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恨不得把明瑞給撕了。

還嫌亂子不夠大麼!

若是在這宴席上就讓顧珞和安平伯府把臉面撕破了,就算日後顧珞去了北燕,那也不可能成為太子的助益了。

她怎麼就生出這麼個蠢貨!

“明瑞,胡說什麼!珞丫頭雖不會寫字,但行醫治病的本事是貨真價實的,這是大家都看在眼裡的,她當然有資格參加比賽,你就算想要維護你珞妹妹,也不能這樣口不擇言。”

皇后斥責明瑞一句,轉頭朝北燕的九公主道:“我們對這次兩國的醫術學術的看重程度,一點不比貴朝低,之所以選了顧醫官,實則是因為她自從進了太醫院就斷了好幾起雜難病症,醫術著實了得,公主莫要多心。”

北燕九公主挑了一下眉,“原來是本公主多心了,我剛剛好像還幻聽了,說什麼草蓆一裹?”

皇后是真沒想到,北燕這位公主一點面子不給她留,她明顯在還和氣氛,但對方不承這個情。

安平伯老夫人看了皇后一眼,嘆了口氣接了話,“那是天葬。”

她一開口便吸引了大家的目光,老夫人緩緩起身,先朝皇上行了個禮,然後朝北燕的九公主道:“顧醫官的母親自從嫁入我們安平伯府便身子一直不好,當時她難產而亡,我們全家悲痛至極,只是請來的道長說,她一生病魔纏身,死後需得天葬才能輪迴一個好投胎。”

甭管這話可信度有多少,但好歹場面算是圓了回來。

只可惜......

這世上,永遠就有那麼幾個不怕死的,就不願意給對方這個臉面。

鬱宴半靠在椅子上,短促的笑了一下,“這話真有意思,沒聽說過當孃的為了投個好胎被人天葬了,當兒女的還不配讀書寫字了。

本王琢磨,安平伯和二房難道不是親兄弟?怎麼自己的兒女在京都過的金嬌玉貴的,弟弟的兒女就連個字都不會寫。

嘖~

可見親兄弟也不過如此了。”

這話說的,讓滿殿的人剛剛平靜下去的八卦心瞬間又起了點別的心思。

這句親兄弟是什麼意思?

指的是太子,二皇子還有鬱宴這三個嗎?

皇上臉色也難看起來,“越說越混賬了,當著使臣的面,也不怕被笑話。”

鬱宴就道:“我怕什麼!怕被笑話的難道不是安平伯府嗎?人家好歹是二房的嫡女呢,誰不知道就在北燕使臣抵達前,皇后娘娘想要透過私相授受來讓顧醫官和北靖王府蕭嘉遠私定終身呢。”

蕭嘉遠被點名,當即哈的一聲笑出來,“要不是顧醫官反應快在見到我之前就及時逃了,我這個吃喝嫖賭佔全了的三公子就當真撿了個大便宜呢,滿京都誰家閨女肯嫁給我我都燒高香。”

兩人三言兩語把顧珞摘了個乾淨又將皇后和安平伯府老夫人悉心周全的體面給她撕了個稀碎。

蕭嘉遠說完,還不忘看了一眼鬱王。

鬱王的庶女剛剛給他做了妾。

鬱王頓時:......

你搞皇后就搞皇后,看本王做什麼!

蕭嘉遠:......

我願意!

場面鬧到這一步,北燕使臣人都懵了。

雖然說每逢宮宴必出事也算是黃金定律了,可出事出到這一步,也算是千載難逢了。

大老遠的來一趟,他們是安靜的吃瓜呢?還是安靜的吃瓜呢。

皇后坐在高處,竭力維持臉上的體面和鎮定,但心裡怒火幾乎要將五臟六腑燒爛。

安平伯府這邊更是,鬱宴和蕭嘉遠幾句話直接讓闔府除了顧珞以外的幾位,全都臉若冰霜,連個體面都裝不出來了。

太子震愕的看向皇后,母后你竟然想要趁著兒臣不在把顧珞嫁出去?

二皇子面無表情看看太子又看看鬱宴:二男爭一女,有意思,本王是不是也該參合參合這種兄弟之間的遊戲來加深一下兄弟感情呢。

麗妃心下冷笑:呵!這麼一場鬧之後,皇后臉上的褶子不多三條我把這個麗字扣下來吃了!

眾人:......這就沒人說話了?後續呢?

一時間,大殿之上,靜的落針可聞。

這時候誰要是忍不住打個噴嚏或者咳個嗽,好傢伙......響徹全殿。

好好一個宮宴,就成了這樣,安平伯府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呢就被迫夭折。

後半截是如何進行下去的誰也沒心思在乎了。

宮宴一散,顧珞正要去偏殿找太醫院的同僚,被鬱宴當眾叫住,“你跑什麼,等會兒不是要去我府上給郡主診脈?”

這話一出,惹得不少人豎了耳朵聽。

顧珞只得停步回頭,朝鬱宴行了個禮,“臣女的藥箱沒拿,還在偏殿呢。”

蕭嘉遠一副沒骨頭的樣子晃悠過來,“我去給顧醫官拿。”

說完,也不等顧珞同意,轉頭走了。

顧珞只得跟著鬱宴離開,只是才走沒幾步,一個小內侍急急的跑過來,“鬱小王爺,陛下傳召您去御書房。”

鬱宴臉上帶著不耐煩,嘖了一聲,朝顧珞道:“你來的時候是走來的吧?我的馬車就在門口,你直接坐了過去吧,一刻鐘之內若是沒有到了府邸,後果你自己想明白。”

說完,跟著小內侍走了。

顧珞就跟看神經病似的看著他的背影,然後回頭就看到皇后娘娘跟前那位貼身嬤嬤正走上前。

嬤嬤身後,是安平伯府老夫人,趙氏,以及顧嫿。

三人臉色鐵青的看著她,齊齊轉身走了。

嬤嬤站在顧珞面前,欲言又止。

皇后命她把顧珞帶到寢宮去,可剛剛鬱小王爺那番話,這讓她怎麼開口,上次那窩心腳還記憶猶新呢。

在看到嬤嬤一瞬,顧珞就明白了鬱宴方才的意思,暫時收回剛剛對他是神經病的怒罵,只輕飄飄看了嬤嬤一眼,抬腳走了。

御書房。

鬱宴一進去迎面就一隻杯盞飛來,他身子一側,靈活躲開。

皇上火冒三丈拍著桌子,“你放肆!今兒是什麼場合,也是你能胡作非為的!平日裡你狂悖放浪,朕都縱容了你。今兒可是當著北燕使臣的面!”

鬱宴低著頭,沒說話。

皇上兩眼冒火的道:“你那是在給顧珞出頭?一個醫女而已,就值得你這麼在使臣面前連形象顏面都不要了?”

鬱宴攥了攥拳,“我只是想起來,我也沒有娘。”

皇上頓時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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