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平安無事,所有人大鬆一口氣。

顧珞收拾藥箱的時候,聽見鬱歡小聲的和顧珩道:“你要是給我當狗,那我也給你當狗,以後你就是我的狗,我也是你的狗,咱倆都是小狗。”

顧珩無語的道:“我不想當狗。”

鬱歡不高興道:“但你剛剛明明都說了,你要當狗。”

顧珩不理她。

鬱歡就繼續道:“反正以後我是你的狗。”

顧珞忍俊不禁,這啥小孩兒,這還上趕著當狗?

旁邊二寶生無可戀的瞪著眼睛看著房頂,這年頭,人卷人不算,還想卷狗?

沒管顧珩和鬱歡到底最後能不能當狗,顧珞提了藥箱先離開。

下午她還有白鹿書院的課。

“讓官府處理吧,你這樣,讓顧醫官知道了,她怎麼看你!”

顧珞一出院子,正好聽見蕭嘉遠氣急敗壞一句話。

顧珞皺了一下眉,看過去。

正好蕭嘉遠一臉沒料到她突然出來的表情,倏地閉嘴,尷尬的搓搓手轉過頭去。

顧珞看了蕭嘉遠一眼,朝鬱宴道:“什麼我怎麼看,是需要我做什麼嗎?”

鬱宴正要開口,蕭嘉遠立刻笑道:“沒事沒事,就是今天的事,我勸他說私下解決得了,他這人太正義太善良了,非要報官讓官府解決。”

顧珞:......

無語的看著蕭嘉遠,“蕭三公子是不是對善良有點誤解?”

鬱宴嗤的笑了一下。

顧珞大概明白他倆說的是什麼,她也沒直言,只道:“今兒的事,要不是小王爺帶人趕過去的及時,現在顧珩和小郡主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我這人,乾的是救死扶傷的事,但也沒有一顆拯救蒼生的心。

如果我來處理今天的事,我肯定不會報官。

對方是鬱王的女兒,不管怎麼處理,官府也處理不到她頭上,就算處理過去,也是不痛不癢禁足一個月撐死了。”

蕭嘉遠震驚的看向顧珞,“那你怎麼處理?”

顧珞就道:“她既然對我的親人下手,那就別怪我也以其人之身還其人之道。”

蕭嘉遠直接聽樂了,“你倆還真是......虧我還在這裡操這閒心,你倆早就心有靈犀了吧。”

心有靈犀一詞用的太過曖昧,顧珞立刻看向鬱宴。

“小王爺別誤會,我就是說說我的想法,如果不巧和您的想法一致了,那也不是我對您有非分之想,我絕對,我對天發誓,我對您沒有世俗的慾望之心。”

顧珞說的義正言辭,字正腔圓。

蕭嘉遠沒憋住,哈的就笑了出來。

鬱宴看著顧珞,沒搭理她這話,只問道:“二寶沒事了?”

“沒事了,看著兇險,養幾天就好了。這幾天別沾水,我每天過來給它換藥。”

鬱宴就道:“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蕭嘉遠跟著就道:“就是就是,要不咱們一起包餃子?上次還是用碗扣皮兒包的餃子呢,這回你手也好了,你給擀皮兒?”

顧珞笑道:“我下午白鹿書院還有課,而且今兒郡主受了驚,我給她開了安神藥,一會兒吃了估計要睡一下午,下次吧。”

蕭嘉遠看向鬱宴。

鬱宴就道:“讓長明送你過去吧,我給你多加了幾個暗衛跟著。”

鬱宴不說這話,顧珞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提心吊膽,等他說了,顧珞突然感覺到安心,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不安,笑道:“謝謝小王爺,你們忙吧,我先走了。”

等顧珞一走,蕭嘉遠蹦起來朝鬱宴道:“你什麼意思?她要去白鹿書院!秦漠就在白鹿書院呢,你一點不著急?”

鬱宴道:“她和秦漠沒可能。”

“放屁!”蕭嘉遠氣的不行,恨不得戳戳鬱宴腦袋,“她越是和秦漠拉開干係,越說明她心裡是在乎秦漠的,當一個人在乎另一個人的時候,別人就很難走近那個人的心了,你特麼的有點腦子沒有?”

鬱宴沒吭聲。

蕭嘉遠戳戳他肩膀,“你到底怎麼想的?你看顧珞剛剛那話,人家是不是根本不知道你喜歡她呢?”

鬱宴捻著手指頓了頓,張了下嘴,卻又沒出聲,再開口換了話題,“鬱王府的人抓了嗎?”

蕭嘉遠等了半天等著這麼一句話,“你特麼的......抓了,在安博王府關著呢,怎麼?現在就動手?”

“不動手留著過年?現在就動!”

蕭嘉遠得令,轉頭去執行。

顧珞才到白鹿書院,就聽得裡面學子嘈嘈切切的說什麼鬱王府,鬱小王爺,不用想也是在議論今天的事。

鬱宴帶著人去救鬱歡和顧珩,大約帶去幾百人,聲勢浩大的,怕是不光京都上上下下知道,連真定的百姓現在也知道了。

“顧醫官,你弟弟沒事吧?”

顧珞一進學舍,一片學子就瞪著貓頭鷹似的眼睛看她,顧珞笑道:“讓大家擔心了,沒事。”

“到底為什麼啊?我聽說當時死了好多人呢?”

“那小郡主沒事吧?聽說她好像讓箭給射中了?”

“我聽說,鬱小王爺好像當場就割了那個鬱王府六小姐的人頭,真的假的?”

顧珞將藥箱裡的銀針取出來,轉頭將畫好的人體穴點陣圖掛在牆上,“我還聽說,鬱小王爺當時一怒之下,直接長出三個腦袋來。”

底下轟的就笑了。

顧珞看了秦漠一眼。

所有人嘰嘰喳喳,秦漠始終垂著眼,臉色難看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也不看她。

顧珞心頭嘆了口氣,“我們先上課,今兒教你們認一認穴點陣圖,萬一有個什麼意外,急救一下呢。”

都是品學兼優的學子,縱然也會八卦閒聊,但進入上課模式,頓時鴉雀無聲。

一堂課上的還算順利,佈置了課後作業,顧珞沒等新一輪八卦開啟,提了藥箱火速離開。

她不想聽到那些有關鬱宴的謠言。

尤其別人說鬱宴一怒之下殺了人,一怒之下割了人頭之類的,她聽得心裡窩火。

“顧珞!”

顧珞才走到書院二門,背後傳來一聲吼。

不用回頭都知道是秦漠。

自從那天在京兆尹府衙一別,他倆好幾天沒見面。

顧珞吸了口氣,轉頭笑道:“秦公子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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