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珞那即將落在鬱宴胳膊上的手,一瞬間就跟讓火鉗燙了似的,刷的收了回去,

彎腰一翻手腕,“您請。”

鬱宴嗤的笑了出來,“你不扶著本王去,萬一本王酒後站不穩呢?”

酒氣伴著話音兒砸來。

顧珞磨牙看著他,然後腰桿兒一挺,“你就不怕我趁著你醉酒做出點什麼?我可是能過肩摔的人,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哦。”

鬱宴:......

看著顧珞,默了一瞬,眉毛一挑,“那顧二小姐具體說說,你能趁著本王醉酒做出什麼?”

顧珞呵的一聲,“那可多了,你現在醉的站都站不穩,走路都打晃,去茅房得解褲子吧,這褲子解了容易再穿就不是那麼方便了,你說我要是使點什麼壞,讓你灌空呢?”

鬱宴瞠目結舌看著顧珞。

這是一個姑娘能說出來的話?

顧珞十分滿意鬱宴的反應,朝他胳膊上拍了拍,“快去吧,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

鬱宴:......

轉頭就走。

一個瘋狂愛慕本王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等鬱宴再從茅房折返回來,顧珞已經坐在臺階上仰頭看星星了,嘴裡可能是吃著綠豆糕,糕點的殘渣糊了半下巴。

鬱宴晃晃悠悠回來,咕咚在顧珞旁邊坐了,也不知道洗沒洗手,直接從藥箱裡拿出一塊綠豆糕丟了嘴裡。

顧珞驚訝的轉頭看他,“你不怕我非禮你了?”

鬱宴身體往後靠,本來想用胳膊撐住點的,但是喝了酒平衡性根本沒有那麼好,一個沒撐穩,砰,乾脆整個人躺下來。

躺下去那一聲,聽著就疼。

但鬱宴不知道是喝多了神經麻痺還是根本就耐疼,只是很輕的皺著眉眯了眯眼,嘴裡嚼著綠豆糕,“這綠豆糕怎麼一股奶味兒。”

完全沒理顧珞的問題。

顧珞轉頭看了他一眼,“這是雲海居的新品,就叫奶酥綠豆糕。”

鬱宴嘴裡吃完,手摸索著藥箱,又從裡面拿出一樣,是隻小籠包,“這是你和雲海居合作的福利?”

“這是秦漠給顧珩帶的,顧珩吃不完分給我一半。”

眼看鬱宴又伸手進藥箱,顧珞不落痕跡的悄悄將藥箱往旁邊挪了挪,鬱宴忽的一個腰上打挺坐起來,瞪著顧珞,“你什麼意思?”

顧珞讓他嚇一跳。

鬱宴一把扯了藥箱,“給我唱個歌兒。”

顧珞:......

剛剛她還心裡唏噓,鬱宴酒量夠大啊,喝了那麼多罈子,也就走路不穩,說話還是條理清楚的。

現在,她收回這個評價。

“我不會。”

鬱宴瞪著顧珞,忽然湊上前一點,然後嘿嘿的笑了一聲,露出一副十分倨傲的表情,然後用那一切盡在掌握著的腔調道:“你會,我就要聽第三個版本。”

顧珞:......

鬱歡和鬱宴說了?

深吸一口氣,顧珞看著鬱宴,“王爺,以前有個男性患者,喝多了酒不睡覺,後來他死了。”

鬱宴反口就道:“以前有個姓顧的醫女,不給喝多了酒的鬱小王爺唱歌,第二天她就死了。”

鬱宴說完,十分挑釁的動了動眉毛。

不像個二十歲的人,活像個十二的,不,八歲的顧珩都做不出這麼幼稚的動作來。

鬱宴眼見顧珞還不開口,蹭的就起身,“你是在這裡唱,還是準備讓我把你放到房頂上去唱?”

大有一副你再不開口我現在就把你扔上去的架勢。

顧珞看了他一會兒,嘆了口氣。

和個醉鬼計較什麼呢。

清了清嗓子,“聽好了啊。”

鬱宴撲通坐下了,坐下的同時,不忘把那藥箱抱在自己懷裡,然後捏了一塊點心放進嘴裡。

顧珞看了看快要被他吃光的點心,心疼的開唱。

“春對夏,秋對冬,暮鼓對晨鐘......”

這歌兒不長,轉瞬唱完。

好麼,轉瞬鬱宴也把點心吃完了。

合著她今兒晚上就是給他準備了?

鬱小王爺吃完點心,胃裡舒服了,人也滿意了,“再唱一遍。”

顧珞:......

“春對夏,秋對冬......”

剛剛開口,鬱宴就皺眉喊停,“你剛剛明明不是這麼唱的。”

顧珞:......

你怎麼怎麼煩人啊!

鬱宴根本沒看顧珞煩躁的目光,自己低頭想了想,然後一清嗓子,開口,“春對夏,秋對冬......”

他喝過酒,嗓子帶著啞,聲音又是有點低,不得不說,真的很好聽。

唯一的缺憾就是,這首歌在被顧珞開口唱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變得難聽了,所以鬱宴唱出來的這個版本,也只是顧珞第一遍唱時的那個版本。

顧珞皺著眉。

我知道我唱歌跑調,但是這麼個兒歌,我也跑到這種程度?

鬱宴自己唱了一遍,還挺滿意,唱完朝顧珞道:“你怎麼這麼笨,唱個歌兒也不會?來,我教你,我唱一句你唱一句。”

顧珞眼睛都睜大了。

清冷倨傲瘋批美人兒鬱小王爺你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你人設呢?

鬱宴說完不見顧珞反應,伸手朝她腦門兒戳了一下,“集中注意力,開始了,春對夏秋對冬,唱。”

顧珞一言難盡的看著鬱宴,此時此刻,好想擁有一部手機啊,這種千年難遇的時刻,不給他錄下來簡直暴殄天物。

就是不知道明兒酒醒了以後,這位爺還能不能想起來這一幕,要是想起來......

顧珞一個激靈。

他不會殺了自己滅口吧!

在被鬱宴逼著唱了足有五十遍之後,這位小王爺終於消停了。

望著倒在大殿門前地上睡得呼呼的鬱小王爺,顧珞惆悵的嘆了口氣。

她是沒那個力氣把人弄進屋裡去了。

就這麼睡吧!

孤男寡女,不好共處一室。

一口氣嘆完,顧珞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後十分清醒的進了大殿,內室她自然不會去,在外面找了個美人榻,舒舒服服躺上去了。

翌日一早。

內侍總管給皇上更衣準備早朝的時候,皇上問道:“昨兒那邊如何?”

內侍總管低著頭將皇上的衣袍扣好,“鬱小王爺半夜撒風,逼著顧二小姐給他唱了五十個歌兒。”

皇上一愣,“唱歌兒?”

內侍總管低著頭,“可能是小王爺不對女人下手,沒法動手,只能換個方式了。”

皇上冷笑一聲,“好好的一位小姐,先是被丟進了太醫院做醫女,又是被人逼著當個玩物似的唱歌,這折辱誰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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