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還沒亮,淒厲的、恐懼的的尖叫聲,就打破了皇宮的寧靜。

到底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才會恐懼成這樣?這聲音還是從琅寰宮傳來的,沒完沒了,聽到的人無不心驚。

琅寰宮是皇后的寢宮,理應是全皇宮最安全的地方,那裡能出什麼可怕的事情?宮人紛紛湧往聲音的來源,噩夢,就這樣開始了。

一顆猙獰的人頭,脖子被一根繩子套住,懸掛在樹枝上,在風中微微地搖晃,瞬間嚇暈了一眾膽小的宮女太監,饒是膽大的,也變了臉色,心臟兒蹦得幾乎壞掉。

那是一個年約三四十歲的男人的腦袋,滿臉橫肉,長相兇狠,眼珠子凸得幾乎要掉出來,目光滿是憤怒、不甘、怨毒,扭曲變形的五官淋漓地說明他死時是如何的痛苦和悲慘。

特別是他的脖子,血肉模糊細碎,也不知道被割了多少刀,那得多疼啊……這些人都下意識地捂住脖子,連生生打了好幾個冷戰。

人頭的死相雖然駭人,但最詭異的,卻是他的額頭上貼了一朵紅色的、鮮豔的、美麗的梅花,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女子用以貼額妝飾的梅花鈿。

一個長相兇殘又死相駭人的男人的額上,貼著這樣的東西,絕對是詭異到了極點。

眾人戰戰兢兢,想跑,卻跑不動。

這時,一個悠長的、清晰的聲音傳來:“皇后娘娘駕到——”眾人回過神來,紛紛往兩邊閃開,下跪齊呼:“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影如霜沒理他們,徑直走到那棵樹下,盯著老刀的人頭。

這裡不是案發現場,老刀死了約一個時辰,被活生生斬首,兇手不專業,但絕對夠狠夠冷靜,跟老刀一定有深仇大恨,而且這仇恨八成跟女人有關係——她迅速在心裡得出結論。

而且——她美麗的眼睛逐漸轉冷,化成深潭般的幽深:這兇手的最終目標,很可能是自己!她從來就不是什麼慈悲為懷的人,對沒用的死人向來沒有興趣,只是,這個老刀是她最方便的殺人兵器“七把刀”之一,雖然他們的仇人很多,但莫說殺死他們,這麼多年來,能讓他們受重傷的,一個都沒有。

但今天,在她的地盤上,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滅了一把刀,這個人一定有不得了的本事,殺人於無形,有這樣的高手潛伏在皇宮裡,她焉能安心?“七把刀”只為她效力,與他人沒有任何往來,跟“老刀”有仇便是跟“七把刀”有仇,跟“七把刀”有仇很可能就是跟她有仇。

跟她有仇的人很多,只是,這些人幾乎都被她剷除殆盡或盡在她的掌控之中,難道還有漏網之魚?皇宮那麼大,兇手偏偏將老刀的腦袋掛在她的寢宮門口,不就是在向她示威嗎?示威?她在心裡冷笑,居然有人跑到她的家門口向她示威,她還真是佩服對方的膽量。

好罷,她就接下這個挑戰,只希望對方足夠聰明和好運,不要太輕易讓她逮到了。

她轉頭,對跪在地上的一片宮人道:“你們統統退下,不得談論今天的事情,否則格殺勿論.”

皇后娘娘的鐵血手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宮人們噤若寒蟬,齊聲應後紛紛退下。

瞬間,只剩下影如霜和她的心腹。

她對一名太監道:“你把這顆腦袋帶給七把刀,讓他們調查老刀的死因,什麼時候有結果了就向我彙報.”

兇手不會輕易讓人發現他的行蹤,從這些奴才的身上問不出什麼,不如直接交給“七把刀”調查。

“七把刀”沒什麼人性,兄弟之間卻是情深意重,沒有人比他們更想找出兇手。

太監領命,將老刀的腦袋取下,抱著往皇宮後門奔去。

在領命退離的宮人中,就有毫不起眼的洛紅妝。

她將影如霜的反應都看在了眼裡,心裡,對其生出淡淡的佩服:這樣的女人,才可成為自己的對手。

面對那麼血淋淋的一顆人頭,這個女人無動於衷,就像在看一個吊在樹上的玩偶似的,說話更是簡潔利落,真是見過大世面的。

如果不是這樣的女人,自己死得豈不是太冤了?“七把刀”只是兇器,影如霜才是真兇,自己最終要對付的,是這個權傾天下、才能卓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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