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低泣吧?這麼的輕,似乎擔心聲音稍微大一點,都會驚擾到她,害她消失不見。

很久以後,夜九沒有任何聲音了,也沒有動一下。

而他的身體,也開始變得溫暖起來。

溫暖得,很不正常,在短短的時間裡,他全身的體溫就迅速升溫,這不是她的體溫所能溫暖的。

“夜——”她輕輕地這麼喚他。

夜九一動不動,呼吸似乎有些艱難。

難道……她突然想到了他體溫升高的原因,連忙推開他,一摸他的額頭,驚得低低喘了一聲。

他發燒了!而且是高燒!溫度高得嚇人!這幾天冷得殺人,他卻一直在外行動,昨天晚上沒休息,受了傷,剛才喝了不少酒,又倒在沒有保暖裝置和措施的貯藏室裡沉睡,不生病才怪!她將他躺著放好,解下披風,蓋在他的身上,而後跑出去,隨手叫住幾個士兵:“夜將軍發了高燒,你們趕緊送他回房,我去找軍醫.”

幾名士兵大吃一驚,趕緊跑進貯藏室,將夜九背在身上,往主將營帳跑去。

而後,紅妝跑去找軍醫。

軍醫趕緊去夜九的營帳,營帳裡忙成一團。

紅妝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便去廚房燒熱水,然後端去營帳。

今天這個日子,她不想興師動眾,而且,她想親手為夜九做一些事情。

軍醫要慢慢降低夜九的體溫,還要處理他身上的傷口,紅妝一個女人,在旁邊待著不方便,但紅妝堅持守在一邊,軍醫和士兵們拗不過她,只得讓她坐在一隅。

她靜靜地看著眾人給夜九治病和療傷,心頭,一片寧靜。

因為,她終於覺得她跟他的距離,拉近了一些。

一個多時辰後,軍醫終於處理完夜九身上的傷口,道:“只要按時服藥,不受寒,不吹風,再用溫水降低體溫,將軍的病很快就好了.”

這麼冷的天氣,就算發再高的燒,也不能不蓋被子,也不能用冷水降溫,用溫水擦拭身體和敷額頭,是最好的辦法。

紅妝道:“今天是大年初一的重要日子,你們都去忙吧,我來照顧將軍就好.”

軍醫和士兵們面面相覷:這樣,似乎有些……太親熱了吧?紅妝道:“你們笨手笨腳的,照顧病人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女人來做比較好,再說了,咱們都是兵,還講究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她說著的時候,已經擰乾了浸在溫水的毛巾,慢慢地擦拭夜九的臉龐。

那麼細心而溫柔的舉動,確實不是軍中的莽漢們能做到的,士兵們拱了拱手:“那就多勞梁先生了,咱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這一天,紅妝都呆在夜九的帳篷裡,一遍遍地擦拭夜九的臉部與四肢,不斷地給他更換額上的毛巾。

天黑時,夜九的體溫終於降下來,沒有大礙了,軍醫說再休息一個晚上,夜九就沒事了。

紅妝這才起身,走出帳篷。

好冷!外頭,又下雪了,鵝毛大雪。

地面,已經覆了一層白雪,沒過了腳跟。

紅妝才走了幾步,就覺得有些餓了,便往廚房走去,想去找點吃的。

廚房的旁邊,就是食材貯藏室,她看到那排石屋裡,臉色微微一變,快步跑起來。

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個烏金盒子,她忘了帶走!當時,夜九發高燒,她一心想著帶他回帳篷治病,忘了放在一邊的烏金盒子,而且屋裡堆滿了東西,光線又暗,沒有人注意到那個盒子,也不奇怪。

那個盒子,對夜九來說不僅比生命更重要,對她也很重要,絕對不可以丟失!貯藏室的門關著,還上了鎖,這讓她急得發慌,趕緊又跑去剪刀營找掌管廚房的女兵,借了鑰匙回來,開啟房門,衝進去。

一片黑暗。

她點燃屋裡的油燈,臉色白了:沒有那個盒子!屋裡雖然堆放了很多東西,但擺放得非常整齊,一目瞭然,那個烏金盒那麼顯眼,在不在,不難找。

但她還是像瘋了一樣,到處爬找起來。

沒有!到處都沒有那個盒子!於是,她又跑出去,去找那幾個進屋抬走夜九計程車兵,去找管理貯藏室的女兵,去找今天進出廚房的人,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那個烏金盒。

夜九總是隨身攜帶那個盒子,視如生命,全軍上下都知道,如果有人看到,一定不會無視和忽視,一定會撿起來交給夜九的,可是,為什麼就沒有看到和撿到呢?她又奔回夜九的帳篷裡,沒看到那個盒子的影兒。

夜九的親兵們知道那個盒子不見後,吃驚不小,趕緊找到了一批人,在軍營裡打聽和尋找。

然而,問遍了全軍,還是沒有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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