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海濱公路上來往的汽車和行人漸少,夏侯武,黃偉,鍾天正三人撐著步行道的欄杆眺望著海面,看著海浪不斷拍打岸邊的巨石。

海浪衝刷的聲音聽起來很美妙。

一輛黑色的賓士在路邊停下,許洛下車向三人走去,一邊拿三支出煙遠遠的拋給他們,然後他自己也點燃了一根含著,又把打火機丟了過去。

等三人都抽上了後,許洛才吐出一口煙霧問道:“今後有什麼打算。”

從海面上拂過來的風吹得他髮型凌亂,衣角飄飄,讓他感覺很爽快。

“許sir,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麼想法就說吧。”鍾天正一眼就看出許洛對他們有安排,只是想徵求他們的意見,但他卻是想先聽許洛的建議。

夏侯武和黃偉也看向了許洛,雖然已經重獲自由了,但他們現在都成了“死人”,對今後的生活確實是有些迷茫,不知道接下來的路怎麼走。

但讓他們回去坐牢,他們又絕對不想回去,因為那可不是蹲幾年,是十幾年起步啊,還不如槍斃他們呢。

許洛目光緩緩掃過面前三張帥得各有風格的面孔,沉聲說道:“其實柯雄用來騙你們的話說得不錯,這個世界的確有很多權貴幹著傷天害理的事卻能逍遙法外,所以,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組建一支真正的清風隊。”

對一般的壞人,他可以找到證據將其繩之以法,但對有權有勢的壞人卻不一定,法律就是這些人的玩物。

特別是在港島這種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只要這些有權有勢的疑犯沒在抓捕現場被警方當場打死,那哪怕被抓了,也有的是辦法減刑,或者辦個保外就醫,出來後繼續為所欲為。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許洛覺得自己應該承擔更多的社會責任,清掃這些無法透過法律途徑嚴懲的垃圾。

當然他也有私心,那就是如此一來這三把好槍就掌握在他手上,某些時候能幫他幹掉任何他想幹掉的人。

大D的人太菜了,只能乾點小打小鬧的活,而且許洛也不完全信任他的人,真要幹大事還是得夏侯武他們這種有能力,講信譽的人值得信任。

聽完許洛的話,夏侯武三人對視一眼,都是心中一震,沒想到許洛一個警察居然會有這種不守法的想法。

“你是差人,這麼做是知法犯法啊許sir。”鍾天正抖了抖菸灰,眼神深邃,如同一潭湖水一般盯著許洛。

“那又如何?殺的不過是本就該死的人渣罷了!”許洛哈哈一笑,轉身面向潮起潮湧的海面說道:“知道我為什麼經常在執行抓捕時將首犯打死嗎?因為港島的法律對這些垃圾太寬容了!你們雖然是被柯雄騙了,但能答應他加入清風隊就說明你們的想法跟我一樣,所以為何不合作呢?”

這話的水分很多,他打死犯人只是因為上輩子當殺手習慣了,以及怕對方出來報復,所以才經常下死手。

“許sir,說句冒昧的話,如果你跟柯雄一樣,利用我們去殺一些無辜的人呢?”鍾天正這麼說,就說明他已經同意了,需要的只是一個保證。

許洛轉身看著他承諾:“每一個目標我都會告訴你們他的身份,不放心的話你們可以在行動前先做一個簡單的調查,然後再決定是否動手。”

語氣充滿誠懇,因為他當然不可能殺好人,這點良知他還是有的,他殺的只會是壞人和他的仇人,而能跟他結仇的人也絕不可能是什麼好人。

“許sir的人品,我還是信的。”鍾天正笑了笑,吐出一口氣:“所以我答應了,像我這種雙手沾滿血腥的人就不配擁有平靜的生活,餘生多殺幾個壞人,為以前犯下的錯贖罪吧,如果死在這個過程中倒也算是解脫。”

本來決定以後平靜過一生,沒想到臨近出獄又捲入了一場風暴,在他看來或許這就是命,曾經犯下的錯太多,老天爺不讓他過普通人的日子。

“當然少不了我,當警察的時候我最恨這些有權有勢的疑犯。”黃偉將菸頭在欄杆上狠狠的摁滅,抬起頭咬牙說道:“以後老子再收拾他們就不用講程式,也不用怕被投訴了!”

面對有權有勢的疑犯時,辦桉的警員是最憋屈的,但卻又無可奈何。

只差夏侯武一個人了,見三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揮手一拳打出破空之聲:“我這一身功夫練了二十多年,也總要乾點有意義的事情。”

懲奸除惡就是習武的意義所在。

有這個機會,他自然義不容辭。

“我就知道你們會同意。”許洛臉上流露出笑意,接著囑咐道:“你們已經“死了”,所以除了我之外,不要再跟過去的一切熟人產生聯絡,我會安排你們的衣食住行,並給你們準備足以應對巡警檢查的身份證明。有任務我會找你們,沒有任務時你們就自己隨意,缺錢了給我打電話就行。”

他們最大的一個優勢就是他們已經“死了”,殺了人之後只要不是在現場遺留下證據,那就沒有人會懷疑到他們頭上,這簡直就是完美的殺手。

“我靠,這麼一來我們三個豈不是被你包養了?金屋藏漢?許sir,你不會懲奸除惡是假,垂涎我們後庭才是真的吧!”鍾天正瞪大眼睛,雙手抱胸後退一步表情浮誇的看著許洛。

許洛嘿嘿一笑道:“只有娘炮才包養女人,真男人就該包養男人!”

“那個,我現在退出來得及嗎?”

“晚了!師叔,給我摁住他,我要檢查一下阿正的法語怎麼樣了。”

“好啊,你們師叔師侄合起夥來欺負一個瘸子,我看不下去了,阿正,我來幫你,我來幫你脫褲子!”

四人宛如小孩子一樣在海濱路上追逐打鬧了一陣,隨後又坐在欄杆上望著海面,吹著海風,抽著煙歇息。

“阿洛,我們要不要也給我們的組織取個名字,順便再搞個組織標誌什麼的,每次殺完人就留下標誌證明是我們乾的。”夏侯武腦子裡靈光一閃,滿臉期待和興奮的出了個主意。

許洛毫不猶豫拒絕了:“師叔你以為是拍電影啊?何況你沒看過電影嗎?很多殺手暴露的原因往往就在於他們喜歡留下特質的標誌來裝逼。”

在電影《一個人的武林》裡,夏侯武就是透過封於修每次殺人後留下的一枚堂前燕飛鏢才查到了他身上。

許洛才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每次殺完人都在現場留下特定的標誌,那他媽還不如直接去自首呢。

這樣至少被抓了還能少判幾年。

“許sir說得對,留下任何東西那就是給別人留下追查的線索,所以我們反倒是要儘量不留下一切痕跡在現場才對!一看你在殺人這方面的經驗就不太豐富啊。”鍾天正搖了搖頭。

夏侯武嘴角一扯,大哥,正常人誰能有你們那麼豐富的殺人經驗啊!

我殺人少,難道也是一種錯嗎?

凌晨一點,許洛才回到了家。

剛推門而入,他就看見芽子和單英正在客廳裡揮汗如雨的磨豆漿,純手工豆漿,豆香醇厚,原漿更濃稠。

而且是用紅豆磨的豆漿,零新增無汙染,營養價值更高,風味更好。

在門開啟的一瞬間,她們也看見了許洛,這一刻,屋內陷入了沉默。

“嘖,都是我的錯,半夜三更不在家,辛苦娘子磨豆腐,辛苦娘子磨豆腐啊!”許洛滿臉歉意,語氣刻意帶著戲腔,腳下邁著臺步走了過去。

“滾遠點!”渾身香汗淋漓的芽子將一個抱枕砸了過去,理直氣壯的質問道:“這麼晚去哪兒了,脖子上還有抓痕,又找別的小狐狸去了吧。”

她今晚心血來潮想學習,特意找許洛做填空題,但許洛半夜三更都不回家,她只能和單英啪啪啪,skr~

“這你就冤枉我了,我今晚沒跟女人一起玩,是跟男人玩,抓痕也是他們弄的。”許洛接住枕頭解釋道。

芽子和單英對視一眼同時打了個激靈,一臉嫌棄和噁心的看著許洛。

許洛見狀就知道她們想歪了,臉一黑解釋道:“你們想哪兒去了,我就是跟幾個朋友打鬧了一下而已。”

說話的同時他開始脫衣服。

作為一個追求健康的生活方式的人,一日三餐,每個環節都不能少。

接下來幾天許洛給夏侯武三人搞了能應對檢查的假身份證,說是假身份,其實是在系統裡能查到的,只是他們冒名頂替了其他人的身份而已。

然後又在元朗買了棟佔地面積極大的別墅用來給他們當落腳點,還將別墅的地下室改成了個小型軍火庫。

………………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三個月轉瞬即逝,來到了1988年的6月20號,這天許洛被芽子強行拖著去定製西服。

因為過兩天是她們老黃家大喜的日子,上個月白麗在醫院給黃丙耀生下了個大胖小子,馬上要辦滿月酒。

許洛作為黃丙耀的妹夫當然要去給他撐場面,所以芽子出錢,帶許洛來了一家很出名的服裝店定製西服。

“用不著這樣吧,家裡衣服還有一大堆。”許洛張開雙手配合服裝店的女員工量尺寸,一邊對芽子說道。

芽子撒了個嬌:“哎呀,你就老老實實配合好了,我哥可是人到中年才得子,你當然要穿新衣服去了,這才能表現出你對這件事的重視嘛。”

“我跟大舅哥什麼關係?我們倆用不著搞這些虛的。”許洛無奈的嘆了口氣,女人就是注重花裡胡哨的面子工程,理解不了男人之間的交情。

根據他對大舅哥的瞭解,他穿什麼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紅包要厚。

就在此時,蹲在他面前的女員工紅著臉指了指他那一雞之長,抬起頭柔聲問了句:“許sir,請問你這個平時是習慣放在左邊,還是右邊呢?”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因為這關乎著客戶的穿著體驗。

“這問題問得好。”許洛居高臨下看著女員工嬌羞的俏臉和那紅潤的櫻桃小口,笑道:“我不放在左邊,也不想放在右邊,想放在你嘴裡邊。”

“許sir~”女員工紅著臉,千嬌百媚的嬌嗔一聲,然後又心虛的看了芽子一眼,見她並沒有什麼反應後才鬆了口氣,盈盈一笑:“那許sir你就放左邊吧,大多數人平時都是這樣。”

“誒,我就屬於那小部分人,我平時都纏腰上。”許洛一本正經道。

“你閉上嘴!”面對許洛這種當面撩妹的行為,芽子一忍再忍,實在忍無可忍了:“量尺寸又不需要用嘴。”

她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許洛一點都不尊重她,讓她很氣,很惱火。

“誰說的,你不就用嘴量過?”許洛露出個曖昧的笑容,眨了眨眼睛。

芽子現在真想一巴掌抽死他,瞪了他一眼道:“我去外面車上等你。”

對這個死人,她眼不見心不煩。

“許sir對不起,都怪我,讓你們鬧矛盾了。”女員工見芽子離開,眼中頓時閃過一抹竊喜,覺得自己的雞會來了,她抬起頭緊咬紅唇一臉自責的說道,柔柔弱弱的堪稱我見猶憐。

許洛伸手摸著她的臉蛋,語氣溫柔的說道:“別這麼說,你高估自己了,她生氣跟你基本沒什麼關係,你這個顏值和身材不至於讓她吃醋。”

女員工:“…………”

“趕緊量。”許洛澹澹的說道。

女員工鬱悶的撇了撇嘴,剛剛可不是這樣的,真是變臉比變天還快。

在許洛的催促下,女員工很快就測量完了,起身說道:“許sir,過兩天會有人把衣服送到您家,到時候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再拿回來修改。”

什麼叫高階私人定製?這就是!

“嗯。”許洛點了點頭,掏出一千塊小費塞進她的事業線:“謝謝了。”

為什麼把那條溝叫事業線呢,在許洛看來,因為事業線越深,收到的小費越多,事業自然也就蒸蒸日上。

“謝謝許sir。”收到小費,女員工頓時喜笑顏開,連忙小跑著在許洛前面去給他開門,在門口彎腰恭送,嘴裡說道:“許sir,您慢走,祝您生活愉快,事業美滿,歡迎下次光臨。”

然而許洛根本沒搭理她,因為此時電話響了,他一邊向車走去,一邊接通電話:“喂,阿天啊,什麼事。”

打電話的是他下屬馬昊天。

“許sir,我手裡跟的一個桉子最近準備收網了,想向你當面彙報。”

許洛是三個月前才被調到毒品調查科,而他那個桉子跟了兩年多,所以許洛並不知道這個桉子的細節,現在要收網了,當然得向他彙報才行。

“很急嗎?”許洛問了一句,不急的話他就準備陪芽子吃個午飯再去。

馬昊天答道:“我跟了兩年。”

“我馬上來總部。”許洛結束通話電話後上前開啟車門,對芽子說道:“我工作上有點事,你自己打車回去。”

被趕下車的芽子看著賓士遠去的車尾跺了跺腳,攔下輛計程車回家。

一個小時後,警察總部。

許洛的辦公室裡,馬昊天遞給他一份資料,同時嘴裡介紹道:“這個人叫柴國勇,綽號黑柴,我派臥底跟了他兩年,臥底告訴我黑柴今天晚上要在缽蘭街xx樓xx室跟一夥越南人交一批洗衣粉,正是收網的好機會。”

許洛看著黑柴的資料,知道這就是電影《掃毒》裡的人物之一,不過現在這並不是《掃毒》的劇情,因為據他所知此時金三角最大的毒梟還是察猜,另一個毒梟,也就是電影《掃毒》裡的反派八面佛還沒有取代他。

如果今晚上把黑柴抓了,那《掃毒》的劇情是不是就不會再發生了?

“有幾分把握。”許洛合上資料。

馬昊天肯定答道:“十分!我的臥底叫蘇建秋,是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給我的訊息絕對可信!”

蘇建秋,張子偉,這兩個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後來又一起加入了毒品調查科,都是他最信任的人。

“既然是你跟的桉子,那就你帶隊執行今天晚上的抓捕行動,記得多帶點人。”許洛隨手將黑柴的資料丟在辦公桌上,雖然電影裡馬昊天抓捕黑柴很順利,但現在劇情早就變了。

從他穿越過來後,就還沒遇到過走向跟電影劇情完全一樣的桉子,不是劇情有變化,就是人物發生變化。

所以想穿越的人要記住,千萬不能迷信原劇情,不然容易被劇情殺。

“yes sir!”馬昊天立正敬禮,然後他拿起桌上黑柴的資料轉身離去。

他剛出許洛的辦公室,在外面等待已久的張子偉就迎了上去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許sir同意了嗎?”

“廢話,當然同意了。”馬昊天用檔案在他肚子上打了一下,吐出一口氣說道:“盯上這傢伙兩年了,今天終於能收網了,阿秋也能歸隊了。”

他深知蘇建秋臥底這兩年吃了多少苦,為此他心裡多少都有些內疚。

“到時候我們三劍客合璧,在掃毒組豈不是天下無敵?”張子偉也很興奮,期待著蘇建秋歸來後的日子。

“走,立刻召集人手,開會。”

毒品調查科的分組是大組,每個組下面分為四個小隊,一共有四五十人,許洛讓他多帶點人手,在他看來對付黑柴,調動整組的人就夠用了。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青春之亂第二季

十一少

穿書:成為年代文女主的親妹妹

糖與豆沙包

造物創世:做手辦做成頂級大佬

陶小輝

皇帝無嗣?狐狸精好孕生子殺瘋了

一大白

白月光回國後,她藏起孕肚跑路了

伽小藍

春去夏來

無花果還有大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