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總管猶豫了一瞬,道:“陛下莫怪老奴多嘴,老奴就是尋思,安平伯府也不至於就這麼不知輕重吧。

安平伯才被貶為大理寺主薄,他就一點記性不長?

就算是恨極了顧醫女,可皇后娘娘還在呢,怎麼就能一點不顧及顏面,北燕使臣還沒走呢就鬧得這麼人盡皆知。

會不會是鬱小王爺誤會了。”

皇上氣咻咻的在椅子上咕咚坐下,陷入沉思。

的確是不像安平伯府的手段,這幾年安平伯一直還算消停,就算是動什麼手腳,從來沒有鬧得這麼沸沸揚揚過。

但是!也不能說的那麼絕對。

安平伯利用人家慶陽侯府的孩子害顧珩那件事,不就鬧得人盡皆知麼,還有皇后打算把顧珞許配給蕭嘉遠的事,也差不多滿京城都知道了。

按照鬱宴的脾氣,別說是誤會了,就算是捕個風捉個影就足夠他犯病發作了,何況安平伯府的確最有動機。

所以......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先罰了再說,罰錯了大不了後面再安撫一下。

啪的一拍桌子,皇上怒道:“明兒御花園的比試,讓麗妃和皇后一起操辦,安平伯,罰俸一年。”

訊息傳到安平伯府的時候,安平伯府上下慪的差點集體吐血。

傳旨小內侍前腳一走,安平伯仰天長嘯,“到底哪個王八蛋要害我!”

老夫人鐵青著臉將桌子拍的啪啪響,“去查,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這件事的幕後黑手給我翻出來,誰這麼和安平伯府過不去,鬧出這種事來給我們扣屎盆子!”

這特麼的連進宮訴冤都沒法訴冤。

趙氏白著臉,眼圈通紅,“老爺先被貶為大理寺主薄,才讓鬱宴的人逼著掃了茅房,這又罰俸一年,以後咱們府裡的人可怎麼出去見人,明兒那一場宮宴,可如何參加啊。

今兒讓顧珞在宮裡那麼鬧了一場,已經就夠沒臉的了,現在又這樣。

這幸好嫿兒和太子殿下的親事是定下的,不然,就這樣,誰敢敢娶咱們府上的姑娘。”

旁邊立著的三四個妾室誰也沒敢吭聲,但心裡急壞了,顧嫿是和太子爺定了親,可她們的那些女兒怎麼辦,這到底哪個殺千刀的鬧出這些么蛾子啊。

太醫院。

何雅詩結結實實打了七八個噴嚏,坐在書案前,臉色鐵青、

顧珞的運氣也太好了,就這樣都沒能把她拉下水!

詛咒完顧珞,何雅詩又恨恨的罵了一句明瑞蠢貨,堂堂嫡公主,出個手卻連一個醫官都對付不了,要那身份地位有何用!

若她是嫡公主,現在早就把顧珞挫骨揚灰了,還用得著現在看顧珞那得意的嘴臉。

外面院裡有說笑的聲音源源不斷的傳進來,不外乎是恭喜顧珞有驚無險,或是說害顧珞的人遭雷劈什麼的,何雅詩聽著,只覺得刺耳又反胃。

不就是顧珞巴結上了鬱小王爺麼,這些踩低拜高的人,就會捧臭腳,之前還聚在一起罵顧珞不要臉呢,現在就說人家這也好那也好。

早晚有她何雅詩出頭那一日,讓你們所有人都圍著我轉!

死死的攥著手中的帕子,何雅詩對著屋中的銅鏡扯起嘴角,她就看著銅鏡裡的自己笑,什麼時候覺得那笑容自然了,起身出門。

何雅詩剛出來,正好一個使喚醫女從外面小跑進來,直奔顧珞的屋子,“顧醫官,有人找你。”

顧珞從屋裡探頭出來,“誰啊?”

使喚醫女道:“是鬱王府的馬車,說是小郡主、”

原本雜亂的院子,在鬱王府三個字出來一瞬,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或明目張膽或眼角餘光,都朝顧珞那邊看去。

“好,知道了,在門口嗎?”

“是。”

“稍等我馬上來。”顧珞朝使喚醫女道了一句,抽身回屋。

她肩膀上的傷口被繃裂了,看上去慘不忍睹的,就跟剛被咬那天差不多了,索性當時大家心裡都揣著事,也沒人注意到她肩膀處滲出來的血。

顧珞正在屋裡對著鏡子準備給自己上藥呢,得,這藥也不用上了,來的應該是鬱宴。

“王爺。”

馬車就停在太醫院門外牆根下,顧珞熟門熟路掀了門簾上車,朝鬱宴問了句好。

鬱宴原本垂著眼皮不知道在想什麼,見她來了,抬眼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就知道你這破傷口得崩開,那人也值得你費一個多時辰的功夫給她縫線,死就死了,本來就是死有餘辜的東西,又不是人死了這事兒就說不清了。”

鬱宴摸出藥瓶兒,也不等顧珞自己把肩膀處的衣服褪下去點,自己抬手扯了一下。

他可能是心裡有火兒,扯得有點用力,顧珞被他猛地一拽,登時人向前閃了一下,幸好及時伸手撐住了座位,才沒直接撲了鬱宴身上去。

“她是不是死有餘辜自有官府論斷,但我是醫者,沒道理眼睜睜看她還有口氣卻不救人。”

藥粉灑在傷口上,本來已經癒合的傷口現在被撕裂,沾了藥粉,又疼的人冒冷汗。

鬱宴看她一眼,頓了一下,很輕的吹了吹,但臉上表情不怎麼柔和,“沒道理眼睜睜看她還有口氣卻不救人?那明兒一個窮兇惡極的殺人魔倒在你面前,你也給他治病?治好了讓他繼續去殺人?”

顧珞抬眼看鬱宴。

兩人距離太近,顧珞甚至能看清楚鬱宴額角那處傷口上的幹皮結痂。

雖然傷不重,但是當時皇上甩毛筆砸過去的時候,一定還是很難受吧。

“怎麼不躲呢?”

顧珞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鬱宴給她撒藥的動作頓住,默了一瞬,才又繼續,“本王問你話呢,膽子越來越大,不回答本王的問題,倒還有膽子再問別的!”

顧珞嘆了口氣,“我又不傻,我知道她肯定會被官府治罪啊,而且,治好了她,能省好多事。”

鬱宴哼了一聲,沒說話,麻利的從顧珞順手帶出來的藥箱裡翻出紗布,剪了一截,包紮上,“你這破肩膀,能不用麼!”

顧珞將衣服攏好,笑道:“明兒還要針灸比賽呢。”

今兒早上,鬱宴給顧珞上藥的時候,顧珞裹著一肚子氣走了。

這天兒還沒黑呢,同樣的環境又上一次藥。

顧珞居然覺得,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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