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珞把話說的週週全全。

不是我不幫他這二百兩,是救急救不了根,他自己的問題不解決,誰也幫不了他。

圍觀的百姓雖然之前指指點點,但顧珞話說的明白,大家一想的確是這麼個道理,雖然還有人說顧珞就是忘恩負義,但個別聲音已經不能引起共鳴,那聲音出現了幾次也就悄默聲的沒了。

顧珞沒用長年,直接讓跟著來的兩個暗衛提了人送到京兆尹府衙那邊。

長年站在旁邊,幾次想要張口說要跟著一起去府衙,但顧珞從頭到尾沒給他一個眼神,他這話也就沒說出口。

等人被帶走,圍觀的人群散開,車伕駕車直奔原本的目的地,卻是在人群散開後,迎面看到站在人群外面的秦漠。

長年原本神色黯然跟在馬車一旁,一眼看到秦漠,頓時眼底一亮。

車伕眼見秦漠站在前面望著馬車一動沒動,明顯就是要見他們王妃的架勢,沒敢善做主張,只一邊趕車一邊朝顧珞道:“王妃,秦漠在前面,剛剛......他可能都看到了。”

顧珞坐在車裡正琢磨今兒這一出到底是唱的哪一場戲。

別的她不敢肯定,但馮吉開口說就要秋闈了,卻讓顧珞敏感的覺得不太對。

至於哪裡不對,她自己又不明白,但多事之秋小心為上總沒錯。

正琢磨,就聽到這樣一句,她人一愣,下意識想要從窗子朝外看,卻動作間又停住。

看什麼呢?

看了又要如何呢?

“走吧。”她和秦漠註定是連朋友都做不成的,做個路人就挺好,沒有可能的事就不要給人一丁點希望。

“你連見我一下都不行嗎?”

秦漠的聲音忽然傳過來,顧珞這才知道,馬車剛好趕到離他不遠的位置。

“我以為你就如你說的那樣過得幸福呢,這就是你說的幸福?你......你臉上的傷怎麼來的?”

秦漠聲音裡帶著惱恨的譏誚和自嘲。

車伕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既不敢降速又不敢就這麼趕著車離開,都快急死了。

旁邊長年倒是朝車裡的顧珞道:“之前秦公子到底救過王妃一次,我看剛剛秦公子像是一路跑過來的,可見擔心王妃,您......要不見一下?”

若說之前顧珞不知道長年到底按著什麼心思,但現在她能確定,這心思起碼不在鬱宴那邊。

長興他們,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走吧。”顧珞吩咐車伕。

車伕得了個準信兒,這下心裡不急了,揚鞭打馬從秦漠身邊飛速離開。

秦漠想要伸手拽一下顧珞的馬車,一把掀掉那簾子看她一眼,他已經放手的人,憑什麼在別人手裡受傷。

可顧珞不願意見他,哪怕停一停車都不願意,這讓秦漠伸不出手去。

他原本正在家裡溫書,備戰幾天後的考試,嫂子琴娘忽然來找他,說顧珞的馬車經過雲海居的時候她遠遠看了一眼,車窗簾子飛起的時候瞥到顧珞臉上有一道子傷。

之前顧珞救過他家老太太,又救了家裡幾個孩子,縱然他和顧珞沒有結果,可大哥大嫂對顧珞的感激是實實在在還在的。

哪怕上次雲海居鬧出那種事,大哥大嫂也還念著顧珞的好。

顧珞嫁給鬱宴,她們不好再多接觸,可今兒瞧見她有傷,那傷還是在臉上,琴娘就坐不住了。

讓秦漠打聽打聽,看顧珞是不是在王府受了委屈。

顧珞沒有孃家,要是受了委屈沒地方說,那不得憋屈死。

秦漠原本不想來的,之前已經說好了,老死不相往來,可前幾天鬱王府被抄家,長公主府被抄家。

鬱王被下獄問斬,長公主被送到了庵子裡,這樣的大動靜發生在皇上秋獵之後,而秋獵當天又大街小巷都傳,說鬱宴被宮裡的心柔郡主絆住腳,一夜不回家什麼的。

這讓秦漠又有點坐不住。

他火急火燎的趕來,就遇上馮吉的事。

只是他還沒且上前,馮吉已經被顧珞的人放倒了。

望著顧珞遠離的馬車,秦漠猶豫了好一下,轉頭朝安博王府走去。

門口小廝認識秦漠,見他上前便主動招呼,“秦公子要找顧小少爺麼?”

秦漠搖頭,“我想見王爺,能通傳嗎?”

小廝笑道:“那不巧了,王爺不在府裡,要不您先在這邊坐著等會兒?或是奴才通傳顧小少爺,讓他出來接您?”

上次秦漠救了顧珞的命,安博王府上上下下都念秦漠的好。

秦漠想了一下,拒絕了,“不用了,我晚一點再來吧。”

小廝就道:“王爺跟前的隨從,先前跟著王妃的長明在,要不您要是有要緊事找他也一樣。”

秦漠的確是有要緊事。

但凡和顧珞有關的,就沒有一件不是要緊的,“那行,勞煩您了。”

“秦公子客氣,您現在門口稍坐,這邊有椅子茶水,奴才去叫長明。”

小廝將秦漠引到門內影壁後面的椅子旁坐了,轉頭去找長明。

長明是在半個時辰前醒來的,因為身上的傷早就恢復的七七八八,躺了這麼多天,身上都躺僵硬了,怎麼都躺不住了,一醒來就想下地溜溜,結果溜了幾步啥事沒有。

鬱歡激動地讓人在府裡放了十二掛鞭炮給她長明哥慶祝,炸的闔府上下都知道長明沒事了。

鬱歡正在院子裡烤兔子給他吃呢,長明得了個兔子腿,站在牆根底下曬太陽,得了訊息立刻趕出來。

“讓秦公子久等了。”

秦漠壓根沒喝茶,見長明一來,立刻起身,“我也沒什麼客套話,你這裡方便說話嗎?”

長明掃了一眼左右,將秦漠帶到旁邊一顆桂花樹下,“您說。”

“方才在鼓樓大街,賭坊的人將馮吉堵在路上要債,正好堵到了顧......,正好堵到了王妃跟前。”

這個長明知道,顧珞的暗衛回來送信兒讓長樂去京兆尹府衙的時候,長明已經醒來了,聽了個全部,但他也沒打斷秦漠,只聽他說。

“......馮吉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來學堂了,但是他哥並沒有失蹤,前幾天我還在雲海居見過他哥。

這裡面有什麼事我不清楚,就是過來給你們提個醒。”

如果對面的人是鬱宴,秦漠可能會說的重一點,但人是長明,他也就是把自己知道的這部分說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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