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珞也沒矯情,她是真累了。

今兒站的時間長,兩條腿都有點發脹。

等她坐定,鬱宴扯過旁邊一條小薄毯子給她搭了腿上。

“柳州苗家,早就死絕了,苗敏也好,現在苗家的老爺太太也罷,都是從端康王府過去的。”鬱宴也朝後挪了挪,身體靠著後面的牆壁,半仰在那裡,一臉疲倦在這一刻略略得到些許放鬆。

顧珞有點心疼他。

“晚上吃飯了嗎?”

鬱宴原以為顧珞要問端康王府的事呢,愣了一下,心裡酸酸漲漲的騙人,“沒吃。”

顧珞皺眉,立刻就坐直了起來。

“你是鐵打的嗎?不知道自己胃不好嗎?怎麼就又沒吃?蕭嘉遠也沒吃還是單單你自己沒吃?”

鬱宴見她要下地,知道她是要去給自己張羅點吃的,心裡滿足的不得了,眼睛掃過那邊病榻上的秦漠,翻身摁住了顧珞的肩膀。

“別弄了,我吃不進去,蕭嘉遠吃了,我本來也吃呢,但吃了兩口咽不下去。”

顧珞看著鬱宴,等他下文。

鬱宴嘆了口氣,十分壞心眼的道:“秦漠因為你出事,你因為我出事,就等於是秦漠因為我出事,我心裡難受,他好好一個人,硬是讓我給連累了。”

他一臉倦容,這話激的顧珞心裡一酸,十分不落忍的道:“和你有什麼關係,亂給自己添罪名,受害者無罪,再說了,秦漠當時肯豁出一條命,那是因為他喜歡我。”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大聲唱出來它!)

耍心眼失敗的鬱小王爺苦澀的換了話題,“今兒抓的那幾個,能招的都招了,但韓太醫和苗敏嘴太硬,始終撬不開。”

當時苗敏是被韓太醫引薦來的。

身份是韓太醫的未婚妻。

苗敏幾次鬧事,韓太醫深情維護。

現在苗敏根本就不是苗家人,韓太醫的身份肯定也有問題。

可惜那幾個江湖人並不知道什麼韓太醫,所招供的內容有限。

顧珞嘆了口氣,“真沒想到,韓太醫看上去那麼老實。”

鬱宴立刻追補一句,“什麼情根深種,不過是障眼法。所以說,人不可貌相,不能僅從表面這人做了什麼就直接下什麼定論,有時候往往還有我們料想不到的深層原因。”

顧珞贊同的點頭,“是啊,從表面看,我也看不出秦漠這種學子能在那種關鍵時候,那麼冷靜的把人踹井裡去,就跟蹴鞠似的。”

聽~

海哭的聲音~

嘆息著誰又被傷了心~

一股苦澀直衝鬱宴天靈蓋,他哽的咳了一聲。

顧珞不知道鬱宴想什麼,說完,嘆了口氣,朝鬱宴道:“那苗敏的身份,你要和皇上說嗎?”

鬱宴酸澀開口,面上堪堪維持著表情,“肯定要說,再有十來天,端康王府的人就來了,到時候我一個人和他們鬥法有什麼意思,人多才熱鬧。”

這種話從鬱宴嘴裡說出來,總帶著一股流氓氣息。

顧珞感覺自己有病。

就這種流氓氣息充斥在鬱宴臉上,特別帥。

帥的她都困了,顧珞打了個哈欠,明明腦子裡一堆的事兒還想說點什麼,但眼皮打了會兒架,腦袋一偏,困得直接就睡了過去。

鬱宴大鬆一口氣,收起手裡的一個小盒子。

盒子裡放的是安神散。

這本來就是他給顧珞準備的,怕她心裡難受睡不好覺,悄悄給她用點藥讓她踏踏實實睡了。

結果兩人這麼親近的在一張床上聊天,鬱宴又捨不得錯過這個培養感情的機會。

誰承想,世事難料!

這麼不會說話,你還是別說了,睡吧。

等顧珞睡踏實了,鬱宴起身抱了她,將她躺平放到床榻上,另外拿了一床厚點的被子給她蓋了。

忍了忍沒忍住,十分沒有君子風範的在顧珞額頭親了一下。

安頓好顧珞,鬱宴轉身又去探了探長明的額頭。

溫熱溫熱的,沒發燒。

“你要是累了,想睡就多睡幾天,這些年跟著我風裡來雨裡去的,的確是累。

但睡的差不多該醒就要醒來,知道嗎?

那些弄你的人,我替你報仇了。

江湖幫派,我讓長年帶著人去滅了他們整個門派。”

鬱宴不是個善言辭的,幾句話說完,定定站在那裡就沒得可說了,但看著長明蒼白的臉,又不捨得走開。

默了好一會兒,拉起長明的手用力攥了攥,聲音聽不出是哽咽還是什麼,“要醒來,記住沒?這是命令,我給你的任務,你必須執行。”

摁了摁眼角,鬱宴轉頭去看秦漠。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雖然我很感激你救了顧珞,但是,識相點你趕緊醒來吧。”

和長明一樣,秦漠同樣沒理他。

鬱宴搓了搓手指,臉上帶著一副不情願,但還是伸手探了探秦漠的額頭。

也是溫熱溫熱的,不燒。

翌日一早,顧珞是被趙爽叫醒的。

“虧我還怕你睡不著,早早起來過來看你,結果你睡得比豬都香。”趙爽將早飯給顧珞擱到桌上,打趣笑道。

她倆的相處方式,並沒有因為顧珞成了王妃而改變分毫。

顧珞打著哈欠爬起來,自己也納悶兒怎麼睡的這麼沉,剛坐起來,偏頭就看到枕頭旁放著一張摺疊成小方塊的紙。

揚了一下眉梢,顧珞伸胳膊撿過來展開。

【我去早朝了,昨天晚上他倆誰都沒發燒,你好好吃早飯,要是傷口允許,把人都挪到安博王府吧,讓長興他們直接把床抬回去,應該不會顛簸。

進宮別怕,我在宮裡等你。】

鬱宴的字跡。

“看什麼呢,樂成這樣?”趙爽揶揄的坐到顧珞旁邊,撞了撞她胳膊。

顧珞也沒瞞著,笑道:“一會兒進宮去。”

說著話,她將鬱宴給她留的字條隨手放到床榻,自己起身下地。

她光明正大放著,趙爽也就光明正大掃了一眼,“嘖嘖嘖,不愧是新婚夫婦啊,好甜蜜,人家在宮裡等你呢。”

顧珞笑著沒理她,整了整昨天壓根就沒脫的衣服,朝長明床榻走過去,檢查他傷口的形勢。

趙爽道:“鬱小王爺昨天晚上過來陪的你?我最後從你這裡離開都子時過了吧,這現在天都沒亮呢他就走了,為了陪你,小王爺連覺都不睡了,愛情的力量啊!”

顧珞伸手探長明額頭的動作一頓。

這屋裡一共就三張床榻,長明秦漠一人一張,自己一張。

太醫院的病榻床和尋常床榻不一樣,這種床比較窄,兩側帶著護欄,基本就只容一人睡。

鬱宴他......就坐著守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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