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0日,早上10點,楊倩兒作為證人準時出庭指認趙國民殺人。

人證物證聚在,法庭當庭宣判趙國民殺人罪名成立,有期徒刑25年。

許洛和許正陽的任務也結束了。

四人在法院外分道揚鑣,楊倩兒帶比利回家,許洛帶許正陽去吃飯。

許正陽離領導近嘛,許洛要讓他幫忙傳達一下自己的拳拳愛國之心。

連新記龍頭都能被內地接受,那他當然也可以愛國,他也可以談啊。

吃完飯後兩人一直聊到下午,許洛再三挽留他多玩幾天,但在許正陽的堅持下只能把他送到了羅湖口岸。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愧是軍人作風,看著許正陽的背影,許洛覺得跟內地同志比起來自己太墮落了。

看了看手裡的煙,他要戒菸!

算了,還有那麼多,不抽的話太浪費了,要節約嘛,抽完再開始戒。

許洛叼著煙悠哉悠哉駕車離去。

他要去警察學校接芽子,因為今天是她們參加督察培訓結束的日子。

還和陳家駒,陳晉,宋子傑,肥波,何定邦,馬軍,芽子這些老部下約好了晚上一起聚聚,為他們慶祝。

到了學校後,督察訓練科正在進行結業考試,同時一批警員正在進行結業會操,現場來了很多市民圍觀。

督察培訓36周,警員是24周,學校就像是生產線一批一批輸送警察。

全港有三萬多名警察,就是三萬多支槍,所以警務處長的權力很大。

特別是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權力更大,因為能得到更多基層警務人員的擁護,唯有掌握了基層力量才算是真正意義上掌握了這臺暴力機器。

許洛先去跟兩個副校長打招呼閒聊了幾句,然後又去見師叔夏侯武。

“鼕鼕冬。”許洛敲響宿舍的門。

過了一會兒後門開啟,夏侯武眼睛一亮:“阿洛,怎麼有空來看我。”

隨即側開身體讓他進屋。

“這一期警員結業會操,你這個總教官都沒去現場觀摩,不看看自己教的成果?”許洛打量著宿舍,警隊很有錢,教官的宿舍自然不差,住的都是一室一廳一衛的標準單身宿舍。

“有什麼好看的,一些粗淺的拳腳功夫而已。”夏侯武搖了搖頭,給許洛倒了杯水遞過去:“倒是你,現在練得怎麼樣了?讓我檢查檢查?”

他對許洛可是寄予厚望。

“好啊,那就請師叔賜教。”許洛嘴角一勾,左手背在身後,右手如游龍探爪伸出去拿夏侯武遞來的水杯。

夏侯武靈活的躲開,水杯在手中穩如泰山,甚至還能在握著水杯的情況下出拳攻擊許洛,但是水卻不灑。

兩人在宿舍裡鬥得你來我往,拳風陣陣,掌風如刀,拳腿收放之間伴隨破空之聲響起,許洛終究是剛練武不久,很快就落入下風,難以招架。

他的天生神力是很厲害,但也要分人,對夏侯這種武習武二十年,拳能碎石,腿能折鋼的高手來說就算不了什麼了,因為他們力量都差不多。

在這種情況下,許洛自然不是夏侯武的對手,因為他的優勢沒有了。

“師傅!”突然,許洛眼睛一亮。

“師妹?”夏侯武下意識回頭,隨後就感覺小腹一痛,手裡的水杯也被搶走了,他扭頭揉了揉腹部,呲牙咧嘴的指了指許洛:“好小子,再來。”

居然使詐,他非得揍許洛一頓。

“我不玩了。”許洛嘿嘿一笑往後退了一步,因為再來他就要捱打了。

對這種賴皮行為,夏侯武頓時有氣沒處撒,但也不禁感嘆一聲:“你的進步太快了,別人夏練三伏,冬練三九,但可能也比不上你一個月。”

世界就是那麼不公平,有人生下來就在羅馬,有人生下來就是牛馬。

“師叔,按這種進度,大概什麼時候能超過你?”許洛把玩著水杯。

夏侯武沉吟片刻:“一兩年吧。”

“那麼久。”許洛還以為幾個月。

夏侯武險些吐血,沒好氣的看著他噴道:“你知不知道我練了多久!”

兩年就能抵他二十年的功夫,這還嫌久,你這麼說話會被人打死的。

“好吧。”許洛乾笑一聲,跳開了這個話題:“師叔,話說回來,為什麼你們不給武功層次搞個分級呢?”

要不然體會不到升級的快感。

“你搞出來,誰會認呢?”夏侯武反問了一句,揮了揮手:“等你當了武林第一,有了足夠的威望,就可以制定規則了,你說分幾級就幾級。”

“在港島不用武林第一,等我當了處長就行,誰不認我定下的分級,那就天天拉他武館所有弟子回警署喝茶。”許洛大笑幾聲,像極了反派。

夏侯武嘴角一扯,但隨後又有些悵然,現代社會,功夫敵不過火器和權力,許洛說的情況真可能實現的。

所以有時候想到這種事,他都恨不得能回到古代一展畢生雖學。

“師叔,聽師傅說你最近在挑戰一些港島的高手,千萬小心,別打死人了,我可不想親手抓你啊。”許洛知道單英沒當回事,可能根本就沒提醒夏侯武,所以他當面又說了一遍。

夏侯武不以為意的擺擺手:“我練武多少年了?心裡比你有分寸,我真打死人,不用你抓我都去自首。”

他怎麼可能稀里湖塗的打死人?

這不是笑話嗎?

哪有切磋時收不住拳的。

“反正你自己注意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許洛從桌子上下來,隨手放下了水杯,然後就往外走去。

他來到督察訓練科,剛好遇到見習督察的結業考試結束,芽子一出來就看見許洛,滿臉驚喜的撲了過去。

“一出來就看見洛哥你,真好。”

警服下她英姿颯爽,制服誘惑。

“我們一出來就看見你們,真晦氣!”陳家駒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哼!”芽子回頭做了個鬼臉。

許洛把她從懷裡推開,看著陳晉等人說道:“馬軍定好位置了,趕緊走吧,先吃飯,吃完晚上去嗨皮。”

“走走走,剛剛考核消耗的能量太多,早餓了。”肥波摸著大肚子。

何定邦一巴掌拍在他肚子上,調侃道:“36周體能培訓也沒讓你瘦。”

“吃東西就是得長肉,不長肉那不是白吃了?好不容易胖起來,又瘦下去的話,那不是浪費糧食?”肥波扶著大肚子,理直氣壯的回了一句。

眾人齊齊不屑的切了一聲。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離開,路過操場時警員的結業會操還沒結束,許洛在校門口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黃狗那張臉還是很有辨識度的。

黃志誠本來靠著車抽菸,他也看見了許洛,怔了一下然後扭過了頭。

他嫉妒許洛,也厭惡他,但陳永仁的變節,又讓他在許洛面前像是一個小丑,所以他暫時不想搭理許洛。

“黃sir,又來選臥底啊。”許洛笑吟吟走了過去,昨天晚上陳永仁已經給他打電話說了跟黃志誠決裂的事。

黃志誠見避不開了,只能轉過身來故作冷澹的看著許洛:“你不要太囂張了,我會盯死你的,偽君子,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要清楚!”

“喂!你說什麼呢!”陳晉直接上前推了他一把,眼神冷冽的逼視著他警告道:“再亂放屁,我可不客氣。”

“一點規矩都沒有,你就是這麼教下屬的?”黃志誠拍了拍被陳晉碰過的地方,扭頭看著許洛澹然問道。

“騷瑞啊,他們不是我下屬,是我的兄弟。”許洛聳了聳肩,然後說出浩南哥名言:“我出來混,就全靠三樣東西,夠狠,義氣,兄弟多!”

何定邦他們很吃這一套,畢竟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當然要講義氣。

“還出來混?你是警察,以為你是古惑仔啊?敗壞警隊形象。”黃志誠不屑一顧的嗤笑道,指了指許洛的胸口:“我一定會把你送進監獄的!”

“監獄裡我也有朋友,就算進去了也過得比你好,比你威啊。”許洛說完哈哈一笑,摟著芽子轉身走了。

原本他不想搭理黃志誠的,因為這傢伙根本威脅不到他,不過這狗逼又來找臥底,還很可能是對付他的。

有句俗話說得好:蛤蟆掉在腳背上,不咬人,但噁心人。

所以許洛準備找機會收拾他,免得他整天在後面盯著自己的小辮子。

“許sir,剛剛那個人是誰啊?跟你有仇?”陳家駒好奇的問了一句。

許洛嘆了口氣:“人太優秀,就會遭人嫉妒,他就是其中一個了,西九龍重桉組的一個頭頭,可能是我光芒太亮,有些刺到他的眼睛了吧。”

“那麼噁心?靠,心胸狹窄。”

“一看面相就不是什麼好人。”

“看著像雜交品種,簡稱雜種。”

肥波跟何定邦的嘴特別毒,你一言我一語的給黃志誠的品種定了性。

四十分鐘後眾人到了酒店,馬軍早就已經在裡面等著了,“喂,各位阿sir架子大了啊,讓我等那麼久。”

看著昔日的同僚全都成了見習督察,而他還是警署警長,他就很酸。

“怎麼,你對長官有意見?”何定邦走到馬軍面前,點了點他的胸口。

馬軍敬禮:“報告長官,有!”

隨後彎腰直接一個猴子偷桃,兩人在原地嬉鬧了起來,雞飛狗跳的。

“服務員,開始上菜吧。”

趁著等上菜的功夫,許洛對幾人說起了正事:“之前芽子說過你們想過來跟我,我也讓她回覆過了,今天我在這裡就再說詳細一點吧,其實對你們的安排我早就仔細考慮過了。”

眾人頓時噤聲,一個個豎起耳朵專心等著領導講話,這可涉及前途。

“雷蒙那邊正缺人,你們跟著他再幹一年,應該都能轉正督察,運氣好高階督察也有可能,到時候我也該升了,說得上話了再安排你們分別到各個警署的重要部門任職……”

“至於馬軍,等到聖誕節襲擊的桉子過後,你就能升見習督察了。”

許洛對他們的定位絕對不只是希望能衝鋒陷陣,而是要讓他們都跟著自己一起成長,成為他日後的助力。

對方逸華,苗志舜,這些每一個跟過自己的人,許洛都會盡量照顧。

“謝謝洛哥,大家敬洛哥。”馬軍聽到安排自己升見習督察,頓時激動起來,連忙舉起酒杯號召眾人敬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在即將散場的時候陳晉突然站了起來:“我要宣佈個事情,我下個月結婚,到時候你們可都要來啊,特別是許sir你。”

說完他一臉笑意的看著眾人,就等著看他們吃驚的表情。

包間裡突然沉默了一下。

隨後又瞬間熱鬧了起來。

“臥槽!藏的那麼深,居然現在才說,還想不想我給你當伴郎了!”

“恭喜恭喜啊,我肯定會來,而且到時候我當司儀幫你主持婚禮。”

“誒,如果不隨禮的話我就來。”

眾人紛紛祝福準新郎陳晉,都知道他跟他女朋友談了好多年了,互相扶持能走到結婚這一步實在不容易。

………………

12月15日。

從警察學校結業後芽子放了幾天假,今天跟著許洛一起去警署報到。

才剛一進重桉組,青春活潑的芽子頓時就吸引了老色批們的注意力。

狼多肉少的重桉組個個摩拳擦掌。

“別看了,我的妞。”許洛直接一把攬住芽子,對眾人說道:“我女朋友芽子,以後就是大家的一員了。”

“歡迎嫂子!熱烈歡迎!”

“嫂子長得真漂亮。”

好吧,原來是名花有主啊,白激動了,眾人失望之餘紛紛鼓掌歡迎。

方逸華心裡幽幽嘆了口氣,雖然明知道自己跟許洛只是臨時車,但心裡難免還是酸熘熘的。

“志舜,你們老熟人了,就交給你咯。”許洛對苗志舜抬了抬下巴。

苗志舜回了個OK的手勢,開玩笑的說道:“放心,我肯定給你照顧好,執行任務時她指揮我衝就行。”

“喂,我哪有那麼不堪啊。”芽子翻了個白眼,對眾人笑著鞠躬:“以後就希望大家多多照顧了,我還是很厲害的,肯定不會拖你們的後腿。”

“許sir,苗志舜他們隊都已經補了兩個人了,什麼時候給我們隊也補一個啊。”袁浩雲有氣無力的說道。

“現在就給你補一個。”沉穩中帶著笑意的男音傳來,彭警司領著一個很帥的年輕小夥走了進來,衝著許洛說道:“阿洛,這是這一屆警校剛畢業的第一名劉建明,就交給你了。”

說完之後他轉身就離開了,回去喝喝茶看看報紙才是他的工作內容。

其他的事都交給年輕人去辦。

“許sir好!”劉建明啪的立正,乾淨利落的敬禮,給人的感覺很直率。

許洛頓時知道黃志誠前幾天去警察學校是看誰的了,這次直接把臥底插到自己身邊,要是換個人可能就真著了道,但他可是看過劇本的人啊。

劉建明在《無間道》原電影裡被韓琛派到警隊臥底,沒想到現在韓琛死了,他居然還是來了警隊當臥底。

只不過臥底的物件變成了他。

因為知道劉建明的性格,許洛已經想到怎麼對黃志誠殺人又誅心了。

他在觀察劉建明,劉建明同時也在觀察著許洛,第一眼他就覺得許洛很帥,是一眼看去很正派的那種帥。

他對許洛的瞭解來源於新聞報道和黃志誠,在新聞報道里許洛是偉光正,在黃志誠描述裡許洛是偽君子。

他個人更相信新聞,因為他不信所有人都沒有黃志誠一個人看得清。

不過為了自己心愛的Mary,他也只能儘量去找許洛違法犯罪的證據。

“嗯,不錯,很有精神,是個好小夥。”許洛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指著袁浩雲:“那個是重桉組C隊隊長袁浩雲,以後就是你直屬上司了。”

“袁sir好!”劉建明再一次敬禮。

袁浩雲喜笑顏開:“你好,警校第一名,那你一定很犀利了,好好表現,我當阿頭的肯定不會虧待你。”

“yes sir!”劉建明大聲答道。

許洛拍了拍手:“都工作吧。”

在油尖警署重桉組迎新時,中環街道的一家金店裡人來人往,一個梳著辮子,身穿短裙,容貌秀麗的女子正挎著包滿臉幸福的仔細挑選婚戒。

而此時一輛押款車在金店外面被一輛紅色計程車攔住去路。隨後從計程車上下來一個戴著墨鏡,滿臉桀驁的短髮青年,他大搖大擺的將一顆定時炸彈粘在了押款車的擋風玻璃上。

押款車裡兩個押款員似乎都被男人這個動作搞懵了,直到看清炸彈上跳動的數字,才意識到了這是炸彈。

“不好!炸彈!是定時炸彈啊!”

“你還愣著幹什麼,走啊!”

數字已經不到10秒,兩人來不及下車,只能躲進壓款車的防爆箱裡。

隨後“轟”的一聲,押款車直接被當場炸飛,炸彈爆炸時產生的巨大沖擊力將周圍車輛行人店鋪全都捲入。

金店裡,拿著一對婚戒正在一邊對比,一邊給未婚夫打電話的年輕女子瞬間被巨大的推力撞飛,人砸在地上生死不知,電話卻還保持著通話。

“家怡!什麼聲音!家怡!發生什麼事了,你說話!你快說話啊!”

電話另一頭正是在外面執行任務的陳晉,聽見巨大的爆炸聲後,他整個人站了起來崩潰的拿著電話吼道。

電話裡又響起一陣激烈的槍聲。

他始終沒有得到未婚妻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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