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藩語錄】席間,面諛人,有要譽的意思,語多諧謔,便涉輕佻,所謂君子不重則不威也。

【曾國藩軼事】曾國藩為人極為穩重,在曾國藩的日記、書信中,曾多次談及“重”,無論是在為官之道、軍事戰略、還是取才標準上,都極看重一個“重”字。

曾國藩容止持重,一則由於家風,其祖父“儀表絕人,全在一‘重’字”,而曾國藩一直將祖父當作心中楷模,行動言語無不仿效。

二則由於理學,理學主張修身,由治心而治身,在儀容上有一番特殊的要求。

曾國藩師從儒學大師唐鑑後,唐鑑告訴他,讀書以《朱子全書》為宗;為學只有三門:義理、考核、文章;修身要內外齊抓,“檢攝於外,只有‘整齊嚴肅’四字;持守於內,只有‘主一無適’四字”。

唐鑑所說的“整齊嚴肅”,即是“重字訣”的根本內容。

曾國藩原來說話較快,且喜多說,這正是“重”字大敵,於是他從“謹言”開始,重新打造自我,其容止風範也由此大變。

曾國藩將“重”字提高到非常高的境界。

咸豐十年(1860)四月,他給李續宜寫信說:“大約勤字、誠字、公字、厚字,皆吾輩之根本,刻不可忘.”

此處之“厚”,即“重”字之意。

把“重”視為人生根本,恐怕只有曾國藩一人而已。

與“重”字相反,曾國藩認為“輕薄”是最應戒除的。

咸豐十年(1860)五月,他又寫信給李續宜,說:“大抵激之而變薄者,吾輩之通病。

此後請默自試驗,若激之而不薄,則進境也.”

他還說:由厚趨薄易,由薄反醇難。

讀書人毅力不堅,一旦遭受重大挫折,便往往趨於偏激、輕薄,曾國藩所以諄諄告誡,正是要他們堅定不移,不要因為世變而走上邪路。

曾紀澤與其父相反,他說話太急,行動太快,曾國藩認為這是“輕”字之病,不可不痛加糾正。

在家書中,關於此方面的就有10封左右,不厭其煩,屢屢告誡。

咸豐九年(1859)十月十四日,曾國藩引祖父和自己為例,教誨曾紀澤繼承祖父之風,以重糾輕:餘嘗細觀星岡公儀表絕人,全在一“重”字。

餘行路容止亦頗重厚,蓋取法於星岡公。

爾之容止甚輕,是一大弊病,以後宜時時留心。

無論行坐,均須重厚。

早起也,有恆也,重也,三者皆爾最要之務。

早起是先人之家法,無恆是吾身之大恥,不重是爾身之短處,故特諄諄戒之。

此後,幾乎每年,曾國藩都會訓誡一兩次。

如:咸豐十年四月初四,他在給曾紀澤的信中說:吾於爾有不放心者二事:一則舉止不甚重厚,二則文氣不甚圓適。

以後舉止留心一“重”字,行文留心一“圓”字。

咸豐十年(1860)十月十六日,他在家書中說:澤兒看書天分高,而文筆不甚勁挺,又說話太易,舉止太輕,此次在祁門為日過淺,未將一“輕”字之弊除盡,以後須於說話走路時刻刻留心。

咸豐十一年(1861)七月二十四日,他在家書中再次提及:“爾語言太快,舉止太輕,近能力行‘遲重’二字以改救否?”

同治元年(1862)四月四日,他又在書信中加以批評:“爾之短處在言語欠鈍訥,舉止欠端重.”

幾天後,曾紀澤回信,曾國藩又從他的字型上看出了毛病,痛責道:爾近來寫字,總失之薄弱,骨力不堅勁,墨氣不豐腴,與爾身體向來“輕”字之弊正是一路毛病……日日留心,專從“厚重”二字上用工。

直到曾紀澤為官之後,曾國藩還不忘時時諄誡。

從現存的曾紀澤日記中,還發現曾國藩在去世前,每當與其子夜間談話,還以“重”字相誡。

曾國藩以一“重”字塑造了一個拯世救民、治繁理亂的聖賢形象,他也希望子孫能將此風傳承下去。

曾紀澤由輕趨重,雖因體弱早亡,卻使這一家風得以保持了下來。

【智慧解讀】無論現有的成績如何,為了使別人對你懷有敬意,想要受到他人的尊敬,威嚴是絕對不可少的。

喜歡愚弄別人,不分物件地亂開玩笑,不顧場合地說笑話,生熟不分等等——這些都是輕浮的態度,根本毫無威嚴可言。

如果養成了這樣的人生態度,即便你取得的成就再高,也很難獲得別人的尊敬。

“大抵激之而變薄者,吾輩之通病。

此後請默自試驗,若激之而不薄,則進境也.”

文正公的教誨應該謹記心中。

“穩重”二字更是應該成為我們為人做事的一個準則。

那麼,要怎樣才能稱得上穩重呢?這就要我們在做人做事時保持一定的“威嚴”。

當然,這裡所說的威嚴與那種驕傲自大的態度完全不同,這就如同亂開玩笑與幽默不可同日而語一樣。

這種穩重的威嚴感也可以從外在表現出來,即透過言談舉止去塑造。

當然,如果你能在此基礎上再加上生動的機智或高尚的氣質等一些內在的東西,威嚴感則會更明顯。

相反,如果凡事都嘻嘻哈哈,對任何事都無所謂,在體態上總是搖搖晃晃,顯得極不穩重,就會讓人覺得你十分輕浮。

如果一個人的外表看上去非常威嚴,但在實際行動上卻草率之至,做事極不負責任,這樣的人也仍然稱不上是一個具有穩重威嚴感的人。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和殭屍的約定

兔子的烤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