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太醫的口供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將他知道的有關苗敏的一切都說出來。

不知道是情人眼裡出西施還是怎麼,韓太醫眼裡,苗敏沒有任何問題,該用的刑也用了,韓太醫也交代不出別的。

內侍總管立在皇上跟前,低著頭,弓著身,“別的倒是沒什麼,不過,韓太醫交待說,苗家在柳州,和端康王府走的很近,當年苗敏出生過百天,端康王府的那位掌家姨娘還去送了賀禮。

但這一點,苗敏始終不肯承認,只說她們家和端康王府是尋常關係,不過因為苗家醫術好,後來走的近點,也只是大夫和患者的關係而已。”

皇上揚了一下眉毛。

這麼多年了,端康王府一直銷聲匿跡就跟透明的一樣,現在他提了要讓端康王府年節時候來京都過年,就鬧出這種亂子。

這是巧合?

哪有那麼多巧合。

皇上冷哼了一聲,“苗敏給瞭解藥方子嗎?”

內侍總管立刻道:“給了,張院使看了說,這方子的確是個解毒的方子,但是養元湯本身並無毒性,他看不出這方子對養元湯有什麼效果。”

內侍總管一直在宮外審案,自然不知道宮裡發生了什麼。

皇上捻了捻手指,也沒提那隻死麻雀,只面無表情的道:“張院使呢?”

“就在外面,怕陛下有關那方子還有什麼問的,候著呢。”

“讓他進來。”

片刻後,太醫院院使張大人恭恭敬敬立在皇上面前,皇上指了桌案上的一隻死麻雀,“看看怎麼死的。”

內侍總管進來回話的時候,皇上一直在床榻上坐著,此時他抬手一指,內侍總管這才看到堆滿奏摺的桌案上竟然癱著一隻死麻雀。

驚了一跳,“陛下這從哪弄的?”

皇上沒說話,內侍總管也就識趣的沒再多問,只轉腳過去,用帕子捏了那死麻雀給張院使遞過去。

張院使開啟隨身帶著的藥箱,一番檢測,驀的大驚失色撲通就跪下,“陛下,這......這......”

他驚愕的樣子讓皇上反倒是笑了,“是不是和苗敏給你的方子對症?”

張院使白著臉點頭,“陛下,這鳥從何而來?它是中了天寒散毒發而亡,苗敏給臣的方子,正是天寒散的解毒方子。

天寒散毒性詭異,銀針難辨,融入水中更是無色無味很難辯別,只有複用的人因為用量過度致死,才能驗出毒性。

天寒散和養元湯中的兩味藥,相剋,同時服用會有吐血咳血便血的症狀。”

皇上哈的冷笑一聲。

“很好,好的很!看來是真有人想要要朕的命呢!”

屏退張院使,皇上朝內侍總管道:“小六在裡面,你去找個畫師來,讓他作畫像。”

內侍總管聽了個大睜眼。

然而皇上沒有進一步解釋,內飾總管也不好多問,只執行命令。

宮中養著畫師,內侍總管很快帶人過來,六皇子痴痴傻傻描述並不準確,畫師在六皇子一次又一次的改口中,始終無法畫出具體的畫像。

皇上倒是耐心十足,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叩著桌面,眼睛微微眯縫著,“你覺得是誰呢?”

內侍總管忽然得他一問,忙道:“老奴哪知道這個。”

皇上就笑:“老東西,別和朕來這一套,說。”

內侍總管賠笑,“這案子,最初還是從顧醫官身上被引出來的,最一開始,是苗敏打了顧醫官的一盆墨菊,一口咬定那是一位叫秦漠的學子送給顧醫官的定情信物,但顧醫官說,那是鬱小王爺送的。

其實在屍體被發現之前,這案子基本都是圍繞那盆花。

苗敏咬死了說是二皇子殿下府上的丫鬟指使她這麼做的,但......老奴總覺得二殿下不會幹這種事,老奴也是聽說,二殿下想要納顧醫官做側妃。

既是如此,何必宣揚她和別人的緋聞。

到更像是有人不喜顧醫官,故意鬧出顧醫官和別人的情事。

就苗敏在京兆尹府衙那些話,也夠奇怪的,她反反覆覆的提顧醫官和秦漠之間的事,像是唯恐別人不知道。”

皇上哼笑,“你不是挺明白嗎?”

內侍總管撲通跪下,“陛下明察,老奴也就能想到這些,可後來二殿下府上死人了,這事就完全不一樣了,這事牽扯到二殿下,奴才不敢妄自揣測。”

皇上冷笑一聲,“那是因為,鬧事的人也沒想到顧珞會報官,如果顧珞不報官,就算是死人了,這事也不會被牽扯到一起。”

內侍總管大氣不敢出。

皇上道:“去傳定遠侯吧。”

小春樓。

定遠侯臉色難看的坐在旁邊,眼底滿是懇切哀求,“還求小王爺能給下官指條明路。”

鬱宴面色寡淡,帶著一抹嘲謔,“明路?侯爺是不是找錯路了,我這裡能有侯爺什麼明路,縱然是有,怕是也被貴府大小姐玩弄沒了。”

蘇南黎一張臉青白的坐在那裡,死死咬著嘴唇,眼底恨意濃濃,卻被即將滾出眼眶的淚珠遮著,她攥著手中帕子,盯著鬱宴,“小王爺就認定了是我害人?”

鬱宴冷笑,“我認定不認定的有什麼?重要嗎?再說了,這事兒和我也沒多大關係,不過是本王送了顧醫官點東西,被有心人搶了功勞,按到了秦漠頭上去而已,無所謂,顧醫官心裡知道那花是誰送的就行。”

說著話,他提起旁邊一壺酸枝牛乳給顧珞的杯子續上,又夾了點水晶蝦仁放到她面前盤子裡,“這個蝦仁你先吃,這個不怕涼,別的菜都涼了,吃著難受。”

早在半個時辰前,定遠侯還沒找來的時候,鬱宴就說,既然想把秦漠摘出去,那就要在罪魁禍首面前摘個乾乾淨淨。

顧珞看了鬱宴一眼,笑道:“好。”

說完,也不顧對面定遠侯和蘇南黎是什麼臉色,自顧自喝了一口酸枝牛乳,夾起水晶蝦仁吃,一面吃一面道:“我還想吃那個芙蓉蒸蛋。”

鬱宴笑道:“嗯,等會兒給你點。”

說完,一收臉上溫柔,轉而看向定遠侯和蘇南黎,帶著送客的表情,疏離道:“兩位還有事嗎?”

定遠侯急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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