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珞原以為今兒進宮當值,就算不被明瑞公主藉故叫過去趁機磨搓一番,也會被皇后或者麗妃叫過去的。

可她萬萬沒想到,傳召她的竟然是皇上。

趙醫官也有點急,當即給來傳話的小內侍塞了點銀子,“是哪位主子娘娘病了嗎?顧醫女還沒有給娘娘或者公主們瞧病的資格呢,別不是傳差了?”

小內侍收了銀子,態度倒也和善,“趙醫官放心,不是哪位娘娘病了,就是陛下傳顧醫女過去問個話。”

一聽要問個話,趙醫女更著急,又塞了銀子,“公公能方便透露點嗎?”

小內侍拿了銀子,“鬱小王爺在陛下那裡喝了點酒,陛下原本是傳醒酒湯,但是聽說顧醫女在,就點了顧醫女的名兒,興許是為了小郡主的事。”

趙醫官有心想要陪著顧珞一起去,可一則沒有皇上的傳召,二則又怕哪位主子忽然通傳,沒辦法,只能忍著惦記讓顧珞自己去。

從當值的院子到御書房,足足走了快要兩刻鐘才到。

內侍總管就守在門外,見顧珞來了,將門推開,“顧二小姐進去吧,陛下和小王爺在裡面呢。”

顧珞應了聲謝,抬腳進去。

御書房大門一關,剛剛去傳話的小內侍從衣袖裡拿出兩塊銀子,壓著聲音朝內侍總管道:“師傅,都按著您的吩咐把話遞出去了,那邊趙醫官給了......”

內侍總管壓了壓手將他沒完全掏出來的銀子給他摁了回去,“給你就留著喝茶。”

“哎!”小內侍立刻歡歡喜喜應了。

內侍總管轉頭,有些擔憂的看著御書房的大門。

大門內,顧珞進門就被劈頭蓋臉砸來的酒氣燻了個夠嗆。

好傢伙,這得喝了多少。

隨著往裡走,一眼看到滿地散亂的酒罈子,以及靠在桌子腿兒旁不省人事的鬱宴,顧珞低垂著頭蹙了蹙眉。

剛剛匆匆一瞥,鬱宴喝成這樣,皇上卻還能有精神把她叫來問話?

再往前走,剛剛鬱宴和皇上用過飯的飯桌進入視線,顧珞留意了一下,桌上就一個酒杯,而盛菜的盤子,衝著鬱宴這個方向的菜,幾乎沒有被動過。

“臣女顧珞參見陛下。”目光一收,顧珞走到差不多的位置,跪地行禮問安。

皇上坐在桌案後,眯著眼睛看著她,“抬起頭來。”

顧珞依言。

自從顧珞回京,這是皇上第二次見她,昨天見的時候光是注意她臉上的巴掌印了。

皇上瞧著顧珞那張臉,先是愣了一下,總覺得這張臉以前是在哪見過,怎麼這麼熟悉。

這想法一閃而過,皇上沒再多想,只是道:“你料理鬱王府小郡主的脈案,郡主的病情如何?”

皇上的聲音不辨喜怒,顧珞下垂在衣袖中的手指很輕的摩挲了一下。

過來的這一路,她都在琢磨這個問題。

皇上想要問什麼真的是一個小內侍能猜到的?

結合眼下的情形以及以前她的那些猜測疑惑,顧珞飛快的回稟道:“啟稟陛下,小郡主的病情原本略有起色一點,但今兒臣女過去的時候,因為臉上帶著傷,讓小郡主受到了驚嚇,這病情有些惡化。”

鬱宴說,不許顧珞對任何人透露鬱歡的病情半分。

哪怕那個人是長公主都不行呢,皇上肯定也不行。

但現在不得不說,顧珞就只能說一句“聽君一席話,如同一席話”的回答。

嗯,順便再擺明瑞一道。

顧珞說完,皇上那邊沒有動靜了,顧珞跪在地上,臉上端的四平八穩,但心裡漸漸開始有點慌。

這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呢?

皇上默了好一會兒,但見顧珞一直神色不變的跪在那裡,清了一下嗓子,道:“歡歡的病有兩年多了,這兩年請了不少大夫一個都沒能留下,她倒是和你投緣。”

總算說話了。

顧珞忙道:“臣女一定盡全力。”

皇上笑了一下,不過那笑聲沒什麼溫度,“朕聽皇后說,你小時候身體不好,一直在莊子上住,怎麼學會的醫術?”

毛太醫就問過這話,鬱宴也問過。

現在皇上又問,顧珞就不能用之前那些回答應付,只能道:“啟稟陛下,臣女的母親略通一點,家裡又有些醫書,臣女喜好這些,也就看的多些。”

反正原主的娘已經死了,是不是真的懂誰也無從驗證了。

哪怕有人熟悉原主的娘呢,但自己一口咬定孃親就是懂,別人不知道那是孃親藏拙,別人也沒辦法。

顧珞說的中氣十足。

皇上似乎對這答案是什麼並沒有多大興趣,他只是隨口問問。

“宴兒喝多了,你帶他去偏殿休息吧。”

總算問完了,顧珞鬆下一口氣......等等?

我帶他?

宮裡是沒有太醫和醫師了嗎您讓我一個醫女帶他?

就不怕酒後亂性穢亂宮闈?

而且,鬱宴足有一米八幾,原主這身子,也就是一米六五,雖然不矮,但是瘦啊,怎麼可能扛得住一米八幾的鬱宴。

但君命不可違。

顧珞應諾起身,將藥箱往肩膀上一挎,轉頭走向鬱宴。

鬱宴抱著罈子像是睡著了,顧珞二話不說,俯身彎腰,一把抓住鬱宴的腋下,撐著人就往起拽。

皇上就那麼坐在那裡看著,也不說話,鬱宴始終閉著眼睡得跟死了似的。

可憐顧珞累了個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總算是跟拔蘿蔔似的把鬱宴從地上給拔起來,然後把人往自己身上一攏,架著人就往出走。

雖然是夏日,但是夜風一吹,鬱宴登時皺了皺眉哼哼了兩聲,聽著也是不舒服。

顧珞唯恐這位爺一張嘴直接吐自己一頭,好在出了御書房,內侍總管當即就安排了小內侍過來接應。

兩個小內侍把鬱宴扶著,直朝外走,內侍總管朝顧珞點了點頭,“今兒晚上,有勞顧二小姐照顧小王爺了。”

皇上說的偏殿並不在御書房。

從御書房這裡離開,足足走了半刻鐘才到。

把人送到兩個小內侍就走了,然後顧珞震驚的發現,整個偏殿,一個伺候的宮人都沒有。

真正意義上的,孤男寡女。

這真是......

所以,接下來她要給這位爺去煮一碗醒酒湯嗎?

看了一眼在床榻上睡得跟死豬似的鬱宴,顧珞猶豫一下,轉頭朝外走。

她一離開,一直閉著眼的鬱宴緩緩的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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