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現了人生絕無僅有的慘白和恐懼來,無法遏制地顫抖。

她手裡拿的是……是一把錘子,鐵錘子!這種情形之下,她拿著這把錘子,難道是想、是想……老刀不知虐待和虐殺過多少人,從來不曾心軟和手抖,但現在,他連想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

女人手起捶落,砸在他胯間的萬惡之源上。

她砸得並不用力,但已經足夠讓老刀身體抖如篩糠,他那火燒一般的咽喉不斷髮出低啞悲慘的哀嚎聲。

女人在“行刑”的時候,就跟他虐殺別人一樣,手不抖,眼不眨,心不動,臉上甚至流露出快感。

一錘,又一錘,再一錘……像木匠敲釘子似的。

每敲一下,老刀的身體就像被雷劈般劇烈地顫抖,他想慘叫,卻發不出聲音。

這樣的折磨,令他度瞬如年,到底已經過了多少年?他不知道。

痛苦似乎沒有盡頭。

終於,他寧可死了,也不願意承受這種連老天爺都承受不了的疼痛,於是,他開始像他折磨過的那些人一樣想咬舌自盡,然而,他卻悲哀地發現,咽喉疼痛之至的他,根本沒有力氣咬舌。

鑽心刺骨的疼痛還在繼續。

他開始恨,恨自己的身體為什麼這麼強壯、為什麼這麼能熬,讓他遲遲不能死去。

什麼是地獄?這就是地獄,無限地重複受刑,沒有盡頭……他顫抖著,目眥盡裂,死死地盯著這個行刑的女人:她是誰?她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這裡是戒備森嚴的皇宮,她怎麼混進他的房間?她明明這麼年少,又不會功夫,怎麼會有這樣的膽子?他明明一掌就能打落她的腦袋,但現在,卻只能像砧板上的魚,任她宰割。

紅妝砸著他的劣根,眼睛卻看著老刀,他每抽搐一次,她就“呵呵”地笑一次,那種冷酷的快感和愉悅,令老刀感到發自內心的恐懼。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人比他更殘忍,更無情,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了。

終於,紅妝說話了:“你在地獄裡不會獨孤的,我會送你的兄弟們去陪你.”

老刀憤怒,眼珠子凸得幾乎要跳出眼眶:我的兄弟們不會放過你的,你一定會死得很慘!紅妝看得懂他的眼神,笑道:“我說到做到,你們一個都逃不掉,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老刀用最後的一絲力氣撐住沉重的眼皮,死盯著她,案。

紅妝低頭,湊近他的臉,清晰地、一字一頓地道:“因為我不是人!我早就被你們殺死了,我不會再死第二次了.”

而後,她丟開手中的鍾子,拿起那把撬過門的小刀,慢慢慢慢慢慢地去割他的脖子——活生生地割,就像小孩子拿刀子去割斷一根樹枝一樣。

老刀的身體在劇烈抽搐,五官因為突破極限的疼痛而扭曲變形,無比的醜陋而詭異。

她是誰?她到底是誰?她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他怎麼會慘死在這樣的女人手裡?不甘心!他死都不甘心!他變成厲鬼都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紅妝卻在這時輕輕哼起歌來,輕快的歌謠。

老刀的脖子血流如注,就像為這歌聲伴奏。

老刀覺得自己聽到了來自地獄的輓歌,地獄,正對他敞開大門。

她的歌唱完時,老刀的腦袋剛剛被割斷,他死亡時的表情,跟古書裡的地獄圖一樣恐懼、扭曲、痛苦。

真是完美的表情!她拎著他的腦袋,下床,開始更換裝束……五更的時候,雨似乎下得更大了。

她穿著近衛軍的衣裳,作近衛軍的打扮,手裡拎著一個包袱,往營房的出入口走去。

出入口的守衛看到是近衛軍的人,沒敢問,也沒敢直視,更不敢檢查她的令牌,直接讓她出去。

會從這裡出去的,不是大內侍衛就是近衛軍,近衛軍出入無常,行蹤不定,他吃飽了撐著才會去過問近衛軍的事情呢。

沒過多久,紅妝的身影,消失在茫茫晨色中。

天色轉灰的時候,她回到垃圾場,將身上的衣服脫下燒掉,換回宮女的衣著,洗淨臉手,抱著垃圾桶回去。

紫辰宮剛剛換了早班,守門的太監剛剛到崗,並不知道洛紅妝已經外出了一夜,她低頭進門,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

她懂藥理,這幾天,她弄到了一些普通的藥材,將它們調製成有害的、無色的麻藥。

去殺人之前,她將這些麻藥塗滿了整個胸部。

紅葉的胸很美,那些人有虐待的嗜好,一定會像那夜一樣蹂躪她的胸部,從而把這些會令人咽喉疼痛、四肢痠軟無力的麻藥吸進身體裡,親自將自己送上黃泉路。

有勇無謀的暴徒,殺他們易如反掌,他們的死亡,於她只是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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