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炸響結束,緊跟著在兩個彈指的瞬息間,又連著砰砰兩聲炸響響徹天地的傳來,震得地面都在抖。

皇上一皺眉,眼底一抹驚恐一閃而過,繼而滿面憤怒朝外看去,“怎麼回事!”

內飾總管連忙往外走,“奴才去看看。”

不且內侍總管走到門口,御書房大門被人砰的從外面撞開,在外面小內侍一連串的呼叫阻攔中六皇子一陣風的衝了進來,“父皇,怕怕,父皇,兒臣怕怕,有人要炸死兒臣。”

內侍總管步子頓了一下,朝鬱宴看了一眼,眼見鬱宴躺在地上沒反應,他收了目光抬腳出去。

御書房裡,六皇子驚恐慌張的衝進來,朝著皇上喊完,忽然發現地上還躺著個人,立刻一臉好奇的湊過去,“你怎麼在這裡啊?地上有什麼好玩的?”

說著,撲通往地上一跪,麻溜也躺平了,臉衝著鬱宴朝他眨眨眼,“你也害怕外面大聲音嗎?我害怕的時候也喜歡在地上,不過我喜歡蹲著。”

皇上讓六皇子突然衝進來一通說說的腦仁都疼,內侍總管出去檢視情況還沒有回來,皇上因著剛剛六皇子的話,有點心神不寧,“你說誰要炸死你?”

六皇子躺在地上看著鬱宴,“皇祖母,皇祖母說我要是不把心柔姐姐帶回家,就要炸死我,嚇得我趕緊跑,結果我還沒跑遠,她就炸我了,還好我跑的快,又有仙子護體,不然我就被炸飛了。”

躺在地上腿已經差不多恢復知覺的鬱宴一把抓了六皇子的衣領翻身起來,急的眼都紅了,“你說哪炸了?”

鬱宴吼得突然,六皇子讓嚇一跳,嗷的一嗓子就哭,“你好凶,嗚嗚嗚嗚,父皇救我,他好凶。”

鬱宴攥著六皇子的衣領,眼底散發著怒火,惡狠狠的瞪著他,“哪炸了!說!”

六皇子讓嚇得不敢哭了,瞪著眼睛驚恐的道:“皇祖母寢宮。”

鬱宴發狠,一把將六皇子摜到旁邊,赤紅的眼睛朝皇上看了一眼轉頭離開。

皇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鬱宴看他的那一眼,帶著兇狠的殺氣,他硬是兩腿發軟沒站住,撲通跌回座位,直到鬱宴走了,他人都沒緩過神。

六皇子站在旁邊,直勾勾的看著讓嚇得嘴巴都沒有合攏的皇上,直到皇上眼睛開始聚焦,六皇子才一臉痴傻的走過去,問道:“父皇,皇祖母為什麼要讓兒臣把心柔姐姐帶回家?”

心柔其實比六皇子小,但他見了漂亮姑娘都叫姐姐,皇上已經見怪不怪。

回過神,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竟然被鬱宴一個眼神嚇得站不住,這讓皇上惱羞成怒抬手一巴掌朝著六皇子臉上扇過去,“混賬東西!瞎說什麼!”

六皇子猛不防捱了一巴掌,人朝著旁邊踉蹌跌過去,捂著臉驚恐的看著皇上,“好害怕,嗚嗚~我是傻子,誰都打我,我是傻子,我是傻子,嗚嗚嗚~”

一嗓子嚎哭出來,轉頭就朝外跑出去了。

等六皇子一走,御書房裡就剩下皇上一人,他臉上的怒火非但沒有消散下去,反倒是一層一層的濃重起來。

他竟然被鬱宴一個眼神嚇得站不住!

這是皇上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陰鷙的眼底匯聚著冥黑的怒火,他啊的一聲低吼,將桌案上筆墨紙硯奏摺文函,一股腦全都掃了地上去。

猙獰而鬆垮的皮肉在臉上跳抖。

鬱宴離了御書房就看到太后寢宮那邊漫天火光將夜幕撕開一道口子,赤亮的紅光像是一條火蛇,舔舐漆黑了的天空。

以前鬱宴動輒殺人放火,只覺得這火光令人賞心悅目,從未像現在這般驚恐過。

他渾渾噩噩用最快的速度衝到太后寢宮,進去就迎上裡面驚慌失措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的嘶喊聲,無數宮人提著水朝那大火中一桶一桶的潑。

太后衣衫不整被人扶著從裡面走出,鬱宴當頭迎上,連禮都沒行,劈頭蓋臉的問:“顧珞呢?”

太后珠翠散亂,衣衫錯落,左邊是心柔郡主,右邊是貼身竇嬤嬤,迎上鬱宴一聲質問,太后慌亂中呼吸頓了頓,“早就出宮了。”

鬱宴兇悍的看著太后,正要開口,裡面不知道誰忽然喊了一嗓子。

“安博王妃,王妃你怎麼樣!”

鬱宴眼皮一跳,順著聲音看過去,雜亂的人群裡沒找到是誰喊了剛剛那一嗓子,但顧珞跌跌撞撞全身衣衫讓燒的七七八八的從人群裡披頭散髮跌撞出來,卻是一眼入了鬱宴眼底。

鬱宴那顆猶如被人緊攥的心,一下顫了顫。

他腳尖點地直接縱身飛過去,身體凌空那一瞬,腳尖差點點了太后的腦袋。

太后讓嚇得失聲驚叫,回頭看到鬱宴從人群裡一把將顧珞打橫抱了,太后原本就惶恐不寧的面容,頓時多了幾分心虛的慌張。

被鬱宴一把抱起,顧珞第一時間抓了他胸口的衣裳,臉頰貼在他身上,朝他眨了一下眼,眼底帶著狡黠的一點笑意,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明明狡猾,卻帶著強烈的安撫意味,讓鬱宴裹到頭頂的怒火稍稍平息一點。

把人往上抱了抱,鬱宴在顧珞被煙霧燻黑的臉上很輕的帶著一點虔誠的親了一下,嘴唇分開時,聽到顧珞小聲的飛快的道:“響聲是我炸的,火不知道誰放的。”

鬱宴一愣。

顧珞躺在他懷裡,眉眼彎彎。

鬱宴一顆心踏實了一半,既覺得酸澀又覺得高興,親了顧珞眼皮一下,這才抱著人轉身。

走到太后寢宮門口的時候,頓足看向立在原地的太后,“臣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簡簡單單一句威脅的話,鬱宴撂下就走。

心柔郡主眼瞧著鬱宴將顧珞緊緊抱著,一顆心又酸又疼,下意識上前追了一步,“宴哥哥。”

鬱宴頭也不回,“滾!”

抱著顧珞大步流星朝外走,等走到人跡稀少的甬道,顧珞窩在鬱宴懷裡很小聲的問,“現在方便說話嗎?”

鬱宴抱著人,後怕這才一層一層密密麻麻的湧上。

如果他晚去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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