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她彈的琴比奴才強一萬倍呢……”夜英弦想起來了,這個梁紅葉,不就是前幾日他來問過話的洛紅妝的秀女姐妹嗎?天色太暗,他的心思又都放在了琴聲之上,一時間忘了這個見過面的小女孩兒,想到洛紅妝下落不明,他的心裡就是一痛,臉上收了笑意,眼裡閃過黯然之色,擺了擺手:“很晚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洛紅妝如獲大赦,又衝他和葉輕歌鞠一躬:“奴才謝王爺和太子殿下恕罪之恩,奴才就這告退了.”

然後她轉身抱起古箏,像只受驚的小白兔一樣,低著對,從他們的身邊跑過去,一下子就跑得沒了影兒。

夜英弦收起傷感,回頭對夜輕歌笑道:“小九,我還想著讓這女孩兒彈琴助興呢,沒想到她就只會這一曲,可惜了.”

洛紅妝教的?這曲子若是由她來彈,又該是何等的天籟,不知他此生可還有機會?葉輕歌也有點遺憾:“如若她真的精通音律,當個八品宮女就太可惜了,我本來還想著人盡其才哪.”

愛屋及烏,夜英弦拍拍他的肩膀:“我看這女孩兒頗有悟性,將來她若是小有所成,你就給她一個好去處罷.”

葉輕歌點頭:“這是自然的.”

在他們身後,洛紅妝快步往自個兒的房間走去,眉間,聚攏著冷意。

葉輕歌,果然不是她所認識的葉輕歌了,她彈的這首“月下流泉”,就是四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所彈的曲子,那時,他全身是傷,卻聽得一臉陶醉,完全沒有半點病人的樣子,聽完後還不斷誇她彈得好,讓她下次見面時再彈這首曲子給他聽。

剛才,她彈給他聽了,還提到了“洛紅妝”的名字,他卻沒有任何反應,就像不認得“洛紅妝”這個人一般。

洛紅妝死了,柳媚煙死了,葉輕歌似的,現在還活著的,都是徹底變了性子的、著了瘋魔的人。

既然已無情,既然已變瘋魔,那就真的沒有什麼可顧慮的了。

她冷笑著推開屋子,點起蠟燭,放下古箏,準備收拾一下就出去幹活。

突然,大門被踢開了,林姑姑帶著幾個宮女從外頭闖進來,劈頭就罵:“你這賤奴,晚上不好好幹活,卻跑去後院彈琴究竟想幹什麼?就憑你這寒酸樣和蠢樣,還想勾搭太子殿下不成?也不想想你有幾條命,竟敢作這樣的千秋大夢……”洛紅妝滿臉驚嚇:“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這樣子想……”“還敢狡辯!你們幾個給我打,狠狠地打!”

林姑姑大力把門關上,指揮宮女們下手。

幾個宮女撲上來,二話不說,對著洛紅妝就是劈頭蓋臉地一陣毒打。

雖說是女子,但她們的兇狠程度可不比男人差,不管洛紅妝怎麼哀叫求饒,她們都無動於衷。

很快,洛紅妝就被打得鼻青臉腫,傷痕累累。

林姑姑站在一邊,得意地看著她的慘樣,像她這樣的老女人,也只能從欺凌比她低層的奴才裡得到滿足感了。

足足打了一刻鐘,打得洛紅妝的臉腫得像豬頭,鼻血流了一身後,林姑姑才讓那些宮女住手,隨後上來補踢了洛紅妝一腳,才惡狠狠地道:“甭說這紫辰宮,就是整個皇宮,誰敢勾搭太子殿下,誰就得死!下次你再敢膽大妄為,我就要你的命!”

然後,她就一臉得意地,大搖大擺地出去。

房間裡冷靜下來,只有一豆昏黃的燭光,陪著渾身青紫的洛紅妝。

洛紅妝不怕打,但未必捱得起這樣的毒打。

她覺得很疼,全身都在疼,鼻血流了一灘,眼睛也看不清楚了,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她就要被打死了。

她相信她不會暴露自己的“兇手”身份,但僅憑“梁紅葉”的身份,她就隨時有可能讓人給殺了。

在這皇宮,一個低層宮女的命值幾個錢?她不能死,至少在報完仇之前,她絕對不能死。

良久,她才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拿過鏡子,看到一張臉都被打得變形了。

她看著這張臉,忽然意識到一件事:這具身體很柔弱,需要保護!有了靠山,性命有了保障,她才有足夠的時間完成她的復仇。

在這深宮裡,她一介無依無靠的低層宮女,去哪裡找一個靠山?眼前,不就有一個嗎?她緩緩一笑,五官因為疼痛而微微扭曲:逍遙王,不就是最好的人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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