

市場部原來的編制裡,沒有彪悍孔武的人,總不能讓比自己還弱小的女孩子們去吧?再說,在搞清楚這些工作該如何開展前,作為部門負責人,總得先有直接經驗、知道怎麼做,才能給下屬安排、分配和指導,於是aie就開始跟著總部負責智慧財產權的gerry出任務。

gerry看著aie,著實犯難:我真的要帶著這麼瘦弱的女孩子一起去打假嗎?那可不是演戲、不是開玩笑、不是體驗生活,而是隨時會被造假分子圍攻、有生命危險的活兒,我是警察出身,對這些場合司空見慣,她去了,會不會反倒增加我的麻煩,還得分心保護她?不過不讓她去,也是不行的,畢竟是李普頓品牌打假,品牌方總得有人在場。

實在無奈的情況下,gerry特意提前一天對aie交代了很多很多注意事項,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話:你別給我現場添亂,反倒讓我抽身出來保護你。

這女孩也不說話,甚至連不添亂這點都不一口承諾,她就那麼靜靜地聽著、看得出她在思考、琢磨,就是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

其實aie也不是不想發表意見,而是她真沒有任何經驗,不知道該想什麼、說什麼。

見到她那個樣子,gerry帶著十二分的忐忑出發了。

這次打假是在近郊,線人已經把造假地點摸得清清楚楚,gerry和相關執法部門已經商量好了出擊方案,一切按計劃進行。

gerry發現這個aie在現場的表現,一點不像第一次見這種場合的,鎮定自若、進退自如,不僅僅沒拖後腿,甚至還悄悄提醒他注意周圍環境的細節。

比如,她小聲告訴gerry:晾在陽臺上的,有女人和小孩的衣服,說明這製假現場,可能連地下小工廠都算不上,是非常簡陋的作坊,裡面還住著家屬。

僅僅是有女人,還不用考慮太多,但如果有小孩,能不能儘量考慮到孩子的感受,不要現場動靜太大,嚇著孩子。

gerry覺得她雖然很細心,但多慮了。

這些犯罪分子,在做壞事的時候,就沒有考慮過他們孩子的感受,當場被抓,也是天經地義的,真正圍攻的時候,現場會非常混亂,哪裡顧得上讓孩子看不到或者看不清楚這種小事。

gerry沒有吱聲。

一切按計劃進行,有人去敲門、門開後,先是兩三個人進去,等他們來不及關門的時候,大批圍捕人員進場。

客廳裡,果然有一位婦女,懷裡抱著一位嬰兒、身邊還有一位兩三歲的小男孩。

aie眼疾手快地衝到小男孩身邊,蹲下來拉著他的手說:“寶寶,跟阿姨到這邊來找個東西好不好?”

把小男孩拉到了掛著蚊帳的房間。

那位婦女瘋了似的追進來,以為寧芫要搶她的孩子當人質。

aie看到她一過來,就趕緊把她拖進房間,關上門,微笑著握了握小男孩的手,對她說:“讓男人們在外面算賬,你和孩子不要出去,就呆在這裡。

寶貝們沒必要知道這些大人在幹什麼,對吧?”

那位婦女馬上明白了aie的用意,不再說話。

aie走出房間,帶上門,外面已經打作一團。

拳腳聲、呵斥聲不絕於耳。

她貓著腰火速轉移到靠門的位置,打架肯定不是我能參與的,我先確保自己的安全和最佳視角。

攔在門口,至少可以在需要的時候馬上從外面關上門,並按gerry交代的,用帶著的鎖鎖上,讓他們跑不掉,等增援到了,再替他們開門。

這個製假點就是家庭作坊,客廳和房間都擺開了工作臺,老闆和工人的戰鬥力都不是很強,沒多久,全部被銬上了,老闆畢竟是老闆,還在不斷用腳踢執法人員、試圖逃跑,他越這樣,越被執法人員反擊。

那位婦女抱著嬰兒出來,隨手關上房門,確保大孩子不出來,非常淡定地說:“你們抓就抓吧,別嚇著孩子就行.”

gerry他們帶上老闆和所有現場工人走了,他心裡知道,在這之前的圍剿中,通常都是第一時間把全部人都帶走,再分門別類處理,該抓的抓、該放的放,而這一次,他提都沒提那個老闆娘和孩子。

出過幾次任務後,aie漸漸總結出了品牌方參與打假時,起的作用及相應要做的工作。

她認為從管理角度,應該術業有專攻,品牌方的角色是協調和跟進,沒必要深度參與執法全過程,她把整理的品牌公司打假專員崗位說明書,和gerry反覆確認核對,gerry也覺得這樣理清楚後,他和各合資公司的溝通會更容易、得到的支援會更到位、各自的配合度會更高、不像以前,每家合資公司既想找他打假、又怕跟著他出任務,總搞得彆彆扭扭、尷尷尬尬的。

接下來aie開始物色誰比較適合接手這項工作。

在她和雷粵兒、sally商量時,雷粵兒只思考了幾分鐘,就說:“魏紅適合.”

sally把aie擬定的崗位說明書給魏紅看後,魏紅也對這個工作性質欣然接受,她早就聽聞總部gerry是非常年輕有為、英俊正氣的警察,她覺得作為軍人出身,能和警察出身的人一起去做這樣捍衛正義的工作,比做賣貨有意義多了。

李普頓總算有了打假專項負責人。

剛剛理順打假,justin說的特別行動組就開工了!接下來的日子裡,aie開啟了瘋狂出差模式,除了李普頓rketing的工作,優家總部的特別行動組,開展一系列有代號的行動。

總部要求每位成員都要簽署保密協議,對自己過去、現在、即將要去哪裡出差,任何人、包括家人都不能透露。

aie經常只在出發前和爸爸媽媽說要去出差,去的地方會不方便聯絡,一回來會立刻打電話。

幸虧相對比較人性化的是,幾乎每一週到十天左右,就能返回各自所在地公司三五天,和外界保持著正常的接觸頻率。

這些行動,就是一場接一場的併購。

有成功的、有夭折的,在最後結果確定前,每個人的行蹤,都可能在向競爭或談判對手洩漏訊號,所以只能絕對保密。

gupta都被通知:aie加入了總部專案,直接向總部彙報,不需要向他報告行蹤。

每次回到廣州的時候,gupta會開玩笑:“我感覺你要飛走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不過,你千萬要等到我任期到了,你才走啊.”

是的,這麼多年了,和gupta的溝通,已經默契到了無需語言,只要望一望彼此就心領神會,而且,老闆人也越來越溫和,再也不用對下屬發脾氣,每次出差,下面一群精兵強將把市場管得妥妥的,大老闆出場只需要和客戶微笑、握手、sayhello。

看著gupta這幾年性情的變化,aie明白了一個道理:不要怪你的老闆脾氣差,那還是因為我們的業績差;一旦你把老闆的焦慮都掃除,老闆會變成一個慈眉善目、恨不得天天提醒你不要離開他的大好人。

就在aie出差忙得天昏地暗的時候,李普頓bj辦事處又出了問題,lu招的華北區銷售經理sa山儘管十分努力,但始終無法適應李普頓銷售這夜以繼日高強度的工作方式,身心俱疲且業績不佳,lu找gupta商量,能不能讓aie在管著市場部的同時,幫銷售部去搞定bj,畢竟對全組換血、重建辦事處,她有經驗,bj的情形,比那時的上海還是簡單太多了,aie應該也不需要花很長時間,調整到位了,就繼續回rketing。

lu和gupta都清楚:如果他們直接和aie說,她肯定會同意,但唯一吃不準的是,她目前絕大多數時間,都在做總部的專案,還要管市場部,已經是兩頭任務了,再加上這個,時間精力是否夠分配。

沒想到gupta和lu對她一說這個想法,她就笑呵呵地欣然接受了。

她還寬慰他們:“時間我儘量協調。

我們還在發展期,只要公司需要,我理所應當隨時接上任務就出發!”

這次,lu直接交代sally:務必給aie最充足的預算,讓她住在bj最安全、最舒適的地方。

儘管sally把這話第一時間告訴了aie,她還是一如既往地貨比三家、討價還價,住在了亞運村的國際公寓。

aie之所以有把握能同時勝任這三方面的工作,是因為她此時為總部做的併購專案,主戰場就在bj,她其實絕大多數時候,人就在bj,只是不能告訴其他人而已。

現在有了李普頓bj辦事處這個更加冠冕堂皇的身份,反倒在工作上更加便利。

但確實,工作量驟增,更加沒日沒夜了。

回廣州開會,輝姐和玉姐把aie叫到她們的座位旁,神情凝重地說:“我們已經把所有的經銷商、客戶,全部幫你查了一遍了,現在職務上和你相當的,最年輕的,也有59歲了,看起來,你嫁人的難度越來越大。

以前我們還指望justin,現在他也調走了,只剩唯一的一個方廠了,但前天penny撞到他和他女朋友手拉手在市二宮看電影。

兩顆鑽石都沒有了,我們倆為你急得不得了。

你說說看:你有沒有發展男朋友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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