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進軍營的陌生女人幫這麼危險的忙呢?”

“……”女人愣了一下,剛想解釋什麼,紅妝又自顧自地笑了:“好吧,因為我偷的是將軍最重要的東西,所以我不敢找軍中的人幫忙,只能找營外的人幫忙,但是,那天來營裡幫忙的人這麼多,我為什麼偏偏挑中你了?你有什麼特別之處麼?你比別人聰明,比別人能幹,比別人靠得住不成?如果你那麼行,怎麼會淪落到大過年的要給別人當零工,拿那麼微薄的工錢?”

女人:“……”紅妝的親兵和夜九的親兵,都一臉崇拜地看著紅妝:不愧是教書先生和副軍師,分析得頭頭是道,讓人無法反駁!但那個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被紅妝指出了這麼多疑點後,居然很冷靜:“我也不知道梁姑娘為什麼偏偏選中了我,如果梁姑娘當時沒選中我,我今天就不會淪落到這個下場了.”

紅妝笑道:“你說我悄悄找你,讓你保守秘密,那麼,誰能證明你說的是真話?”

親兵們都在心裡大喝:問得好!女人咬了咬唇:“人人都說梁姑娘聰明,聰明人怎麼會讓別人抓到把柄?我是個笨人,也沒辦法拿出證明,如果我有證明,哪裡還能活到現在.”

紅妝笑:“是啊,像我這樣的聰明人,怎麼會找一個陌生的女人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你說阿金被別人滅口,又說你只找了阿金,那麼,知道阿金的秘密的人只有你嘍,不是你滅的口,還能是誰滅的口?”

“……”女人沉默片刻,又道,“你若是派人跟蹤我,暗中殺人滅口,還不是小事一樁.”

紅妝笑出聲來:“我若是派人跟蹤你,那麼,知道這樁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人,就不止你我兩人了,我難道還希望更多的人知道這樁秘密?我若是不介意自己的親信知道這件事,那我找我的親信辦這事就行了,還找你這個外人做什麼?還有——”她的目光一冰,臉色一冷,口氣咄咄逼人起來:“我既然能殺了阿金滅口,為什麼不殺你滅口?還是說,你覺得我蠢得能查到阿金的下落,還查不到你的下落?”

女人被逼問得說不出話來,雙唇微翕半晌後,才冷冷地道:“我笨,我說不過你,隨便你怎麼說我都行.”

“呵呵,”紅妝輕笑,“其實,剛才我跟你說了那麼多話,只是在逗你,打發時間罷了,你那些謊言,不堪一擊,這軍營裡,根本沒人相信,我也沒有任何必要介意你和還擊你.”

女人這下不止臉色難看,連鼻子都在噴氣。

“我知道你的底細.”

紅妝收起笑容,淡淡道,“你站起來,不用在將軍面前演這種戲,將軍不是你這種水準的女人能愚弄得了的。

當然,你非要當一個不受歡迎的戲子,那也是你的自由,沒人會阻攔.”

女人咬了咬牙,站起來,瞪著她。

紅妝端詳她的臉:“你剛才也說了,人人都說我聰明,我可以告訴你,我確實聰明,過目不忘。

所以,我剛才一看到你的臉,就知道你是誰了.”

女人的臉色,微微變了一變,但很快就恢復鎮定:“這是你的地盤,你要怎麼說都行.”

紅妝完全不為所動:“你住在東十三街,開了個占卜的小屋,就在八威樓斜對面,生意不太好,所以,我的人一定不太多.”

女人的目光,第一次出現了波瀾,但很快了過無痕,雙唇抿得更緊了,一副隨便你怎麼說我都無所謂的表情。

紅妝道:“那天,將軍包下八威樓,請兄弟們吃飯,兄弟們還跟影無痕起了衝突,你一定都看到了,然後,你就對將軍念念不忘。

每一次將軍經過小屋前面,你都打扮得很漂亮,故意從將軍面前走過去,希望將軍注意到你,但是,將軍看都不看你一眼.”

女人的目光,有些猙獰起來,盯著她不放。

紅妝笑笑:“有一次,你故意攔在將軍面前,說將軍有血光之災,說你可以為將軍祈福消災,不收分文,但將軍理都沒理你,直接從你身邊繞過,你一定覺得受到了巨大的汙辱與打擊,所以,心裡就對將軍心生怨恨,想讓將軍受到懲罰,還想讓將軍注意到你。

對吧?”

女人冷笑,笑得又難看又難聽:“我聽說梁姑娘這幾天生病,果然病得很嚴重啊,這樣的事情都能想得出來.”

紅妝對她的反擊不以為意,看向夜九:“將軍,你對這位姑娘可有印象?”

夜九冷冷地:“沒有.”

紅妝又道:“將軍,你的記憶很好,你再好好想想,你每次去八威樓時,都會經過她的屋前,每次她都站在你的面前,離你很近,有一次還攔住你,著急地說你有血光之災,你真的沒有印象麼?”

夜九臉上現出不耐煩之色:“沒有,再問一次我就走.”

紅妝笑了,看向那個女人,臉上現出同情與憐憫之色:“你看吧,你做了那麼多吸引將軍的注意,但將軍,對你沒有任何印象。

並不是將軍的記憶不好,將軍同樣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只是,他從來就沒有看過你,正眼也好,斜眼也好,他都沒有看過你。

就算你現在做了這樣的事情,我相信,將軍的眼裡也不會有你!唉,真是個可憐的姑娘——”剛說完,她就覺得眼前一花,脖子被什麼東西緊緊地扼住了,幾乎窒息。

她的身體,明明已經好多了,怎麼突然之間就頭暈,呼吸困難呢?耳邊傳來一片驚呼聲和抽刀聲,然後是一片罵聲。

“你這賤人要幹什麼?馬上放開梁先生,老子留你一條全屍!”

“這女人瘋了!大家將她五馬分屍……”“誰敢上前一步,我就割斷她的脖子!”

冰碓般的聲音,就在紅妝的耳朵旁邊炸響。

紅妝定了定睛,又摸了摸脖子,沒摸到,只摸到別人的手,還有……刀身。

原來,她被那個女人給制住了。

剛才,那個女人突然對她出手,將她攥過來,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將刀子抵在她的脖子上,動作一氣呵成,快如閃電,絕對是高手所為。

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是個武林高手,身上還藏有武器,她事先怎麼就沒料到呢?這個女人看起來就讓人生疑,但只讓人覺得是有點野心、會耍些小手段的庸俗女人,完全不像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不僅是她,連那些將士都小看了她。

紅妝在心裡嘆氣,自己終究也看走眼了一回啊。

這個女人,是能下狠手的女人,她能感覺得到。

夜九很冷靜,用目光示意手下們冷靜後,盯著那個女人:“你想幹什麼?”

女人的全身上下,再也沒有半點軟弱和可憐相。

她惡狠狠地道:“我要你一輩子都忘不掉我!”

這個女人……一群人目瞪口呆,就為了讓將軍記住她,她就去偷、去賣將軍最重視的東西?還當著將軍的面演戲,扮可憐,還抓住了梁先生?女人……眾男人都在心裡感嘆,真是不可貌相啊,為什麼他們遇到的都是這種容貌漂亮無害,實則心狠手辣的女人呢?夜九看著她:“你以為你這麼做,我就能記住你?”

女人怔了一怔後,面容一狠,手上微微使力,紅妝的脖子,就出現了一條血痕。

“別以為我不敢殺了她.”

她呵呵一笑,笑得極狠,“我看到了!我看到你躺在她的懷裡,她還吻了你,你們兩個根本就有一腿!她是你的姘頭對不對?我若是殺了她,你一定會恨我,死都不會忘記我!”

“梁紅葉”說的,全都對了。

那天,夜九出現在八威樓下,握著那把巨大的、銀亮的鐮刀,宛如憑空出現的死神一般,刀光一閃,似乎整個世界都被他劈開了。

無所畏懼,無所顧忌,無所不能,無處不美,那一瞬間,她就被他給深深地吸引住了,再也無法移開目光。

自那以後,只要他出面,她就解下面紗和外袍,露出美麗的容顏,在他眼前走來走去。

但是,他從來沒有看過她一眼,包括那次,她故作著急地拉住他的衣角,告訴他將有血光之災時,他居然……居然厭惡地拿刀子將那塊衣角劃掉,目不斜視地轉身就走,不看她,不理她。

那時,她站在街口,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能在這種地方生存下來的女人,怎麼會是良家婦女?怎麼會是人畜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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