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珞面無表情看向長年,“我竟然從來不知道,咱們安博王府還有這樣的規矩,你能替我做主了。”

長年避開了顧珞的目光,默了一下,道:“我只是不想讓王妃被人罵。”

他聲音不算低,旁邊圍觀的人群裡立刻就有人道:“這什麼意思?安博王妃不願意幫忙,她隨從看不下去了出手?”

“沒聽馮吉說嗎,當時安博王妃的弟弟在白鹿書院被欺負,可是他和秦漠出頭幫忙呢,那時候安博王妃在安平伯府可是過得不好,現在成了王妃了,這也太那個什麼了吧。”

“噓,這話也是咱們能說的。”

“說不說的,看她怎麼辦這事兒吧!”

“這是什麼意思?王妃未免也欺人太甚,我們只是討債而已,他欠債不還難道還有理了?怎麼,王妃要憑著安博王府的勢力橫行霸道?

我們就算是個小屁民,您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

難道就因為他曾經為您弟弟出過頭,現在我們連債都不能要了?

那以後誰都來我們這裡欠了債,誰都去找您,我們成什麼了,慈善嗎?

沒這個道理!”

“對,憑什麼你們要打人,我們做錯什麼了,憑什麼要捱打,我們就是債主討債而已,債主討債天經地義,難道這都不行?”

“沒錯,賭債不是債?有本事他別欠錢啊,欠了錢憑什麼不還!”

“賭錢又不是我們拉著他進了賭坊的,腳長在他身上,他自己願意來,樂也樂過了,享受也享受過了,結果欠了錢不還我們還要捱打?”

那幾個壯漢不敢上前當真如何,但一臉憤怒憋屈,顯然是不會罷休。

旁邊議論的人群更甚。

“我也覺得安博王府做的不太對,幫忙就幫忙,憑什麼打人啊,馮吉是可憐,但誰讓他攤上那麼個哥哥呢,人家賭坊招誰惹誰了,你欠錢不還還有理了。”

“沒見嗎,是安博王妃不想管,那個隨從看不下去才不得不出手的,他要是不出手,安博王妃肯定就走了。”

“反正打人不對。”

......

議論一潮一潮的湧來,來來往往的行人不斷地駐足的圍過來。

車伕急的拽了長年一把,“你這下滿意了?”

狠狠瞪他一眼,轉頭朝顧珞道:“王妃,這......”

馮吉立刻打斷了車伕的話,朝顧珞道:“王妃您就幫我一次吧,二百兩對您來說不算什麼,我今年秋闈必定高中,到時候能報答您。”

顧珞腦中電光火石一閃,忽的心口一提。

朝馮吉深深看了一眼,吩咐車伕道:“讓跟著我的人把這些人全都送了京兆尹去,如何斷案官府自有定奪,安博王府又不是衙門,有怨又屈的在這裡說不著。”

馮吉一聽這話,眼睛徒然大睜,難以置信看著顧珞。

長年更是一愣,朝顧珞看過去。

車伕卻是立刻執行,因為馮吉離得他最近,又怕馮吉再喊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話,直接揚手朝著馮吉後脖頸子一下劈下去。

他抬手一瞬,馮吉眼見他當真動手,下意識就朝長年看去。

長年正要看他,卻又倏地觸電般避開了目光朝顧珞看去。

顧珞在他看來一瞬之前,收了自己的目光,同時車伕手起掌落一掌劈在馮吉後脖頸子上,馮吉白眼一翻,人倒在車伕懷裡。

“天!安博王妃要做什麼!”

馮吉一倒,車伕手指放進嘴裡打了個口哨。

人群裡一個其貌不揚放在人堆裡誰都不會多看兩眼的中等身材灰衣男子突然朝著剛剛那幾個壯漢一人一掌,乾脆利索還不且他們幾個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呢就將人也放倒。

原本沸騰的圍觀人群,瞬間安靜下來。

可能是出於對權威者的畏懼,也可能是別的,反正議論聲一下就消失了,所有人看向顧珞。

人群外面,豆芽氣喘吁吁跑過來,喘著大氣朝蹲在牆根的老南瓜道:“南瓜叔,你讓我拿的二百兩銀票,給你。”

豆芽一直以為老南瓜和她們差不多窮,今兒才知道,老南瓜竟然在破廟那破損的快連腦袋都保不住的雕像後面藏了銀票。

老南瓜眯著眼睛看著前面的人群,嘴裡叼了個細樹枝子,沒接那銀票,“不用了,你先給我收著吧。”

豆芽瞪著眼看那銀票,“我收著?我要收著這個,我爹孃把錢吞了不說,還得打死我。”

在她爹孃眼裡,有二百兩就有三百兩。

老南瓜沒說話,豆芽捏著銀票和他一起蹲在牆根兒,好奇的問,“南瓜叔,你哪來的這麼多錢啊。”

說著話,豆芽眼順著老南瓜的目光看那邊的人群,一眼瞧見裡面的顧珞,驚得嗖的站起來,抬手就道:“那不是......”

“嗯。”老南瓜也站起來,打斷了豆芽的話。

懶洋洋伸了個懶腰,從豆芽手裡將那二百兩抽過來自己拿了,“去招呼他們,今兒晚上回去吃燒雞,我去給你們買。”

一聽有燒雞吃,已經整整一天沒吃飯的豆芽哪還有心思看顧珞,立刻就嚥了口水拔腳就跑,“我這就去。”

等豆芽跑開,老南瓜靠在牆上看那邊的顧珞,從腰間解開酒壺子,仰頭灌了一口。

一隻通身透黑的貓從房頂躍下,蹲在他肩膀,看見酒壺子湊上前聞了聞,惹得老南瓜給它一巴掌,“又想偷喝老子的酒!”

黑貓啪的用尾巴抽了老南瓜脖子一下,然後矜貴的蹲在那裡沒動。

老南瓜笑著在它身上rua了rua毛。

顧珞從頭到尾沒有從馬車裡出來,等車伕將那幾個壯漢和馮吉一起捆了,顧珞道:“直接送去京兆尹府衙,回府裡找長樂,讓長樂過去一趟,告訴他人是我們打暈的,需要賠償醫藥費的,我們賠償,至於別的,我們只是路過這裡被擋了路。

做主斷案不是安博王府的事,我萬萬不敢善做主張,還望大人明察秋毫。

順便,馮吉當日幫過我弟弟,成我一個人情,幫馮吉找找家人。

他一個讀書人,能給自己賺夠筆墨錢已經不容易了,孝順父母應當的,沒道理孝順哥哥到這一步。”

說著,掃了一眼圍觀的眾人,“這次我若替他還了那二百兩的外債,與我而言是沒什麼,但下次呢?他是要讀書科舉的,不能一輩子這樣被哥哥拖累吧?

日後他若高中,他哥哥仗著他誰知道還能做出什麼事,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

大家若是關心馮吉,可以跟著過去府衙那邊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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