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以玫走進樓道之後,趙默笙這才回頭看著趙舒城。

“應大哥.”

趙舒城回頭看著她,問道:“怎麼了?”“應大哥,剛才以玫說的……”“沒關係,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不是嗎?人最重要的是現在,而不是沉浸在過去.”

趙默笙沉默了,在回去的路上,趙默笙說道:“應大哥,我忽然覺得好難啊.”

“什麼好難?”

“就是你想要扭轉別人的偏見,真的好難啊。

所有人都覺得我對不起何以琛,甚至當初是我拋棄他的,可事情根本不是這樣子,我又該怎麼去解釋呢?難道遇到每一個熟人,我都要跟他們說,當初是何以琛跟我分手的?”

“既然沒辦法解釋,那就乾脆不解釋。

正所謂謠言止於智者,只要我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

趙默笙聽到後看了看趙舒城,說道:“你,你真的不介意……”“小傻瓜,我有什麼好介意的?人生在世,總有些不得已。

往前看就好了.”

趙舒城說著用手揉了揉她的頭,趙默笙下意識的躲避了一下,跟著主動伸過頭來。

趙默笙一邊整理著凌亂的頭髮,一邊扭著頭偷偷的笑著。

趙舒城偶爾回頭的時候,還可以看到趙默笙扭著頭的樣子,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兩個人回到家裡之後,趙默笙看了一眼趙舒城,默默的走到房間裡。

趙默笙躺在床上想著事情,想到了趙舒城,也想到了何以琛。

七年的時間過去了,一切都已經改變了,所有人都回不到從前了。

她已經決心斬斷過去的一切聯絡,從明天開始,要開始自己的新生活,有愛自己的人,也愛自己的愛人。

當趙舒城出來接水的時候,卻看到趙默笙穿著一條單薄的襯衣,抱著膝坐在臥室門口,下巴擱在膝蓋上,眼神怔怔的望著前面的地面。

聽到開門聲,趙默笙抬起頭來。

此時此刻的趙默笙看起來有些弱小無助,當看到趙舒城的時候,眼神中有慌張,整個人反而一動不動了。

趙舒城都愣了一會兒,這才上前扶著趙默笙起來,說道:“默笙,你怎麼坐在這裡啊?”

“應大哥,你會不會有一天不要我?”趙舒城看著發出低低聲音,彷彿一個弱小動物的嗚咽一樣可憐。

尤其是看到趙默笙正在緊緊抓著自己的袖子,不用力氣都沒辦法掙脫。

“你這是怎麼了?”

趙默笙的手一顫,慢慢的鬆開了趙舒城的袖子。

低著頭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但是看上去卻是委屈難過的樣子。

趙舒城忍不住有些心軟,拉著趙默笙的手,說道:“默笙嗎,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趙默笙想要解釋什麼,卻發現自己好像沒法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只能低著頭不說話。

趙舒城只能拉著趙默笙的手走到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之後,想起什麼,問道:“默笙,你要不要?”

“不用了.”

趙舒城看著被自己拉著,彷彿一個乖巧小媳婦一樣的趙默笙,不由問道:“默笙,你到底怎麼了?”

“我,我就是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我們都已經決定在一起了,你還,還這樣子對我?”

趙舒城聽到後不由笑了起來,說道:“你說這個啊?我準備等你準備好了,而且我欠你一個正式的求婚跟婚禮,這一切都需要用心去準備.”

“可……”“沒什麼可是的,你還不放心我啊?”

趙默笙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

當趙舒城準備回房間的時候,看到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趙默笙,猶豫了一下,還是讓趙默笙也進來了。

“默笙,你現在出去還來得及,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也不會對任何人提起.”

趙默笙搖了搖頭,說道:“你難道真的這麼不喜歡我?”

“默笙,你記住,這是你自己做的選擇,我只是不希望你以後會後悔罷了。

既然你堅持,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我們就算是一輩子互相折磨,我也不會再放你走了。

我的原則就是,這輩子只有喪偶,沒有離婚這個選項。

你想清楚了.”

趙默笙看了看趙舒城,點點頭,說道:“我想清楚了,我也是隻有喪偶,沒有離婚.”

趙舒城看著趙默笙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說道:“好了,別這麼嚴肅,我們先休息吧,就跟在酒店那晚一樣,等你準備好,等我也準備好.”

趙默笙說不清楚自己是開心還是失落,但是當躺在趙舒城的懷裡的時候,卻感覺很是安心。

兩個人沒有什麼親密的舉動,只是在說著兩人認識以後的點點滴滴,也有歡笑,也有曾經一起扶養小嘉的美好。

……翌日,趙默笙一如既往的去上班,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陶憶靜還是在聯絡何以琛去做節目,卻怎麼都聯絡不到何以琛的人。

何以琛在醫院中醒來之後,看到陪在房間裡的何以玫。

他試圖尋找什麼痕跡,卻除了一個果籃之外,什麼都沒有發現。

何以玫看到何以琛醒過來了,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說道:“以琛,你醒了.”

“你一直都在這裡?”

“沒有,昨晚上我回去了一次,給你拿了一點換洗衣服.”

看到何以琛有些失落的樣子,何以玫猶豫了一下,說道:“昨天趙默笙來看你了。

這個果籃就是他們送的.”

何以琛聽到之後一開始還有些開心,但是很快反應過來,問道:“你說他們?他們是誰?”

“趙默笙跟應暉.”

看到臉色有些暗淡的何以琛,何以玫有些心疼的說道:“以琛,你不要一直沉浸在過去裡面,趙默笙已經結婚了.”

“我知道了,我要出院.”

“你還不能出院,醫生說了,你需要靜養。

以琛,七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你要往前看,而不是停留在原地.”

“我怎麼做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

你先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

何以玫看著何以琛這樣子,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走了出去。

何以琛最終還是提前出院,又重新回到了可怕的工作狂的角色。

助理不知道何以琛其實是提前出來的,所以也當作何以琛已經好了,就告訴何以琛宏遠來電詢問案子的進展情況,瑰寶雜誌社也有個女記者自稱是何以琛的校友,希望能對他進行一次專訪。

何以琛頭也沒抬的說道:“這家雜誌社的電話,以後都不要你告訴我.”

向恆這邊看到何以琛來上班了,走到何以琛的辦公室,問道:“以琛,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不是後天才能出院嗎?請問為什麼你現在卻坐在辦公室裡?”

“我提前出院了.”

“何律師不愧是何律師,說了跟沒說一樣,我算是知道自己在應付別人的時候,有多麼的討厭。

你不怕死嗎?我們的事務所沒有你也到不了.”

何以琛說道:“我並不這樣覺得,我記得你跟老袁並不擅長這方面.”

“這也是,但是我們的事務所,怎麼也不會在一週內倒下去吧?”

何以琛說道:“向恆,我不會拿自己開玩笑的.”

向恆看了看何以琛,說道:“是,正常情況下,你是不會。

趙默笙沒有去醫院看看你?”

何以琛說道:“去了,不過我沒有見到。

是你找的她?”

“我就是幫了一點小忙.”

“我可真的要謝謝你了,她跟她丈夫一起去的,我不知道你是幫忙,還是想要刺激我,讓我真的不能早點出院.”

向恆聽到後愣了一下,問道:“你是說趙默笙跟應暉一起去的?可昨天我單獨約的趙默笙才對。

她什麼時間去的?”

“我不清楚,應該是我睡著之後去的,以玫接待的他們.”

向恆嘆了口氣,說道:“以琛,我覺得你應該放棄了。

你們的事情已經過去七年了,而且趙默笙已經結婚了,何必這樣互相折磨呢?而且趙默笙說不定早就不在意了,反而是你,一直掛在心上,折磨的是你自己。

何必做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呢?”

“向恆,你根本就不懂.”

“我也許真的不懂,為什麼明明是你說的分手,可等趙默笙離開之後,你卻跟瘋了一樣?為什麼過去了這麼多年,你還一直念念不忘。

你如果真的還喜歡趙默笙,為什麼這麼多年,卻一直不去找趙默笙?反而就這樣在這裡,跟一個望夫石一樣等著趙默笙回頭.”

向恆真的很不理解何以琛到底是一種什麼心態,他自詡也是情場高手,卻不明白何以琛到底是怎麼想的。

如果他真的喜歡趙默笙,當初為什麼選擇分手。

如果不喜歡,為什麼這麼多年卻一直單身,就為了等待趙默笙回來。

“也許我應該謝謝你,要不是你,怎麼可能讓她給了我重重一擊,讓我徹底清醒過來。

我跟她確實是已經結束了,不,應該說我的一廂情願,徹底結束了.”

聽到何以琛這樣說,向恆看了看他,說道:“最好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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