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皇上起身,一面出了亭子離開御花園,一面問內侍總管,“太子那裡,如何了?”

內侍總管垂首道:“張院使一直守著呢,時好時不好的,不過今兒倒是沒有再燒起來。”

皇上才好轉了的臉色又陰沉下來,“作死的東西!”

這話,內侍總管沒敢接。

皇上默了好一會兒,道:“你明兒帶了顧珞進宮,直接來御書房,別提小六的事。”

“是。”

送了皇上回御書房,內侍總管轉頭挑選了合適的賞賜,直奔安博王府。

結果他帶著賞賜浩浩蕩蕩去了,安博王府主子一個不在,不光鬱宴和顧珞不在,鬱小郡主甚至都不在。

沒辦法,留了賞賜,內侍總管只得再奔赴太醫院。

太醫院。

秦漠和長明的床榻中間,架著一口火鍋,紅紅的辣鍋底咕嘟咕嘟冒著泡,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顧珩在左,鬱歡在右,旁邊還蹲著三條大狗子盤著一條小青蛇。

顧珞原本一點食慾沒有,但架不住顧珩和鬱歡磨人精似的連翻哄著,一頓飯下來,她竟然也吃了不少。

“這麼香的火鍋,長明哥就聞不著嗎?他最愛吃火鍋了,尤其愛吃豬腦子。”

等顧珞吃的差不多了,鬱歡轉頭眼巴巴的看向長明,小淚珠憋在眼底,忍住沒哭,用小碗兒端了一點拌好麻醬小料的羊肉片兒,蹭到長明床榻前,夾了一筷子在長明鼻子前晃了晃。

“能聞著不?想吃不?想吃就睜開眼,或者咽咽口水也行。”

長明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

鬱歡晃了晃那羊肉,自己放嘴裡啊嗚吃了。

“算了,你現在就是睜開眼也吃不了,你傷口不能吃辣,你聽我吃的聲音吧。

以前你總說我吃東西這也不好那也不好,但我現在吃什麼什麼香,可見不是我的問題,是你們不會給我弄。

你看,今兒的火鍋我就吃了好多呢,這個辣料是我嫂嫂親自下廚炒的,你想吃不?

你也知道我嫂嫂的廚藝,不過你醒來也吃不上,你敢讓我嫂嫂下廚,我哥會揍你的。

但你要是哄好我,我偷給你吃。

長明哥,醒來吧。”

鬱歡從來太醫院,就沒提長明一句,一直和顧珩哄自己吃東西,顧珞還當她是和鬱宴的親隨感情不深,現在才明白過來。

小丫頭怕她難過不吃飯,之前才憋著沒提。

“能醒來。”顧珞揉揉鬱歡的小腦袋,道。

鬱歡點頭,“肯定能醒來,長明哥就是累了,他跟我哥這麼多年,天天忙裡忙外,累的跟狗似的,都休息不好,長明哥現在休息呢。”

這話實在催人淚下,顧珞別過頭去。

正說著,外面進來一個鬱宴留在這裡守著的人,“王妃,宮裡內侍總管來了,要見您。”

顧珞滿心納罕迎了出去,內侍總管正在太醫院的外院等著,見她一來,立刻行禮問安。

“陛下知道王妃娘娘今兒受了驚嚇,心裡很是惦記,特意讓老奴送了些東西過來,有不少御用的燕窩紅參,王妃娘娘千萬寬心些保重。”

顧珞客客氣氣答謝。

內侍總管掃了一眼左右,見是無人,笑道:“娘娘折煞老奴了,老奴就是一個跑腿的,還是陛下隆恩浩蕩,娘娘若是身體無恙,陛下想要請娘娘明兒一早進宮給六殿下瞧一瞧。”

顧珞皺眉,因著內侍總管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略低了一點,她也就跟著壓了聲音,“六殿下可是哪裡不舒服嗎?我一直沒有接宮裡的脈案,對六殿下的身體不是太熟悉,還望公公能提點一二。”

內侍總管笑道:“陳年頑疾了,陛下是瞧著娘娘治了江大人的腿有了起色,所以也動了心思,娘娘不用多思,這事兒和小王爺提一句,小王爺自然會給娘娘講清楚的。”

內侍總管說的模稜兩可,顧珞也不好再問,親自將他送走之後,再折返回去已經是將近要亥末。

鬱歡的小身子板根本經不住熬夜折騰,顧珞不可能留下秦漠和長明在這裡她回安博王府去。

好在鬱歡也沒鬧騰,顧珞一說讓走,二話不說就應了,只說明兒再來。

臨走,顧珞將剛剛內侍總管的話交待給長樂,讓他給鬱宴送個信兒。

長明的傷口,今兒算是關鍵期。

今兒夜裡若是不發燒,便是熬過這一關了,後面只等著人醒來就是。

夜深人靜,顧珞坐在旁邊空著的病榻上,看著長明蒼白的臉色出神。

開始還在回想今兒長明在雲海居猛不防挨那一刀的情形,想著想著,思緒就躥到剛剛內侍總管的那些話上去。

陳年頑疾。

是說六皇子痴傻嗎?

若說召她進宮給六皇子瞧瞧,本也不算什麼事,但她怎麼覺得內侍總管在說那些話的時候,神情有點古怪。

是她草木皆兵了還是怎麼......

顧珞正想,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她轉頭朝門口,入目就瞧見鬱宴裹著濃重的夜色進來。

顧珞大吃一驚,從床榻上跳下地,“王爺怎麼過來了?”

鬱宴藉著燭火看了一眼顧珞的臉色,“晚上吃東西了?”

顧珞道:“郡主和顧珩帶了火鍋過來,吃了不少,王爺放心,我沒事的。”

鬱宴轉頭看了長明一眼,沒什麼變化,還和之前他離開的時候一樣,一動不動躺在那裡。

退了兩步坐到剛剛顧珞坐著的床榻上去,鬱宴皺了皺眉,“你準備這麼守一夜?”

“長明的傷口,今兒晚上是關鍵期,我怕他夜裡會燒。”

顧珞沒提秦漠,這讓鬱宴臉色好看了不少,“我守著他,你睡會兒。”

鬱宴是從真定馬不停蹄趕回來的,回來之後又腳不離地一直在忙,顧珞哪會讓他守著,“我下午睡了半天了,現在睡不著,王爺回去吧,這裡真沒事。”

鬱宴穩穩坐著沒動,默了一瞬,“明兒進宮,皇上讓你給六皇子瞧病,你該怎麼瞧就怎麼瞧。”

他提了正事,顧珞也不好再趕人,原本想要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但他們說的這些,總不好讓其他人聽到。

其實也沒有其他人,這裡個院子已經被鬱宴的人守住了。

但畢竟這裡是太醫院不是安博王府,顧珞心裡不踏實。

猶豫一下,她在鬱宴旁邊坐下。

這個舉動明顯極大的取悅了鬱宴,他扯過旁邊的靠枕塞給顧珞,“脫鞋上去,靠那裡說話,還能歇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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