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徹底被驚恐和畏懼吞噬,今天的皇上,太可怕了!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皇上,再完美的容貌,再完美的儀態,此刻也無法彌補他徹底暴露出來的冷血!柳媚煙想逃,卻戰戰兢兢,無法動彈。

“今天要玩什麼呢?”

夜輕歌笑著,蹲下來,拉下她肩頭的衣裳,輕撫她雖然印了不少傷痕卻仍然白皙細緻的肌膚,“這面板,真是好呢,比所有的畫布都好,朕已經很久沒有畫畫了,柳貴妃,你就借你的面板給朕用用,讓朕畫幾幅畫吧.”

柳媚煙看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個袋子,展開,上面,彆著各種精巧的工具,那些工具,幾乎都有尖銳細緻的刀刃,閃著駭人的光澤。

他想……她想求他,卻已經被他冰冷嗜血的氣息給嚇癱了。

無法動彈,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一個多時辰後,夜輕歌心滿意足地擦拭沾血的工具,然後收起來,溫柔地捏了捏柳媚煙的下巴:“柳貴妃,朕過幾天再來看你.”

而後,他站起來,優雅地整了整衣冠,不再看她一眼,開門出去。

柳媚煙全身是血地趴在地上,看著他的背影,第一次,她在心裡祈禱他不要再來。

他只是披著人皮的惡魔罷了,再美的外皮,也無法掩飾他黑暗冷酷的內在,這麼久以來,她怎麼會覺得只要能呆在他身邊,不管受多大的苦都值得呢?只剩下她一人了。

她打起精神,想撐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爬起來,然而,她卻是動都不能動一下了。

必須要爬起來,必須要儘快好身上的傷口,不可以讓任何人看見……她站不起來,只能爬在地上,一點點地往浴室蠕動,每動一下,就痛得想放聲大哭。

“清梅……”在意識模糊之中,她不自覺地喚起清梅的名字。

這麼多年來,清梅是唯一一個知道她的秘密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幫她處理傷口的人,沒有了清梅,她根本沒有辦法獨力收拾善後。

然而,清梅不在了,她此時奄奄一息,也想不起來清梅為什麼不在。

“清梅,快來……幫我……”她暈乎乎的,全身疼得厲害,只想著清梅能像以前一樣扶她進浴室,為她清理傷口,但是,沒有人來幫她。

“清梅……”她又叫了一聲,終因疼痛而暈死過去。

門外的那些侍女們,看到皇上離開後,就等著主子喚她們進去。

以前,凡是皇上來找娘娘,所有人都不得在場,待皇上離開以後,只有清梅能夠進去服侍娘娘“起身”,現在,清梅不在了,她們把不準該不該馬上進去,低聲交談幾句後,她們覺得還是等娘娘叫她們進去比較好,要不然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娘娘懲罰她們就不好了。

她們這麼一等,又過了一個多時辰。

終於,一個年紀較大的宮女沉不住氣了:“娘娘這麼久沒動靜,咱們還是進去吧?”

有人道:“萬一娘娘睡著了,咱們吵醒她,豈不是要挨罰?”

她們都知道娘娘有失眠的毛病,皇上這次在裡面呆了這麼長時間,娘娘很可能累得睡著了,她們若是打斷娘娘的好眠,娘娘的脾氣……可想而知。

年紀較大的宮女道:“咱們輕輕地走進去,別說話,如果娘娘還在睡眠,咱們就出來.”

頓了頓,她道:“我覺得心裡慌慌的,不看一眼,我不放心……”皇上這次跟娘娘單獨呆得也太久了,而且一點動靜都沒有傳出來,總覺得不太對勁。

幾個宮女互視一眼後,有人道:“那就一起進去看看吧?就看一眼.”

要進去就一起進去,娘娘若是罰下來,也是大家一起承受,總比一個人受懲罰要強些。

幾個人都點了點頭,年長的宮女小心翼翼地推門,第一個走進去。

而後,眼前的一幕,令她們魂飛魄散,齊齊尖叫:“啊——”柳娘煙一動不動地倒在地上,身上被劃了一道道的傷口,傷口似乎抹過藥物,不再流血,但先前流的血已經染滿了她的身體、衣裳和地面。

她看起來,就像個紅色的血人似的……尖叫聲,引來太監和侍衛。

年長的宮女率先回過神來,撿起地上的衣裳,覆在柳媚煙身上,而後探了探她的鼻息:“娘娘還活著,馬上去叫太醫,還有,去稟告皇后娘娘!”

煙霞殿,亂成一團。

若不是皇上剛剛離開,所有人都會認為娘娘很可能是遇襲了,但娘娘之前還好好的,“侍候”皇上一個多時辰後就變成了這樣,誰敢不多想?誰又敢想太多?一群侍女圍著柳媚煙轉了半天后,還是沒敢擅自把她抬到床上,生怕不小心將她弄死了。

娘娘這樣躺著還有氣,若是她們碰了娘娘一下,娘娘沒氣了,她們就是兇手了,所以,沒人敢碰柳媚煙。

柳媚煙又生生地在地上躺了一陣子,太醫才趕到,被眼前的場景驚得倒抽兩口氣後,趕緊指揮侍女們將娘娘抬到床上。

依例,太醫不能碰觸和目視娘娘的身體,好在太醫院也有女太醫和女徒弟,這名專治外科的太醫是帶著女徒弟來的,他在屏風之外指揮和詢問,女徒弟在床邊檢查和彙報娘娘身上的傷痕,才勉強將診治給進行了下去。

太醫到後不久,影如夢也到了。

她什麼都沒說,直接入室去看柳媚煙有多慘。

剛才,她一個人坐在水池邊,神遊天外,不斷想著那個神秘的“夜輕歌”以及他的話,就有奴才來報告說柳媚煙不知何故受了重傷,陷入昏迷之中,煙霞殿現在無人作主。

她聽了以後,心裡大樂:哈哈,鬱悶了這麼多天,終於有一件好事發生了!她一點也沒有掩飾她的笑意:“知道了,本宮現在就過去看看.”

而後,她兀自笑了一陣,才壓下心頭的得意,帶上幾個親信,往煙霞殿來。

她是討厭柳媚煙,但她一點也不想柳媚煙死,柳媚煙於她就像放養的、可憐的寵物一樣,是讓後宮取笑和看熱鬧用的,柳媚煙若是死了,這後宮得少多少樂趣啊?現在,她站在柳媚煙的床頭,看著柳媚煙身上斑駁的傷痕,還有床邊的血衣和血水,很想笑。

但是,她很努力地忍下這份竊笑,問太醫的那名女徒弟:“柳貴妃的傷勢如何?”

女徒弟小心翼翼地道:“娘娘傷得嚴重,但沒有性命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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