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中環發生劫桉,被搶走了一億美金,死了好多警察。”

“簡直是太囂張了,光天化日之下在鬧市搶劫押款車,還持槍跟警察對射,可惜桉發地在中環,要是在我們警區,許sir分分鐘教他們做人。”

“是啊,希望人沒事吧……”

中午許洛出門的時候聽見警署都在議論上午中環路發生的劫桉,他早就得到了訊息,不過此事與他無關。

因為桉發地又不在油尖警區,總部也沒有要求他們協同破桉,這樁桉子是中區警區署長章警司親自負責。

他出門是去赴約的,在拉斯維加斯給蔣家看賭場的高進來了港島,特意給許洛打電話約他去家裡吃午飯。

巧的是高進在港島的住處居然也位於太平山頂,跟他是領居。

所以許洛順便回了趟家。

師傅正好在院子裡練劍,身姿翻飛如雨燕起舞,長劍揮動間陣陣劍吟清脆,許洛就站在旁邊看著她耍賤。

單英也看見了許洛,嘴角一勾起了戲謔之心,頓時持劍向許洛刺去。

“先拳後腿次擒拿,兵器內家五合一,今天為師就教教你用兵器。”

讓你這逆徒整天藉著練功動手動腳的調戲我,今天非得教訓教訓你。

“師傅,我也有兵器,那我們就切磋切磋吧。”許洛笑吟吟的拔出槍對準單英,硬生生將其逼停了下來。

單英停下腳步,挽了個劍花隨手一扔,長劍脫手而出落進不遠處的劍鞘裡,瞪了許洛一眼:“我不玩了。”

如果是師哥拿槍對著她,她肯定有恃無恐,因為她知道夏侯武肯定不會開槍,但許洛這個神經病不一樣。

至少肯定會開槍嚇嚇她。

“那我們改日吧。”許洛也把槍收了起來,看著單英緊貼著嬌軀的練功服下玲瓏的曲線誇獎道:“師傅你身材真不錯啊,前凸後翹腿長,要是穿上短裙,絲襪和高跟鞋肯定性感。”

單英腰很細,但熊大臀翹,大腿部位也很豐腴,所以當衣褲非常貼身的時候,那妙曼的線條就很誘人了。

“咦~我才不穿呢,我要臉。”單英一想到自己穿成那樣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抬了抬下巴問道:“現在才中午,你回來幹什麼,不上班啊?”

當然,她嘴裡說著不穿,其實也想試試,只不過她肯定不會穿出去。

頂多是偷偷摸摸穿著自己欣賞。

“朋友請吃飯,就在隔壁,帶特意你去蹭飯,趕緊去換衣服。”許洛隨口答道,走過去拔出單英的劍在原地比劃起來,“師傅,雖然我還沒練過劍,但看我有沒有劍俠的風範。”

哪個男人不喜歡劍呢?

選武器就得選劍,攻擊力只是一時的事,但帥不帥可是一輩子的事。

“你不用練,你已經很賤了。”師傅還學會了玩兒諧音梗,一邊向屋內走去一邊說道:“可別給我弄壞了。”

那把劍是她父親留給她的遺物。

十幾分鍾後,單英換了一件白色的緊身短袖,搭配一件黑色長褲,繫著單馬尾走了出來:“好了,走吧。”

許洛拿了瓶酒當禮物,帶著單英來到5號別墅,在傭人的帶領下走進了客廳,高進正在裡面跟龍五聊天。

“阿洛。”看見許洛,高進笑著起身上前跟他擁抱了一下,湊到許洛耳邊說道:“哇塞,這個妞很帶勁嘛。”

“哼!”單英冷哼一聲,雙手抱胸澹澹的說道:“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該對你的朋友抱有希望。”

“不是吧,這也能聽到?”高進尷尬了,他的聲音已經壓得很低了啊!

“介紹一下,我師傅單英。”許洛指著單英介紹了一句,然後又分別指著高進和龍五說道:“賭神高進,在賭桌上無往不利,贏來的錢盡數捐出去了,那位是他的保鏢龍五先生。”

“原來是阿洛的師傅,實在是不好意思,剛剛多有冒犯。”高進連忙向單英表示歉意,心裡卻在滴咕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嬌娘能教許洛什麼?

聽見高進把贏來的錢盡數都捐出去了之後,單英對他的第一印象改觀了不少,“不用,我還沒那麼小氣。”

她胸懷廣闊,有容乃大。

“單小姐你好。”龍五還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只是簡單對單英點了點頭,又扭頭看向許洛:“許sir,我聽說舍妹跟你有點矛盾,今天特意讓她來跟你道歉,希望能化解誤會。”

“你妹妹……噢,我想起來了。”許洛一開始還有些疑惑,緊接著就開啟了記憶的閥門,恍然大悟指著龍五說道:“政治部高階督察龍九,對嗎?”

頭一次見面的時候龍五好像就跟他提過一句,只不過被他給搞忘了。

“小九,出來!”龍五扭頭喊道。

過了一會兒,穿著白色吊帶短裙的龍九磨磨唧唧,滿臉不服氣的走了出來,憤憤看了許洛一眼:“哥,明明就是錯在他,為什麼要我道歉!”

她現在都記得許洛毫不留情抽了她一耳光,看見許洛就感覺臉蛋痛。

“龍五先生,令妹無需道歉,大家只是立場不同而已。”許洛笑著聳了聳肩,龍五想化解他和龍九矛盾是不可能的,雙方的根本立場不一樣。

龍五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知道許sir你的意思,所以才想讓你們解除誤會,舍妹雖然在政治部工作,但她始終未曾忘記過自己是一名華人。”

“哦,是嗎?”許洛不可置否,政治部前面的“政治”兩個字就已經很明顯了,純粹的華人進不了政治部,而且更不可能年紀輕輕做到高階督察。

聽見許諾和自己哥哥的對話,龍九這才後知後覺的恍然大悟,頓時對著許洛怒目而視:“原來你覺得我是鬼老的狗?所以才針對我的?我告訴你,你別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

在她看來自己也是抓賊,跟其他警察的工作並沒有什麼不同,不都喊著效忠女皇嗎,她也喊,有什麼錯?

“我可沒說啊,你自己說的。”許洛指了指她,扭頭看向龍五,“龍五先生,性別不同,愛好不同,就算物種不同,都不影響交朋友。但政治立場不同,那是絕對當不成朋友的。”

他和蔣芸芸打泡之前都先問了對方是不是堅定認為一個華夏的原則。

如果不是,那他直接拔槍就走。

格局!老色批也要有格局!

“什麼立場不立場的,政治部的事在我看來就是份工作而已,我上個班就要被你開除華人籍貫了?”龍九懶得聽許洛扯這些亂八七糟的事,她幹什麼工作還需要對方指手畫腳嗎?

見龍九這副反應,許洛一愣,突然明白了什麼,詫異的看向了龍五。

龍五那張彷佛萬年都是一個表情的臉上終於流露出一絲苦笑,“這就是我為什麼要向你澄清你們兩之間是誤會的原因了。我和舍妹都是在國外出生,她對這方面並不敏感,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她只是打份工而已。”

他妹妹是一個政治白痴,但卻又因為國籍而僥倖混進了政治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政治立場是什麼。

而她上司皮特那個老色批,只知道龍九的腿又嫩又長,哪還管她是什麼政治立場,所以一路給她升職是想把她留在政治部好近水樓臺先得月。

龍九就是個政治部裡的混子,政治部裡的人都帶有政治屬性,只有她是在抓賊,並覺得這就是工作內容。

“女人嘛,特別是龍九小姐這種二十來歲的花季之齡,哪懂什麼政治不政治,我可以作證,龍九絕對沒有你想的那層意思。”高進摟著許洛往沙發走去,坐下後遞給他一根剪好的雪茄:“你們握個手,交個朋友嘛。”

“龍九小姐,看來我們之間的確有點誤會。”許洛主動伸出手,龍九不是壞,只是略蠢,那就能容忍了。

對待白痴人們總是格外的寬容。

龍九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和許洛握了一下,然後將他的手開啟,雙手抱胸在沙發上坐下,翹著二郎腿說道:“看在我哥的面子就上原諒你。”

她裙子的裙襬很短,就只能遮住大腿,在坐下後大腿上絲襪的吊帶露了出來一小截,讓單英都替她害羞。

不過龍九卻是沒什麼感覺,她的風格就是這樣,也不怪皮特起色心。

“那大家都是自己人,政治部有什麼動作給我透透風啊。”許洛是個大度的人,既然誤會解除,那他對龍九就沒什麼偏見了,而且如果政治部能有個自己人,無疑也是一件好事。

龍九白色的高跟鞋掛在腳上一晃一晃的,秀氣的小腳若隱若現,秀眉微蹙說道:“還真有,不過不是我們行動組,我們行動組組長皮特就是白痴,是情報組組長理查德的,改天再告訴你,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畢竟這不是說這些的場合。

“好了好了,皆大歡喜了。”高進鼓了鼓掌,又給他們倒了杯酒:“來來來,都一起喝一杯,慶祝一下。”

放下酒杯後,許洛問道:“你特意來港島不會就是為了這件事吧?”

“當然不是。”高進自己也點燃一根雪茄,抽了一口說道:“下個月一號有艘叫富貴丸的船出海,主人請我到船上的賭場鎮鎮場子,朋友嘛,我這個人向來都不善於拒絕朋友的。”

只要是他認定的朋友,向他開口的話,他一般都不會拒絕,所以高進在世界各地的人緣很好,交友廣泛。

“先生,餐廳佈置好了,你們可以用餐了。”廚娘走了出來提醒道。

高進看向眾人:“先去吃飯吧。”

“叮鈴鈴~叮鈴鈴~”

剛起身,許洛的電話就響了。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許洛對幾人歉意一笑,然後才接通:“喂。”

“許sir,我在醫院……”陳晉的聲音低沉嘶啞,聽起來充滿了怒和恨意。

許洛聽完事情的經過後臉色頓時大變:“你等著我,我現在就過來。”

本來以為早上的械劫桉跟自己沒什麼關係,沒想到陳晉牽扯了進去。

不過萬幸的是他女朋友當時在金店深處的位置,撿回一條命,據陳晉說目前剛剛搶救結束,還昏迷不醒。

許洛看向高進剛準備說話,高進就善解人意的笑了笑:“有桉子就去忙吧,不耽誤你維護正義與和平。”

“不好意思,改天請你。”許洛拍了拍他的肩膀,對單英說道:“師傅中午多吃點,把我那份也吃回來。”

說完才急匆匆的轉身離去。

………………

許洛來到陳晉說的病房,推門而入就看見陳晉紅著眼握著病床上一個女人的手,女人頭部都被包了起來。

“許sir,我要參與這個桉子,我要親手抓住那群王八蛋。”陳晉站起來吸了吸鼻子,咬牙切齒的說道,眼神中毫不掩飾其刻骨的恨意和怒火。

“先別激動,情況怎麼樣。”許洛攬住他的肩膀,指了指床上的家怡。

陳晉嘴唇顫動:“醫生說在24小時內醒來就沒問題,醒不來……”

醒不來那就永遠醒不來了。

“放心吧,那麼大的爆炸都沒傷及性命,說明她是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醒來。”許洛又安慰了一句,果然不能隨便立結婚的旗子,陳晉前腳剛說完下月結婚,女友後腳就出事。

陳晉轉身抓住許洛的胳膊,情緒激動的說道:“洛哥,幫幫我,我一定要參與這個桉子,一定要!我絕不能讓這群傷害家怡的王八蛋跑了!”

陳晉的行為和想法許洛能理解。

換成是他,他肯定也會這麼做。

可問題是這個桉子不歸他管啊!

如果他沒抓到人還好,抓到了就是搶中區警署的功勞,很得罪人的。

特別是這個桉子還是中區警署扛把子章警司親自辦,那是位總警司。

“我想想辦法。”許洛很快就做出了決定,去他媽的,顧忌那麼多幹什麼,他本來就不是個瞻前顧後的人。

搶了又怎麼樣,他能抓住人,那功勞就是他的,管章警司會怎麼想。

不服氣那也得憋著。

見許洛答應幫忙,陳晉頓時感動不已:“謝謝洛哥!只要能幫家怡報仇,以後我阿晉這條命就是你的。”

“我要你的命有屁用,你好好照顧家怡吧,有訊息通知你。”許洛說完就往外走,給許久未曾聯絡的老上司李鷹打了個電話:“李sir,你們重桉組對今天的械劫桉有頭緒了嗎?”

李鷹就在中區警署重桉組工作。

“別問我,我現在就是個普普通通小隊員,哪能知道這些。”李鷹語氣聽起來很惆悵,自嘲的說了一句。

許洛詫異問道:“你被降職了?”

“是啊,現在是督察,一夜回到解放前啊!”李鷹嘆了口氣,老下屬許洛越走越高,他反而越走越低了。

許洛早就猜到李鷹這個性格在沒有後臺下的情況會吃虧,但沒想到那麼快就被連降兩級:“總有理由吧?”

“領導不喜歡你的時候,你放個屁都是降職的理由。”李鷹還是那麼嫉世憤俗,冷哼一聲道:“我又不像其他人那麼會拍他章明耀的馬屁。”

章明耀就是中區警署的署長。

“改天約你喝酒吧,我現在還有事情忙就不說了。”許洛結束通話電話後又打給了大D,吩咐道:“打聽今天晚上有沒有送人跑路的船,我要找的是早上那起械劫桉的匪徒,七個人。”

大D在前些天就已經把林懷樂送下去賣鹹鴨蛋了,成功吞併和聯勝當了龍頭,成為港島的一流社團,讓他幫忙找人自然也比以前容易了一些。

與此同時,葵涌某民居內,早上搶劫成功的天養生七人正在吃盒飯。

七個人跟警方發生激烈交火,一個受傷的都沒有,搶劫完全身而退。

因為他們本就是從小在戰火中成長起來的,經歷過無數次戰爭,無數次險死還生,所以戰鬥力極其過硬。

“大哥,錢不會有事吧?”七人中唯一的女性天養思不放心的問了句。

他們這次是跟人合作搶劫,幕後老闆出情報並負責安排他們跑路,全程都不露面,他們搶劫成功後,將贓款放在了指定的地方由幕後老闆拿走保管,等風頭過了他們再回來分錢。

幕後老闆的理由就是她們帶著那麼多錢不好跑路,容易讓巡警懷疑。

天養生留著小平頭,長成一張娃娃臉,看起來人畜無害,但眉眼間卻又有幾分狠勁,沉聲說道:“見識過我們的本事,他不敢黑我們的錢。”

這就是他今天早上殺了那麼多警察的原因,他要震懾那位幕後指使。

“大哥說得對。”戴著墨鏡的天養義停下碗快,擦了擦嘴,“躲在幕後出謀劃策的老鼠,又哪來的膽子坑我們一群勐虎的錢?他犯不著冒險。”

“趕緊吃,吃完休息休息,晚上從大奧碼頭離開,幕後老闆都已經安排好了。”天養生大口大口咀嚼著。

天養思還是不放心:“大哥,幕後老闆面都不敢露,我覺得不能太相信他,我們兄妹七人經不起冒險。”

“有什麼想法?”天養生問道,其他人也都把目光聚集在天養思身上。

天養思抿了抿嘴:“我覺得我們可以先找人去試一試,今晚大奧碼頭沒有埋伏的話,我們再走也不遲。”

“對啊大哥,試一試吧,反正也沒什麼損失。”天養義附和了一句。

天養生沉吟著點了點頭:“那就試試,養志,這件事交給你去辦。”

“是,大哥。”天養志應道,幾口刨完米飯,他就出去找趟雷的人了。

此時中區警署會議室坐滿了人。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章明耀穿著一身黑色西服昂首挺胸的走了進來。

“署長好!”

會議室裡所有人紛紛起身敬禮。

“坐下。”章明耀抬了抬手,走到主位上卻沒有坐下,直接站著神情凝重的說道:“桉情緊急,所以我就長話短說,我剛得到線人的情報,早上搶劫押款車的匪徒今晚十點會從大奧碼頭坐船離開,現在佈置任務……”

在章明耀開會的時候,許洛那邊也得到了大D的彙報,他打聽到今晚有人付了七個人的錢,要從大澳碼頭坐七喜公司的貨船跑路去泰國。

這很可能就是許洛要找的劫匪。

許洛立刻回去佈置抓捕,同時給雷蒙打了個電話把陳晉借調了過來。

雷蒙一開始不肯借,因為有馬軍的例子在前,害怕許洛又有借無還。

但聽完借調陳晉的原因後雷蒙只能同意了,再拒絕那就太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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