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蕭嘉遠那一臉的浪勁兒皇上就覺得嫌惡。

忍著最後的耐心,他眼底帶著針芒一樣的探究,換了個話題,“接端康王府的時候,可是見了他們府上那位郡主?”

蕭嘉遠點頭,“見了,嘖,堂堂郡主,那容貌真是......臣都不忍直視,陛下,臣長這麼大,沒見過那麼醜的,按理說端康王府那位姨娘長得也還不錯,怎麼生出來的孩子就......哎!

比起小紅小綠小粉小紫來,差遠了,這也得虧是家裡富足,但凡家裡窮苦點的,就長成那樣......”

皇上讓他這不著四六的話吵得腦仁疼,徹底失去耐心,暴躁打斷蕭嘉遠,“滾!”

蕭嘉遠一愣,錯愕看向皇上,一臉不知所措。

皇上抄起手邊剛剛喝過雪梨湯的杯盞,衝著蕭嘉遠直接砸了過去,“滾!”

蕭嘉遠嚇一跳,不敢耽誤,屁滾尿流趕緊離開。

他一出去,皇上胸口劇烈起伏几下又覺得匪夷所思。

蕭嘉遠是北靖王府僅存的血脈,為了安撫那些朝中老臣,他對蕭嘉遠向來慈和仁愛,今兒這是怎麼了。

就算是生氣,可也不至於就氣到這種地步。

皇上震驚的坐在椅子裡,捫心自問。

內侍總管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杯盞,收了目光轉身又取了一隻乾淨的小碗,拿起旁邊溫著雪梨湯的壺,又給皇上倒了一盞。

“陛下息怒,他從小就是這麼個性子您又不知道,向來隨心所欲慣了,又沒有正經在朝中當值......”

皇上沉沉嘆了口氣,擺擺手,端起那碗雪梨湯喝了。

“朕不是和他動怒,朕剛剛......朕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內侍總管垂眸看著那雪梨湯,頓了一下,道:“近日來事情多,陛下就是累了,再加上端康王府那些事雜七雜八的,也就是陛下英明還能穩住,換個人怕是早就亂成一鍋粥了,晚上既是安排了宴席,陛下不如先睡一會兒養養精神。”

皇上又重重嘆了口氣。

這廂,皇上在內侍總管的安撫下睡下。

那廂,端康王府的人入住了鬱王府的偏院。

一進了正房,端康王便遣退那些被皇上安排在正房伺候的宮人,等人清退完,一臉火氣轉手砸了手邊一隻花瓶。

“蠢貨!我辛辛苦苦的好不容易找到了前太子妃跟前的人,她就這麼讓皇上連鍋端了?那我費那些力氣做什麼!”

端康王是進了京都才知道,早在三天前,皇上派人直接將皇后私藏的前太子妃跟前的五人連鍋端了,那五個人怕是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就讓人砍了腦袋。

對上端康王的憤怒,慶陽公主端著茶盞在椅子上坐了,抿了口茶,“我一早和你說了,皇后是個沒本事的,耳根子軟又沒有主見,別人一點意見她就要東想西想,偏偏還是個自以為是狹隘自私的,這種人根本不適合合作的。”

端康王悶聲嘆氣,“兒子豈能不氣,為了找那五個人,兒子折損了多少人馬。”

慶陽公主便道:“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如今你再怎麼生氣也無濟於事,皇后愚鈍,明顯是已經讓皇上有所察覺是咱們幫她找了那五個人,眼下要緊的,還是趕緊辦咱們的事。”

端康王轉身在椅子上坐了,“可若是不與皇后合作,咱們如何裡應外合?”

“不是還有麗妃?鬱王如今沒了,儘管二皇子黨還沒有散,但沒了鬱王的二皇子黨和有鬱王的時候到底不同。

麗妃還有二皇子,如今鬱宴這樣得勢,她比誰都著急。

我們不用皇后了,捨棄她,選擇麗妃。”

端康王猶疑不定,“但是麗妃未必願意和我們合作,皇后是沒辦法,她為了回宮不得不答應我們的條件。”

慶陽公主笑道:“這有什麼難的,只要將麗妃也弄出宮,那她不也急了?”

端康王看向他母親,“您已經有辦法了?”

慶陽公主一臉勢在必得的應了一聲,端起茶盞又喝了一口,“晚上宮宴的時候,便讓她有去無回。”

正說話,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低低說話聲。

端康王怕有人偷聽他們母子二人的對話,連忙起身朝外走出去,卻見院子門口站了一個小內侍,正要往院子裡闖,被自己的護衛攔住,兩人正在分辨。

“怎麼回事?”端康王往出走了兩步,皺眉不悅看向那小內侍。

護衛正要回稟,小內侍搶先一步道:“王爺恕罪,奴才是御書房伺候的小印子,奉陛下的旨意特來這邊伺候王爺。

奴才剛剛路過這邊,正巧聽到裡面有瓷器碎裂的聲音,秉著王爺安全大於天的原則,奴才連忙上前詢問。

這位大哥說奴才不方便進去。

奴才也不是非得進去,就是得問一句,剛剛是什麼碎了?”

端康王一臉你吃飽了撐的嗎的表情看著那小內侍,無語的皺了一下眼角,“本王不慎碰到一隻花瓶。”

小內侍立刻就道:“是擺在堂屋門口那隻半人高的青花瓷花瓶嗎?”

端康王當時憤怒之下隨手撈起一隻花瓶砸了出氣,他哪記得是砸的哪一隻,隨口應道:“嗯。”

小內侍立刻一臉惶恐。

“王爺,那花瓶是安博王的,那是安博王前年秋天從珍品齋特意淘來的,當時花了三千兩銀子呢,據說請這花瓶回府時候,陣仗大的就跟接新娘子似的,還給這花瓶蒙了紅布呢,您......”小內侍說著,一臉真誠的看向端康王,“您得賠償。”

端康王一臉你在說什麼鬼話的表情看著他。

小內侍則發自內心的打了個全身中電般的激靈,“安博王性子古怪,為人狠厲又陰晴不定,奴才......奴才......嚶嚶嚶~奴才要嚇死了,我現在就要去告訴安博王,求他饒我一條狗命。”

說完,用一種你自求多福的表情看了端康王一眼,轉身一甩衣袖,一陣風跑走了。

徒留端康王和他的護衛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哈?

安博王府。

鬱歡因為今天是她的“生辰”,一整天都亢奮的不行,帶著三條狗子時不時來正房這邊“偶然”路過一下,窺視窺視裡面在給她準備什麼驚喜。

蕭嘉遠坐在石桌旁瞧著門口鬱歡鬼鬼祟祟的身影,嘆了口氣,朝顧珞道:“你真要給她過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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