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如何兵荒馬亂回宮的鬱宴懶得知道,反正自這一天之後,他就像是徹底斷絕了朝政一般,要麼在家舞文弄墨陪著顧珞玩鬧,要麼跟著蕭嘉遠去跑馬垂釣,反正是怎麼痛快怎麼玩。

滿京都的珍品文玩,更是看上什麼直接帶回家,就跟和錢有仇似的不要命的花,甚至在京都掀起一股文玩熱,引得不少紈絝子弟追隨。

慶陽公主死在安博王府,皇上當場宣佈了她作亂一事,原想著回宮之後再行處置端康王府,結果一出宮就昏厥過去,等他再醒來,本是住在鬱王府偏院的端康王早不知蹤跡,留下端康王府上上下下一大家子,他自己個帶著親隨早跑了。

他這一跑,皇上更是後知後覺之前的軟禁形同虛設,感覺自己被結結實實愚弄了一把,越發氣大攻心,又吐了一次血。

立刻派人去柳州,結果派去的人有去無回,再派人去,又是有去無回,柳州就像是個吃人的地界,誰進去了都別想再出來。

一時間朝廷上下,議論紛紛,都說柳州要反。

皇上將抓捕端康王的任務交給了二皇子。

之前還想廢黜皇后,現在端康王府鬧成這樣的局面,皇上也就歇了廢黜皇后的心,倒是下令太醫院全力調理太子的身體,畢竟眼下朝局,看上去只有二皇子一家獨大,而他自己尚在盛年,得有個力量去牽扯二皇子。

結果太子的身體倒是迅速的恢復過來,但同時恢復的還有他太子一黨的勢力。

自從安平伯府垮臺之後,太子黨在朝堂的勢力是肉眼可見的一日不如一日,現在卻是一下如日中天。

二皇子一黨絲毫不是他的對手,幾次在朝堂爭鋒,二皇子黨都被人碾壓。

太子爺起死回生,真是應了那句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一時間風頭無二。

皇上觀望了兩個月,鬱宴還閒雲野鶴,二皇子又扛不住太子的窮追猛打,眼瞧整個朝堂太子就要一家獨大,那些保皇黨也扛不住太子的進攻,皇上終是坐不住了。

“把宴兒叫進宮來。”

皇上將手裡的奏摺煩躁的扔開,轉頭朝內侍總管道。

不過須臾,前去傳話的小內侍瑟瑟發抖立在門外,“陛下,今兒一早鬱小王爺帶著闔府去風亭山別院了,說是要在那邊玩十天半個月再回來。”

皇上啪的一拍桌子,“他是真想讓朕廢黜了他的王位!”

內侍總管連忙將手邊的雪梨湯往前推了推,“陛下息怒。”

皇上端起那雪梨湯一口灌了,“朕怎麼可能息怒!西北糧荒,摺子已經加急送來三道,老二奉命去賑災,賑災糧卻半路被劫了,什麼人這樣大的膽子敢劫朝廷的賑災糧!

太子查了半天卻查不出一點蛛絲馬跡!

這事不是他做的又是誰!

眼下越發無法無天!

這讓朕怎麼息怒!

二皇子也是,當時鬱王在的時候瞧著挺能幹,現在怎麼就這麼沒出息,被太子這樣摁頭欺負!”

能對抗的住太子的,眼下只能指望鬱宴,偏偏鬱宴撂挑子不管了。

內侍總管無聲的翻了個白眼。

您也知道這些年朝堂穩定和您自己個半毛錢關係沒有了?

想要讓小王爺給你平衡朝局卻捨不得割一點肉,做夢去吧。

但該說的話,內侍總管還得說,“陛下,這事兒也不能怪二殿下,二殿下去送糧,一路押送的都是朝廷官府的衙役,這些人能有多大的本事。

那些劫糧的,都是練家子。

也未必真的就是太子爺和二殿下鬥法,說不定當真是流寇。

眼下要緊的,還是追討糧食。

只是想要把糧食討回來,怕是得調兵了。”

調兵,就涉及到兵權管控。

皇上摩挲著手指眯了眯眼,沒說話。

該遞的話遞到跟前,內侍總管垂了頭,安靜立在一側。

風亭山別院。

上次顧珞來,甚至都沒顧得上看這別院到底長什麼樣,

現在心情閒散,瞧著眼前一棵柿子樹,怔怔出神。

她穿越來的時候,還是春天。

現在柿子樹上的柿子都結這麼大了。

“想什麼呢?”鬱宴手指在顧珞臉蛋上掃了一下笑道。

顧珞就笑:“想讓王爺給畫一幅畫呢,我還沒見過王爺認真作畫。”

鬱宴看了那柿子樹一眼,“畫這個?”

顧珞點頭,“柿柿如意。”

鬱宴在她臉頰親了一下,轉身吩咐,“搬那張八仙桌放到這裡,準備筆墨。”

長興立在不遠處,立刻執行。

八仙桌抬來,鬱宴毛筆蘸墨,只對著那柿子樹略看了須臾便揮筆著墨。

顧珞站在旁邊,起初還看鬱宴作畫,漸漸目光便從那畫紙挪到鬱宴的手上,又從他的手上挪到了鬱宴的臉上。

鬱宴畫著畫著,嘴角難以自控的上揚,“好看不?”

顧珞一笑,正要說話,蕭嘉遠叼著半隻果子從外面晃悠著進來,“誒呦我進來的不是時候啊,打擾你們紅袖添香了?”

話是這麼說,但這位爺半步沒停頓。

一眼瞧見鬱宴筆下的柿子圖,眉眼一彎,“這個送我吧。”

鬱宴簡直無語,“什麼人啊,進門就討東西?”

蕭嘉遠指了那柿柿如意,“你們兩個已經是情投意合了,我還可憐巴巴孤身一人呢,好歹給我一個彩頭唄,馬上要去辦一件腦袋別了褲腰帶的事呢!”

鬱宴不愛聽這話,臉沉了下來,“胡說什麼!”

蕭嘉遠嘿嘿笑了一聲,見鬱宴不畫了,瞅了個空一把將那柿柿如意抽了出來,拿在手裡上下打量兩遍,“說真的,這個給我吧,就當是給我的送行禮了,給個好彩頭唄。”

什麼彩頭不彩頭,以前鬱宴不信鬼神,任由蕭嘉遠滿口胡說他也懶得理會。

可自從見了那隻黑貓,自從得了那夜明珠,鬱宴心裡總覺得還是要有些敬畏。

看了蕭嘉遠一眼,“這是我畫給顧珞的,一會兒送你個別的。”

蕭嘉遠罕見鬱宴這般認真的說要送他東西,頓時笑的不行,“別的我不要,我就要這個,你再給我寫個一路順風。”

說完,去問顧珞,“嫂嫂送我唄?”

顧珞本來也是和鬱宴鬧著玩看他作畫,自然沒有不同意的。

蕭嘉遠心滿意足得了一副柿柿如意,等墨漬幹了,將那畫收好,朝鬱宴道:“最多兩天皇上就撐不住了,到時候必定會讓你回朝,你可別千萬記得和他討要那兵符,別讓他忽悠了你,不見兵符別的什麼都別答應他。”

鬱宴沒來由的煩躁。

總覺得蕭嘉遠這話說的像是在臨終託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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