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著宋大鵬的離開,老張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那份痛苦,大聲地哭喊起來。

“大鵬,大鵬……”

那如杜鵑泣血的哭聲,如訴如泣,聞之流淚,聽之傷心。

那痛苦而又糾結的他更是抱著大鵬大聲地哭起來,那份痛苦更是讓一向冷靜的他竟然大聲的哭喊起來。

而在外面看門的小順子和正在做飯的秦玉香一聽屋子裡傳來的哭喊聲,兩人也是一愣,也直接放下東西,直接推門跑進了屋子裡。

便看到了老張正坐抱著宋大鵬痛苦的號淘大哭,而大鵬卻已經倒在血泊當中,屍體還在老張的懷中。

而老張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也顧不得地面上是不是髒的,只是放聲大哭,根本沒有管進來的秦玉香。

秦玉香看了一眼正在抱著宋大鵬屍體的老張,也是眉頭微皺,畢竟現在大鵬死了,老張這樣子。

但她不是一個輕易下決定的人,便認真的看了現場。

最終還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才認識到這是宋大鵬自己做的。

剛才把她支開來,顯然宋大鵬便有了這樣的想法,沒有想到她才走開不到三分鐘,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大鵬同志,你又何別這樣做,我還在想辦法,真的,我還在想辦法。”

“最遲半夜左右,我會得到一些訊息,可是你又何別這麼做,你這不是陷我和老張不義嗎,這讓我們怎麼向組織交待啊。”

秦玉香聯想到了前後的結果,她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也是長長的嘆息一聲。

做這樣的選擇,她只能對宋大鵬充滿了無限的敬意,作為一個老黨員,不比宋大鵬黨齡少,如果是她自己,她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可是看到自己的同志這麼做,心口如同一塊巨石堵在那裡,幾乎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朦朧之中,回起了剛才見面的時候,宋大鵬那一臉嚴肅,卻帶著懷疑的態度,但相識的時候,那一臉興奮,特別是確認對方身份的時候,那種由衷的喜悅,即使是她現在還記得清楚。

見到自己的同志,如同見到親人一樣的那種喜悅,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秦玉香也是曾經經歷過。

畢竟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是怎麼掩飾也掩飾不過去的。

可是這才兩三個小時,便是天人相隔。

眼淚慢慢的打溼了她的所有胸前,這讓她一時間都有些不知說什麼好了。

“老張,現在我們正事要緊,不能讓宋大鵬同志白走,我們的時間並不多,我們一定要記住他的存在,等事情結束後,我們聯名向組織請求處分。”

她抹了一把眼睛,畢竟在長片途中,這種生離死別,她見得太多了。

雖然傷心,但她還是很快便反映過來,這個時候不是哭的時候,而是要完成宋大鵬的遺志,把情報取出來,然後再發給組織,多一分鐘,組織便是一份危險。

如果現在什麼也不做,只顧著哭,那宋大鵬的死便會變得沒有任何價值。

老張也明白這件事情,他直接抹了一把眼淚,這時才反應過來,也不由得高看了秦玉香一眼,畢竟在這個時候,她能準確的判斷出來前後經過,而且還要求聯名請求處分。

這份鎮定,即使是他也有些比不過。

面對比自己還要小上十大幾歲的秦玉香,內心還是第一次升起一絲的佩服。

“嗯!”

他也是用自己的衣服袖子擦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淚水,更聲音依然哽咽著,似乎有著無盡的壓抑壓在他的心頭。

“小秦,你和順子去張宋同志準備一些壽衣,我別的做不了,但還是可以給他買一口薄棺的。”

秦玉香搖搖頭,對著邊上的小順子說道:“順子,你去買吧,我陪著老張!”

秦玉香自然知道老張要幹什麼,還是有些不忍,但到了這個時候,再難也要完成任務。那是關係上萬人的生死存在的問題的。

兩天啊,本來是兩天前發出去的,可是一直被推遲了兩天啊。就是因為路上出了問題,宋大鵬的上線為了逃過特務的追殺,才把情報放到了船上,結果這一耽擱。

這事情能怪得了誰,要怪只能怪特務。

現在他們誰也不怪,只能長長的嘆息。

半小時後,張天浩手中一身血,手裡拿著一個比大拇指還要大的塑膠包裹著的膠捲,整個人都痛苦的坐在血水當中。

而秦玉香早已經拿起了針線為自己的同志做最後一件事。

同樣,她的眼淚早已經哭幹了,即使是做著最後一件事情,但她的聲音依然是不住的哽咽著。

“大鵬同志,一路走好!”

當小順子回來的時候,老張的眼睛都已經哭腫了,但他現在沒有任何的抱怨,而是把目光投到了秦玉香同志的身上。

“小秦,你先去吧!”

老張用他那沙啞的聲音吐出一句話,雖然有些不忍,但還是帶著絲絲的顫音。

秦玉香也知道,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便點了點頭,直接脫去了帶血的衣服,走到了門口,換上了準備好的鞋子,帶著趙龍趙虎向著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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