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赫連將軍要因為我秉公辦事,告發了你的罪行而想殺人滅口嗎?”

夜九站在那裡,惡言挑釁他,“你還真是朝廷敗類啊!表面上剛正不阿,忠心耿耿,卻為一己之私而搶劫軍需品……”“我說了我沒幹,是你陷害我的!”

“鐵證如山,你再怎麼狡辯也沒有用!”

“我若是真是劫匪,怎麼會把髒物放在自己管轄的地盤上……”“因為你蠢唄!你若是不蠢,怎麼會去搶劫軍需品?怎麼會送髒物給我當禮物?怎麼會蠢得……”“啊——”赫連將軍說不過他,憤怒得失控地尖叫,紅了眼,抽出刀來,就想衝過去劈了夜九。

說時遲那時快,談小將軍猛然揮手,將他打暈。

他暈過去的時候,還想不明白:為什麼談小將軍要打暈他?難道談家想放棄他了嗎?冤枉啊,他真的冤枉啊……談小將軍打暈他以後,對眾人道:“赫連將軍情緒不穩定,依我看,先帶他回城,待他醒來以後,咱們再好好審他,如何?”

諸位官員看到赫連將軍暈倒,又鬆了一口氣,紛紛道:“談將軍說的是,咱們還是先帶他回去,待他冷靜下來再問他罷.”

要不然,這赫連將軍若衝動地對夜九揮刀,夜九完全可以以“自衛”的名義將他給殺了!將軍又如何?官比自己大又如何?在對方的地盤上又如何?夜九對於冒犯自己的人,從來不會考慮這些,他只會一心想著徹底滅了對方!談小將軍打暈赫連將軍,實則是救了他啊!另外,赫連將軍若是不暈倒,當眾被迫認罪的話,談家軍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們這些原本是來看夜九怎麼垮臺的,若是變成看赫連將軍怎麼垮臺、談家軍如何出醜,立場豈不是……很尷尬?很為難?總之,赫連將軍暈得好,暈得及時!談尚書也知道他們被夜九擺了一道,心裡不甘,但形勢,已經被夜九逆轉了,再玩下去,不會有好結果的,於是,他便順著臺階下了:“談將軍說的有理,我看時候不早了,各位大人也累了,咱們就先帶著嫌疑人回去吧.”

夜九冷眼旁觀他們的一唱一喝:“那麼,各位大人,我還要跟隨各位回去,接受調查嗎?”

談尚書呵呵一笑:“既然那幾件髒物是赫連將軍送給夜將軍的,那夜將軍便暫時沒有嫌疑了,不必跟去刑部。

接下來的調查,如果有涉及到夜將軍的,還希望夜將軍配合.”

他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只要這事是他乾的,就不可能找不到證據!只是,要扳倒這小子,他們得更小心,更謹慎,考慮得更周密,不能再讓這小子鑽了空子。

夜九笑了,居然笑得很嫵媚,很風情,很妖嬈,很邪魅,令男人見了都會心跳加速,一半因為心動,一半因為心驚——真是又迷人又嚇人的笑容!“各位大人,你們儘管放心,”他道,“我早就準備好了,只要各位大人需要我,我一定會奉陪到底,絕對不會讓各位失望的!”

談尚書看著他的笑容,先是暈眩了一下,隨即心裡一凜,腳底生寒。

他在笑,眼底卻沒有笑意,那意思分明是在說:“我早就準備好對策和陷阱了,你們儘管來找我,看誰玩得過誰!”

“那就多謝夜將軍了.”

談尚書勉強笑了笑,轉身就走,臉上再沒有半點笑意。

這個男人,很難對付,他不確定,再繼續跟夜九糾纏下去,會不會有好結果。

談家軍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現場再沒有半個談家軍的人了。

夜九冷冷一笑,對手下的兵道:“回營.”

髒物出現在自己的地盤上,沒有不在場證明,還有人證,赫連將軍這下有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至於他,沒有任何人能找到足夠的證據治他的罪——懷疑,可是不能當證據的!那些髒物,要偷偷運進校軍場並藏起來,一點也不難。

每天早上,天沒亮,剪影軍就要起床,摸黑跑到校軍場操練,而在晚上,剪影軍也常常在校軍場進行各種實戰練習,那些跟他去劫裝備的手下,趁著天黑,事先將劫來的盔甲穿在身上,帶到校軍場,再趁著天黑將盔甲脫下來,隱藏在不顯眼、沒人去的地方,易如反掌。

至於他們劫了那批裝備後,如何運回來,也用了同樣的手法:將十二輛馬車分別駕到指定的地點後,早就潛伏在那裡計程車兵們穿上盔甲,帶上刀,隱到暗處潛伏,待天黑了,再穿著這些盔甲、帶著這些刀,潛回軍營裡,然後再帶進校軍場,陷害赫連——就這麼簡單,神不知鬼不覺!而赫連將軍在案發那天做下的不可告人之事,是他設計的。

至於他的不在場證明,只要有手段,想要多少聽話的目擊證人都行,算不上什麼事。

談家想陷害他,好吧,其實也不算陷害,就是想整垮他,門都沒有!這次的還擊,只是小小的警告——下次,他就不會輕易放過談家了!談家軍總數將近三十萬,其中,談小將軍率領近十萬人,那可真是豐富的兵力來源,哪天,他得了機會,一定會將這支軍隊佔為己有!在接下來的幾天,談家軍也好,兵部和戶部也罷,都沒找過他,關於軍備搶劫案和赫連將軍的訊息,也被封鎖得死死的,不知調查得怎麼樣了。

夜九也沒有刻意派人去打聽。

他不用派人去打聽也知道,談家不會輕易放棄赫連這顆棋子,一定會想辦法保他,所以,談家一定在動用各種人脈和力量,想將大事化小。

果然,幾天以後,刑部宣佈談家軍的裝備被劫案告破。

刑部公佈的調查結果是,校軍場的人與江湖人勾結,劫走部分軍用裝備,並故意陷害赫連將軍。

至於具體是何人犯的案、犯人如何處置等,皆是機密,不予對外公開。

夜九聽後,淡笑:莫須有的犯人和案情,當然不能公開!另外還有一件刑部和談家軍都無法公開的內情:被劫的裝備,只在校軍場找到了一半,另外一半,沒有任何下落——那一半,仍在他的手裡,而談家軍,是不可能再來問他的。

談家這樣整他,他又費了這麼多時間設計這些陷阱,肯定要收取一些報酬的,那些留在他手裡的裝備,就是報酬!本來,他還在想,如果談家不依不饒,繼續拿這件事來對付他,他就讓談家再栽一次跟頭,但談家還算聰明,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整不死他,便放棄了現在就一較高下的念頭。

不過,這件事雖然就這麼算了,但他和談家軍之間的樑子,結定了,兩方遲早還是要鬥上的。

到時,是蛇吞象,還是象踩死蛇?他微笑,待他到危陝關以後再說吧,危陝關那裡,據說談家的耳目不少。

接下來,夜九再不耽擱,開始整備軍隊,準備出發前往危陝關。

而紅妝,也正式向三公子告辭,說她準備加入剪影軍。

她想過要不要隱瞞三公子,找個理由離開後悄悄加入剪影軍,但在思考良久後,她還是決定如實相告。

地位越高的人,越不喜歡被人欺騙和隱瞞,三公子幫過她和救過她,她曾經對三公子隱瞞了很多事情,再隱瞞,三公子也會怒的。

而且,三公子在軍中一定有很多人脈和耳目,剪影軍人數又少,她入了剪影軍,三公子肯定會知道,與其讓三公子隨後查到她的下落,不如她自己先說明。

月映華聽後,難得地露出驚訝之色:“紅妝姑娘為何做如此打算?”

像她這麼的女子要從軍?無法想象。

紅妝道:“一來,我在天都不安全,除非我死,否則影如霜的人不過放過我,我不能總是躲在三公子的羽翼之下,或者閉門不出,放棄自由。

二來,我聽說我要找的人現在危陝關做生意,去哪裡的話,我也許會找到他也說不定.”

月映華的目光,帶著探究:“你從軍的理由,就是這樣?”

西涼的女子從軍,並不算得奇事,但對大順的女子來說,絕對算是驚世駭俗了,而且她才貌雙全,在這城裡也算是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了,她會為了這兩個並不算重要的原因而從軍?還是加入夜九的剪影軍?她,是為了夜九吧?紅妝低頭,看著腳尖半晌後,才緩緩地道:“還有一點私人的原因,我不便說……”月映華突然冷冷地道:“是為了夜九?”

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他的心情?他對她所做的一切,跟夜九相比,都算不得什麼?她有幾次獨自出門,還甩掉了暗中盯梢的探子,很久才回來,她過後雖然找了充足的理由,但他認為,她一定曾經去找過夜九。

她現在跟他說的,證明了他的猜測,如果事先沒有會面和交談,夜九會允許她入軍?她和夜九一定有什麼特別的交情,否則,向來對女人冷酷的夜九,不會讓她入軍。

想到她和夜九之間有著他所不知道的故事,他就覺得生氣。

紅妝愣了一下,抬頭,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後才道:“那也是其中原因之一……”月映華冷笑:“你想從他那裡得到什麼?他是虹佑的男人,這點是絕對不會更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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