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笑愣了愣,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這天地之間如雪純淨盡數掩映在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暈開了層層溫柔之意。
她道:“啊,出來時沒想起,不過也沒有覺得有多……”話沒說完,謝鬱便徑直彎身把她抱了起來,那最後一個字也只能從她的喉嚨裡溢位,“冷……”楹兒瞪圓了一雙眼睛,“太子哥哥,你要把嫂嫂抱到哪裡去?我們還沒有玩夠呢!”
“是麼,”謝鬱冷冷瞥她一眼,“她是本宮媳婦又不是你媳婦,現在輪到本宮玩了.”
楹兒在背後傷心地叫道:“你和嫂嫂有什麼好玩的,明明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想著玩.”
謝鬱頭也不回道:“本宮要玩的花樣可多了,你以為就像你們這樣只能堆堆雪人?”
聞人笑冷不防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嗽了起來。
這頭扈從出現在楹兒身邊:“咳咳,小公主,屬下送你回宮吧.”
“我不要,我也要跟哥哥嫂嫂玩.”
“他們是大人,你玩不來的。
等公主的哥哥嫂嫂玩出了個小小公主,小公主不就可以陪小小公主玩了嗎?”
楹兒眨巴了一下眼睛:“為什麼會有小小公主?”
扈從默了默:“就像皇上和皇后娘娘會有小公主一樣.”
楹兒似懂非懂,但一雙眼睛已經亮了起來。
謝鬱把聞人笑抱回寢房裡,聞人笑自己沒什麼感覺,雙手雙腳都被謝鬱暖和著,才發現原來自己手腳冰涼。
兩人坐在寢榻上,聞人笑把自己的雙腳擱在謝鬱的膝蓋窩裡,香爐內的燃香青幽幽的,暖爐裡的碳火也紅彤彤的。
聞人笑用腳趾蹭著他的衣料,觸感又軟又滑並且蹭得舒服。
謝鬱把她手握在手心裡暖和著,順便把毛毯也裹在她的身上,眉目清淡道:“著涼了怎麼辦?”
聞人笑問:“你忙完了啊?”
謝鬱:“以後不許慣著楹兒,免得她老是來纏著你.”
好像兩人說的話都是毫不相干的。
聞人笑不由抬頭看著謝鬱較真的樣子,嗤地笑了出來,道:“你吃醋了?”
謝鬱埋頭揉著她的手,不說話。
聞人笑越笑越張揚,連眼神裡都帶著揶揄的神色。
謝鬱:“你再用這樣的眼神看本宮,本宮就對你不客氣了.”
聞人笑抽了抽眼角,道:“我的眼神怎麼了,眼神沒妨礙到你吧?”
怎知話音兒一落,謝鬱冷不防就著聞人笑的手,就把她推倒在了床榻上。
聞人笑瞠了瞠雙眼,青絲瞬時鋪了滿枕,眼睜睜看著謝鬱傾身而下,竟是呼吸一窒。
謝鬱緩緩俯頭,細長清俊的眉梢入鬢,清淺的眼裡倒映著聞人笑的影子。
他手指穿插進聞人笑的髮絲裡,在她唇邊輕輕落下一吻。
如蜻蜓點水一般。
卻彷彿又不甘心就這樣罷休,幾經纏綿,由淺嘗輒止到越吻越深。
謝鬱見她唇色醴麗,眸光迷離,整個人像一個謎團等著他去解開,看上去美豔不可方物。
一種渴望的氣息從謝鬱身上散發出來。
謝鬱低伏著身,若有若無地壓在聞人笑的身上,又害怕壓疼她似的,微微拱著腰身,在她耳邊低醇道:“醋,本宮醋到不行了。
你是本宮的太子妃,本宮都還沒吃得著,卻讓那小瘋丫頭處處佔便宜.”
他說得聞人笑的心口陣陣滾燙。
每一次親近的時候他都努力剋制著,就是為了等她準備好。
謝鬱揉著聞人笑的手,緩緩往自己的腰帶摸去,“擇日不如撞日,你覺得呢?”
幾乎不等聞人笑拒絕,謝鬱就帶著她的手解了自己的衣帶。
聞人笑忽然有些渾身癱軟,使不上力。
“晚上再來成不?現在天還沒黑呢……”可是謝鬱不聽啊,她好像還沒有準備好,可是仔細一想發現又沒有什麼可準備的,遲早都要來的。
“白日宣淫對你性功能不好……”聞人笑憋著一口氣道。
謝鬱挑了挑眉,眉間隱約有一抹英邪之氣,他笑了,道:“好不好,要試了才知道.”
……一陣刺痛傳來,床單落下紅痕點點。
她吃痛道:“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聞人笑恍惚間還在想,媽的真應該提前準備準備的……“尼瑪的……”聞人笑彷彿化成了一灘水,任他揉捏。
她迷離間,似乎看見了謝鬱勾人的神情。
後來天確實黑了,而謝鬱也還確實在繼續……聞人笑在半夜裡醒來的時候,房裡的燈火嫣然。
窗外漆黑一片,正是漫漫寒冷的冬夜。
打從下午謝鬱抱著聞人笑回房之後,就再也沒出去過。
東宮裡的宮人對此喜聞樂見,連晚膳都沒有出來吃,可見太子殿下太子妃進行得有多麼的激烈啊!誰會眼瞎到進院來打擾他們呢?不僅不打擾,掌事的姑姑還派了數名宮女太監堅定地守在院子門口,就是天大的事也得暫壓下來。
眼下聞人笑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正躺在被窩裡謝鬱的懷裡。
謝鬱正醒著,吃飽饜足的他好像從來沒有這麼精神振奮過。
他一手摟著聞人笑,一手慵懶地把玩著聞人笑的頭髮。
那一縷髮絲自他修長的手指間縈繞而過,顯得無比的柔潤。
聞人笑剛一動身,就忍不住抽了一口涼氣。
渾身跟散了架似的,就是跑馬拉松也沒有這麼帶勁的。
“醒了.”
謝鬱見她難受的樣子,也有些心疼,道,“一時沒把持得住,粗魯了些,可是痛得很厲害?”
經歷了這麼一番狂風暴雨後,聞人笑不著寸縷地貼著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況且她所有的感官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身體的酸楚上,不由道:“你說呢,我感覺我能睜開眼睛已經是個奇蹟了!你怎麼不一根根骨頭把我拆了吃下去呢?”
謝鬱的聲音充滿了溫柔和寵溺,還有縱情過後該死的迷人的沙啞,他低低道:“我倒是想.”
“想想想,想個蛋啊.”
聞人笑不輕不重地往他腰上擰了一把,他一聲不吭地承受了。
聞人笑也沒有真的生謝鬱的氣,只是手又不知道該放在什麼地方。
謝鬱似看出了她的窘迫,抓著她的手便兀自纏在了自己的腰上。
他腰間的肌理緊實,一絲一毫的贅肉都沒有。
聞人笑悶悶地摸了兩把,而後靜靜地抱著他,聽著他沉穩的心跳。
好像就這樣已足夠了。