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既然這麼說,那顧珞也就沒忍著,斟酌了一下,試探道:“太后娘娘身體不適應,臣婦作為安博王妃,又是長公主殿下的兒媳婦,您的外孫媳婦,理應侍疾。”

皇上一直忌憚長公主和鬱宴之間的關係。

儘管他不給鬱宴名分,但又十分厭惡當真坐實鬱宴和長公主的關係。

就是不知道太后的意思了。

顧珞說完,嘴角帶著恭順的笑,看著太后。

太后面容一僵,“你威脅哀家?”

顧珞一臉茫然的疑惑,“太后娘娘怎麼會覺得臣婦威脅您?臣婦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如今幾位皇子都沒有成親,小輩裡,也就只有王爺成親了,他是您的外孫,您身體不適,臣婦侍疾,理所應當,這怎麼就成了威脅,還請太后娘娘不要對臣婦有偏見,臣婦心裡一直十分敬愛您。

臣婦斗膽,想要討太后娘娘一個示意。

您讓臣婦帶心柔郡主回安博王府,可是經過了鬱小王爺的同意?”

太后面容不善,沒說話。

顧珞頓了頓就道:“娘娘別誤會,臣婦就是想要和太后娘娘說一下,就在之前,陛下也給小王爺挑選了四個侍妾。

小王爺鬧了一場沒帶回去。”

太后冷嗤,“她們能和心柔比?”

顧珞就道:“她們自然是比不上心柔郡主金嬌玉貴,可太后娘娘也要想好了,小王爺心裡若是沒有心柔郡主,憑著小王爺的性子,臣婦若是將心柔郡主帶回去,王爺真的會待她好嗎?

到時候臣婦帶了心柔郡主回去,陛下興許也要順勢賞小王爺四個侍妾,若是這些人一起進了安博王府,小王爺將心柔郡主和那幾個侍妾一視同仁呢?

這不是委屈了郡主?

臣婦固然不是一個大度的,但這些臣婦說的也是事實,還望太后娘娘能好好考慮一下。

若是隻顧了一時高興進了府,日後若是日子過得不好,再後悔就沒機會了。”

顧珞聲音不高不低,語氣不急不緩,這其實算是掏心窩的話了,儘管是拒絕,但太后聽得也面色稍霽。

顧珞說的她又怎麼會不知道!

鬱宴是什麼性子她可太瞭解了,那是面冷心冷的。

他若不放在心裡,聖旨摁頭他也不會放在眼裡。

可無奈心柔在秋獵那日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著鬱宴半褪衣衫,當時那麼多人看到,後來又讓蕭嘉遠當眾嚷了一次,現在誰都知道心柔當時做了什麼。

如果心柔不進安博王府,難道還有更好的去處?

何況她真的愛慕鬱宴。

嘆了口氣,太后朝顧珞道:“不是哀家逼你,秋獵的時候,心柔受人蠱惑做了錯事,總不能她名聲就這樣平白汙了,她不進安博王府,還能去哪?”

顧珞就道:“小王爺什麼性格太后娘娘比臣婦更清楚,反正,臣婦是覺得,您若是真心心疼心柔郡主,不如給她擇一個人品才能兼有的駙馬。

儘管現在心柔郡主可能是心悅王爺,可夫妻過日子,這份心悅能經得住多少磨搓呢?

娘娘您是過來人,比臣婦更懂得其中利害。

這份心悅,說白了,值幾個錢?以後日子漫長,心意相通尚且有個兩看相厭,何況如今處境。

臣婦強行把人帶回去,陛下聖旨賜了側妃,瞧著像是一切圓滿,但是關上門之後呢?

當時在風亭山,王爺被人下了軟骨散,毫無反擊之力,心柔郡主那般,王爺心裡沒有恨嗎?

這種情況下心柔郡主還要去王府,不是羊入虎口嗎?

臣婦也是希望能得到太后娘娘的垂愛,所以願意這樣掏心窩和您說,但歸根到底,臣婦沒有權利選擇什麼,您要是硬要心柔郡主進府,臣婦也攔不住不是?”

“巧舌如簧!哀家看你就是不願宴兒府裡有其他女人!”太后冷笑。

顧珞無奈笑道:“臣婦愛著小王爺,自然是希望能和小王爺白首一人,但王爺府裡進不進其他女人這怎麼可能是臣婦說了算呢?

臣婦無依無靠連孃家都沒有。

就算臣婦不願意心柔郡主進府,難道臣婦剛剛分析的那些就不對嗎?”

太后有些啞然。

她想過顧珞會抵抗,會拒絕,但沒想到顧珞會不卑不亢和她一條一條的分析,並且每一條她心裡其實都是贊同的。

可心柔非鬱宴不嫁,自從風亭山回來之後,每日以淚洗面哭的死去活來,眼見著她日日消瘦太后怎麼能不心疼。

日後心柔進了鬱宴府裡會不會被厭棄有沒有轉機這個都還是未知,可若心柔不進鬱宴的府裡,那她就真的能哭死。

兩害相較擇其輕。

太后毫不退讓的朝顧珞道:“哀家不用你來教我做事!你要麼將心柔帶回去,要麼就留下侍疾。”

顧珞心裡翻個白眼。

真是頭鐵。

說罷,太后一擺手,“哀家給你時間考慮,竇嬤嬤,帶安博王妃下去。”

太后語落,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太后的貼身嬤嬤從外面進來。

竇嬤嬤將顧珞引到太后寢宮這邊一處偏殿,“王妃且在這裡歇息,您有什麼事叫老奴就是。”

竇嬤嬤說的客客氣氣,但轉身一走,咔嚓外面上了一把鎖。

顧珞拍了拍手,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了。

扣扣搜搜扣扣搜搜,從身上摸出一塊硝石,扣扣搜搜扣扣搜搜,又從身上摸出一包硫磺粉。

這是太醫院新進的藥品,今兒去北燕驛館的路上遇到趙爽,趙爽專門拿給她讓她幫忙看看品相的。

剛剛在安博王府換衣裳進宮的時候,顧珞留了個心眼,秉著帶著不沉萬一有用的原則就又揣了身上。

硫磺硝石加木炭,不知道炸死了多少煉丹的道士。

小王爺動輒殺人放火,做王妃的怎麼能拖後腿呢。

夫妻總要有夫妻相的。

先爆個炸為敬。

夜幕降臨,御書房裡燈火通明。

皇上看著鬱宴因為拿棋子而五根手指全部被灼傷,心滿意足的推了棋盤,“行了,今兒朕也乏了,改日再下。”

皇上坐著,鬱宴跪著。

皇上語落,鬱宴想要起身,卻是兩腿一動便麻的撐不住,身子咕咚歪到旁邊。

內侍總管不敢上前去扶,只心疼的垂了眼,不去看。

皇上看著鬱宴蜷縮在地上爬不起來,忽然大笑起來,“太子大喪,宴兒悲痛難耐,來啊,給宴兒拿他最喜歡的金梅露......”

不等皇上語落,外面忽然傳出驚天動地一聲炸響。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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