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照顧王瀟口中大姐姐的,一男一女一共兩人。

長明也就再問一句,“你父親也在太子府做事?”

這太子府,自然是前太子府。

陸姨娘搖頭,“我爹沒得早,好像是我出生那年就沒了。”

“那陸平山大人當年被定了貪墨之罪,流放問斬,你知道多少?”長明撿著能問的一氣兒都問了。

陸姨娘繃著臉皮,咬牙切齒,“奸佞陷害罷了,陸大人是不是清官,問一問上年歲的百姓就知道。”

說及此,陸姨娘略略皺眉,朝長明道:“定遠侯夫人勾結亂黨作亂,但是......定遠侯未必是個壞的,當年他收了我和阮氏,雖然他從未提過,但我隱約猜的,可能是因為陸大人。

我不是替定遠侯求情,只是......”

陸姨娘不知該怎麼說。

畢竟端康王和定遠侯夫人綁架了蕭嘉遠是事實。

而定遠侯夫人與定遠侯夫妻一脈。

長明卻道:“我懂你的意思,我會和王妃王爺轉達的,我先回去,有關前太子府和陸大人家的事,你若是想起什麼,勞煩記著點,興許明兒晚上我還要來。”

陸姨娘點頭,巴巴看著長明,直到長明翻身離開,她那欲言又止的話也沒有溢位嘴角半句。

其實長明知道她想問什麼。

無外乎她娘,無外乎陸青雙。

但這兩個,一個他不能回答,一個他不知怎麼回答。

等長明再回去的時候,畫師已經畫出第二幅人像。

一張臉被毀盡了的那位大姐姐。

幼年的王瀟對這位大姐姐的記憶著實是多,可能也因為是長大之後縷縷念及舊人,這記憶便在腦中一遍遍加深。

女子長著一張瓜子臉,從畫像來看,臉頰瘦削,臉上的疤痕不像是燒傷,到更像是刀疤。

這一點,顧珞和長明都能確定。

顧珞行醫多年,對這些疤痕還是有所瞭解,“如果王瀟記憶沒有出錯,她這張臉,應該是被人近距離用刀劃過,當時劃她的人,該是恨她的。”

顧珞指著臉上那道貫穿疤痕。

“能從眼睛一直劃到下巴,這一刀,當時應該險些要命吧,這不可能是為了毀掉容貌而故意劃了的。”

顧珞說的篤定,長明也同意。

長樂站在旁邊抱臂看著那畫像上的女子,“我覺得有點眼熟。”

蕭嘉遠也被請來了,皺著眉,盯著畫像,“是眼熟,但絕對不是前太子妃娘娘。”

他們雖然沒見過前太子妃的真人,但見過畫像,宮裡就有。

皇上當年透過陰毒的行徑火燒前太子府,為了掩蓋心虛,登基之後並未抹去宮中有關前太子的所有痕跡,起碼保留了前太子和前太子妃的畫像。

“能被江嬤嬤那麼悉心照顧的,卻又不是前太子妃娘娘,那能是誰?當時前太子府還有其他女主人?”顧珞問蕭嘉遠。

蕭嘉遠搖頭,“太子爺並無侍妾,出事的時候,太子妃娘娘也沒有子女,沒有其他女主人。”

沒有其他女主人,那這個被前太子妃跟前的貼身嬤嬤江嬤嬤仔細照顧的女人,還有七彩夜明珠的女人,她到底是誰!

蕭嘉遠和長樂都覺得眼熟,那必定是在哪裡曾經見過的。

可卻又一個都想不起來。

但當年的事,總不能莫名其妙突然冒出來一個不相干的人。

現在已知的就是,陸平山一家與前太子府必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或許鬱宴能活在這個人世上,離不開陸平山當年的各種周旋,也許他為前太子府做的事太多了,以至於最終整個陸府上了黃泉路。

那一併牽連的,還有誰?

四個人圍著這張被毀掉容的畫像,一時間想不到更多的線索。

天色已經大白,不好再拿著這畫像去找陸姨娘,只能等到夜幕再次降臨。

臨近晌午的時候,畫師畫出了第三幅畫像。

那位大姐姐的爹。

一個臉頰瘦削的老頭,還不等顧珞看清畫上的人物特徵,長明長樂蕭嘉遠三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幾乎是異口同聲,“陸平山?”

這三個字就像是三聲雷,直接砸了顧珞頭頂,心尖。

她錯愕抬頭,直直望向蕭嘉遠。

蕭嘉遠捻著手指,氣息有點抖,面上的匪夷所思尚未褪去,或者,濃的根本褪不去。

“我雖然沒有見過陸平山本人,或者見過,也是年幼時分,早就不記得了,但是之前我們去調查陸平山陸青雙的時候,請過以前的老人做過陸平山的畫像,幾乎......一模一樣。”

早就死了的陸平山,卻出現在王瀟口中。

甚至在八九年前,蹭在京都附近的村子裡住過一陣子,還是和陸姨娘的母親前太子妃的貼身嬤嬤江嬤嬤一起出現。

他們共同照顧的這個女子到底是誰!

顧珞是穿越來的,但原主體內留著陸青雙的血脈,血脈流轉割捨不斷,陸平山是顧珞貨真價實的外公。

她下意識的手指去摩挲那畫像人物的眉眼,一如最初見到畫像的陸姨娘去撫摸自己孃親的面龐。

“那個王瀟,還有王瀟的家人,之前住過的那個村子,我都去查一遍吧,當時那位大姐姐被葬在何處,我打聽一下。

至於畫像,今兒晚上長明再去一趟定遠侯府,陸大人那張自然不必帶著,拿另外一張過去問問吧。

江回那裡......不管他是江回還是蘇回,總而言之,目前和咱們是一個陣營的,眼下皇上盯他盯得緊,唯恐北燕和端康王有所勾結,那邊暫且就不要驚動了。

對了,端康王那邊,咱們的人已經跟上了他,之後會有訊息傳來。”

蕭嘉遠直接拍板,其餘人毫無異議,事情敲定,蕭嘉遠急急離開。

他一走,長明和長樂勸顧珞,“王妃且先去睡一會兒吧,熬了一宿了。”

眼窩都是青的。

顧珞困倒是不困,就是頭疼的厲害。

她知道這是缺覺,可她睡不著啊。

鬱宴還一點訊息沒有。

這人怎麼能一點訊息都沒有呢!

憑鬱宴的性子,但凡不是身陷困境,他不可能一點訊息不送出來的。

現在......顧珞的目光落向畫像。

又冒出了一個陸平山。

所以,她外公,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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